第三百二十二章 英雄迟暮
在和京乐春水，桃子，小白以及卯之花队长吃过了一顿便饭后，维恩送几人离开，之后便再度回到了实验室。谈判交易告一段落，维恩将收取资料以及与尸魂界签订协议的对接事情交给了杰卡因去负责。自己则是回到实验室观察老爷子复活的情况。准确来说，是观察崩玉抽取老爷子时的状况。
“根据崩玉能量波动的显示，大概还需要半天时间才能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灵压全部抽离。”萨尔阿波罗盯着仪器上的数据分析道。“真是了不起，一个死神竟然能够拥有如此之高的灵压。这灵压等级几乎可以吊打巅峰时期的瓦史托德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成为王虚之前，我都不愿意与尸魂界发生摩擦的原因。”维恩笑笑。“这老头子巅峰的一刀，连我都没有把握完全接下，更别提是其他人了。”
“最强死神，名不虚传。”史塔克夸了一句。“不过我们同时上的话，胜面还是有的。”
“也不知道老夫的腐朽之力，能否熄灭这家伙的烈焰。”拜勒岗坐在一旁托腮，如果不是眼前是尸魂界最强者，他才懒得过来看一眼。
“嘻嘻，现在有维恩大人一个人就够啦。”妮露拉着维恩的胳膊嘻嘻的笑着。
“等崩玉抽干了总队长的灵力，尸魂界就更没有人能够打得过月酱了吧？”八神齐娜在一旁惋惜道。“总队长一世守护瀞灵廷，没想到最终却落了如此的结局。”
“倒也不用可惜。”维恩拍了拍八神齐娜的肩膀。“老爷子在那一战中明显已经有了死志，说实话，于我个人而言，我都不太想复活他。不过他毕竟是尸魂界的主心骨。瀞灵廷的烂摊子和老爷子未来的事，还是留给他和京乐春水去操心吧。”
“唉，不做死神似乎也挺好。”八神齐娜再次叹息一声，而后便走到了维恩面前说道。“至少现在能够跟着月酱你在这一方净土一起享受生活。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等我干掉了友哈巴赫，那时候才应该是享受自由的时候。”维恩轻刮了一下八神齐娜的鼻尖。“先整合力量吧，上次一战，我感觉还是无法碾压友哈巴赫。如果对方使用了奇怪的能力，我也很有可能栽跟头。”说着，维恩再度朝着不远处的老爷子身上看了一眼。
“希望老爷子这一身灵压能够让我再进一步。冲刺到王虚的更高阶段。”
利用崩玉获得山本元柳斎的灵压，这是维恩当时没有参战的第二个原因。虽然一开始维恩并没有这么想过，但是见识了友哈巴赫的战力后，尤其是看着山本老爷子那赴死之心迸发后，维恩觉得，哪怕在给老爷子一次机会，战况依旧不会有所改变，更何况流刃若火被敌人封印，老爷子的实力也大打折扣。尽管他还有一身灵压可以立于不败，但面露死志，已然无法再支持他继续作战。
“瀞灵廷那边，黑崎一护等人应该已经准备去灵王宫了，我们还有几天的时间。无形帝国的摧毁殆尽也会拖延一些时间，正好，我们利用这点时间再增强一下自身的实力。等敌人再来时，应该会对我们有所防范了，届时战斗只会更危险。”
“是。”在场所有人点头应是。对于维恩来说，拿下了无形帝国，大方向上就没有再多的敌人了。尸魂界失去了山本老爷子，剩下的浮竹十四郎和京乐春水他们的能力虽然很难应对，但是也不至于会输。
只要保持和尸魂界有一定的协议交涉，哪怕尸魂界想要撕破脸，也得问问维恩的破灭虚闪答应不答应。
至于零番队，只要维恩不去打灵王的主意，零番队大概率是不会管维恩的所作所为的。
“话说回来。。”维恩转念一想，如果要是利用友哈巴赫打穿瀞灵廷，干掉灵王呢？
这个想法在维恩的脑袋中一晃而过，然后就被维恩否定了。先不说灵王死后，谁去继承灵王的位置。光是灵王死后虚世主宰会不会受影响都不知道。如果虚世主宰因为灵王的死而同时消亡，那么留在维恩身上的法则之力会不会有变动根本不得而知。若真是随灵王的死而消散，甚至被友哈巴赫夺去，那维恩想要在翻盘可就难了，这个险他冒不起。
“还是真刀实枪的干吧，虽然难啃，但总比被坑要好。”维恩轻吐一口气，将目光落在了正在吸收山本老爷子灵压的崩玉上。
半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维恩来说，半天也只是一晃而过，而就是在这半天时间里，零番队降临了尸魂界，虽然京乐春水通过提姆德的分身询问过维恩要不要一起来看看，但是维恩却婉拒了邀请。
现在不适合与零番队的众人见面。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京乐春水在向维恩展示尸魂界隐藏的底牌从而给予他压力。但是维恩知道，那五位零番队的队员都不太好惹，尤其是哪个胖和尚的能力，如果一不小心维恩与其起了冲突，维恩一定会吃亏，且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这不利于现在的局势发展。
而维恩不去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现在还急着要吸收山本元柳斋的灵力。越早弄到手，维恩心里越踏实。
虽然说是吸收，但事实上维恩是利用崩玉将山本元柳斋的灵力融入了自己的斩魄刀中。直接吸收不是不行，但将死神的力量转换为虚的力量，期间的过程会产生一定的损耗，而是通过斩魄刀去融合，维恩能将老爷子的灵压效果发挥到极致。毕竟现在维恩所用的斩魄刀是死神的力量，直接吸收不会有冲突，也不会因为转化而有损。
抽取的速度很快，融合的力量也不慢，同样是半天时间，维恩便将老爷子的灵力尽数灌入斩魄刀中。在通过与斩魄刀的沟通，蕴养，转化，逐步地将那庞大的灵压尽数融入自己体内，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这是最保险的手段。
翌日，维恩将京乐春水再度带到自己的宫殿，通过一天的恢复，山本元柳斎的身躯已经完全被井上织姬修复，在史塔克为其灌输生命法则，崩玉为其激活灵魂的步骤后，老爷子终于悠悠转醒。
“唔。。。”一声充满暮气的沉吟在容器内悠悠响起，闻声，维恩立即让萨尔阿波罗关闭了维生装置，将山本元柳斋放了出来。京乐春水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用早就准备好的衣袍给老爷子披上。
“山老头，你怎么样？”看着老头子真的苏醒，京乐的心不住地颤抖，这是他的授业恩师，也是他人生的导师。虽然失去了力量，但是能够重新活过来，未来与自己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对于京乐来说已然是一件很满足的事了。
“我。。”老爷子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仿佛置身于真央灵术学院，在亲自教导学生们练习剑术，拳术。那梦很真实，也很安逸。
“你醒啦！”维恩突然上前，“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可爱的女。。呜呜呜！！！”
话才说了一半，维恩的嘴就被一旁的八神齐娜跳起来捂住，同时八神齐娜也对老爷子笑笑。“啊哈哈，山本总队长，请不要理会月酱说的奇怪的话。啊哈，啊哈哈哈。”
随后，八神齐娜松开手，站在维恩的身边恭敬的对山本元柳斎深鞠一躬。“总之，欢迎您回来。”
“回来？”山本老爷子目光微微睁大，他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半分钟后，那双还略显迷茫的双眼已然恢复了平静。
“对了，老夫好像。。败了。”
“抱歉，老爷子，现在还不能让你离开我们。尸魂界还需要你。”京乐春水对山本元柳斎表示歉意，并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慢慢讲述了一番，同时也将维恩复活他的事进行了说明。
“原来，崩玉竟还有死而复生的力量。”老爷子在消化完毕所有信息后，带着异样的目光审视了维恩一眼。
“别这么看我，老爷子。”维恩一边笑，一边手腕翻动，已经变成浅打模样的流刃若火出现在了维恩手中。并将其递给了山本元柳斋。
“有一些东西，我可以帮助你们，但也有一些东西，我必须维护虚圈的利益。”
“失去了力量，我不认为我还能对尸魂界还能够有什么帮助。”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老爷子还是接过了流刃若火。在接过斩魄刀的瞬间，那代表流刃若火模样的浅打瞬间化为了最普通的刀具。只是接触，流刃若火就将自身所剩的全部力量都反哺给了山本元柳斎，那满是暮气的苍老身体也在这一刻变得挺拔了几分。眼中苍老之色消散，曾经的总队长，在这一刻又恢复了几分威严。
“看来要重新修炼才能恢复力量了。”京乐春水哈哈一笑。“老爷子，要不要我从基础开始教你呀？”
“流刃若火虽所剩力量不多，但仍旧让老夫恢复了一些的战力。你这个小娃娃，老夫在修习灵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山本老爷子眼眸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同时，那双眼眸中也充斥了悲痛，因为有一位存在他回忆中的挚友，部下，伙伴，已经再也无法回来了。
“老爷子，我不管当时那最后一剑你是报以什么样的心态接下的。”维恩突然目露严肃。“但是崩玉并不能无限的复活一个人。未来的日子，请您保重。”
“唔。。”山本元柳斎想起了那最后一战。那一刀直接将自己一刀两断。而当时自己的情绪，竟是觉得疲惫，迷惘。隐约还透露着些许不甘。
“友哈巴赫他。。”
“已经暂时撤退了，下一次进攻大概要几天后。”京乐春水开口。“维恩小哥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捣毁了敌人的老巢，还将敌人的兵力削减了九成以上，算是帮了我们大忙了。不过之后的战斗，我们还没有想好。如果维恩小哥愿意出手，老爷子，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反对。”
“呵。。老夫已经失去了总队长的职位，现在在任的总队长是你，春水。”山本元柳斋慈祥的一笑。“失去了灵力，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在老夫重修灵压的过程中，或许又能够找回当年教书时，面对朝气蓬勃的孩子们时那种宁静。”
说话间，山本元柳斎的暮气尽数消退，迎来的是对朝气的向往，对生的向往。相信待老爷子恢复实力的那一天，一定还有更高的台阶等待他攀爬。只不过，或许那一天要很久很久才能达到吧。
“我老了，已经不适合再去管理尸魂界的事物。老夫要回去真央灵术学院当老师了。春水，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了。老夫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啊~”京乐春水一脸嫌弃的说道。“就知道逃不过这个麻烦。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我吧。”
“不同于山老头，京乐春水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不会像山老爷子那样固执守旧，也不会对中央四十六室言听计从。只要能够重新拯救尸魂界，打退敌人，他愿意用一切办法。”
“维恩小哥，为我们开启回家的路吧，我想，尸魂界那边，一定还有很多人等待着山老头回去呢。”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去打扰你们了。”维恩随意的抬手，一道空间裂缝随之张开。
“雏森。。不，虚圈之王，艾斯丶维恩。”临走，老爷子郑重的看向维恩，并对着维恩微微鞠躬。“谢谢你，帮老朽保护了这尸魂界。”
维恩急忙闪开了半个身子，没有接受这一礼。“可别折煞我了老爷子。”维恩嬉笑道。“回去好好歇着吧。尸魂界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当然，未来有空，希望你别介意我经常去找你和花姐喝茶下棋就行。”
一声虚圈之王，代表了老爷子承认了他的身份，这很有助于自己未来与尸魂界之间的交涉。
“呵呵，当然。欢迎至极。”难得的，山本元柳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从容的笑意。那在死后看穿世间万事的目光中透露的希望之色，仿佛让他有了对未来新的向往。而他的存在，也将会给无数的后辈带来希望和支持。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维恩不禁感叹。
英雄虽迟暮，英魂仍犹在。而自己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