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干活总是不如三个人互相帮助来的快。
顶着呼啸的寒风吹了一个小时,顾柠才从冰面上切下来6块大冰砖。
因为切冰机不停的震动,她的手都快被震麻了。
将网撒进切开的冰面,顾柠又继续去切割冰块。
这样枯燥而又乏味的过程一直持续了8个小时,直到第48块冰砖被收入空间,顾柠才不顾形象的累瘫在冰面上。
她裁切的冰砖尺寸大约为05米×03米×1米。
垒起来的冰墙差不多有4米高,36米宽。
根据这个尺寸,顾柠简单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空间大小。
一块泥石板的面积大约有1000平左右,3块就是3000平,高度为50米。
但因为泥石板的形状不是很规整,所以空间具体多大,顾柠也说不太上来。
除了冰块,切冰机切割时带出来的碎冰顾柠也没放过,全都被她堆放在冰砖旁边,差不多有半人高。
眼看天逐渐黑下去,顾柠将早上撒的网给拽上来。
也许是最近冬捕的人实在太多,顾柠的网上只勾着两条小臂那么长,重量大约在7、8斤左右的鱼。
就这,还算这片湖里比较大的。
冰面上切出的缺口在极寒的温度下隐隐有冻上薄薄得一层。
为了防止夜间捕鱼人看不清,一脚踩空,掉下去冻死,顾柠拿出一截彩旗,混着湖边散落的枯树枝,在冰面缺口处做了一个简易的围挡。
直到天色越发黑暗,顾柠连忙将切割机放回车上,赶在天彻底黑下来前赶回湖心岛。
干了一天的体力活,顾柠累够呛,尤其是握着切冰机两侧把手的虎口,又麻又痛。
也难怪很多末世文的主角总喜欢搞团队。
单干,那可真不是普通人能扛的下来的。
回到岛上,顾柠将租来的车和切冰机还给官方,才回了家。
将壁炉里的灰扒拉出来,又塞上火柴。
火柴燃烧,散发出温暖的光亮。
顾柠颤抖着摘下厚重的手套。
在手套与虎口接触的地方分离时,那种宛如皮肉撕裂的感觉突然袭来,疼的顾柠没忍住嗷了一嗓子。
龇牙咧嘴剥离好久,顾柠才把2层手套全部摘下。
看着最里层的薄手套隐隐透着黄红色的渗出液,她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处冒起好几个大水泡。
与切冰机摩擦最厉害的那块,已经破了皮,露出下层的肉。
难怪回来的一路,她一碰方向盘就疼的慌。
人这种矫情的动物,没发现破损伤口时,也没觉得有多痛,可当看见伤口后,也不知是不是脑补的关系,顾柠感觉两只手抖的厉害。
从空间拿出在药店买的抗生素药膏与消毒酒精,还有生理盐水,顾柠又从卫生间拿出一根粉刺针。
已经破损的水泡,她直接忍着疼痛把那层皱皱巴巴的皮给撕掉了。
然后用生理盐水,将破损处清洗了一番,接着抹上抗生素药膏。
没有破损的水泡,顾柠则是用消过毒的粉刺针轻轻的挑开一个小口,将里面的渗出液挤干净后再抹上药膏。
顾柠本来还想着第二天再去切点冰,没成想只今天一天就把自己给干废了。
都怪这具虚弱的人类肉体拖累了她,要是自己是个不知道累的机器人就好了!
另外一边,自从昨晚柳老七杀鸡儆猴之后。
无论任家花多少钱,都没人敢接“内鬼”这个差事。
现在柳家人人自危,他们只求自己做的事不要挨到柳老七的逆鳞,否则,自己艰难的求生只会变得更难。
为了立功,这些人甚至将收买他们的人给告了密。
仅一个晚上,柳家就抓了8个试图收买他家小弟的人,而这些人都被活生生的割去头颅,送往任家别墅,插在别墅外层围栏上的铁刺上。
这一晚,大概是柳城20来年度过最憋屈的一个晚上。
与梅小姐联系的手机不仅被收走,他还被柳老七关在卧室不许出去。
清脆的敲门声响了一会,接着,孟峰推着丰盛的饭菜推门而入。
柳城靠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甩着匕首解闷。
“城哥,吃饭了。”
柳城无视了孟峰的提醒,继续望着天花板,甩着匕首。
孟峰知道柳城憋屈,便默默的将精致的饭菜一盘一盘放在卧室的餐桌上。
就在最后一盘菜放好,孟峰不知道怎么开口时,柳城说话了。
“阿峰,我哥还在生气吗?”
孟峰沉默,然后点了点头。
“他有说什么吗?”
孟峰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城哥,先吃饭吧。”
柳城眉头一皱,一把将手中的匕首朝孟峰甩过去,擦着他的耳边,刺中孟峰身后墙上挂着的靶子上。
“孟峰,你是不是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的?”
孟峰脸色一变,扑通一声朝柳城跪了下来:“城哥,我永远都不会忘了3年前,在我快被人打死的时候,是您替我解围,还让手下人给我扔了一大包绷带和药。”
柳城冷笑:“那我怎么感觉比起我,你好像更听我哥的话。”
孟峰再次为难:“这”
“我让你说!”
孟峰不敢抬头,说话支支吾吾:“老老大说以后家中的事,再也不让你插手了,还说”
“继续说!”
“还说等他灭了任家,让你安安稳稳做个纨绔就好”
越说,柳城的脸色就越黑,他一把拿起床上的枕头,朝孟峰砸过去。
孟峰不敢避让,只能任由柳城撒气,不过好在枕头够软,他也没受伤。
“梅小姐现在由谁来接头?”
孟峰的头埋的更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
“好!好的很呐,看来再过不久,你就可以改孟为柳了,到时候,他还能记得我这个弟弟吗?”
孟峰大惊,连忙在地上邦邦邦磕了几个头。
“城哥,不会的,老大重用我,也是因为我是您的人,等他气消了,总会把这些事,交由您来做。”
撒完气,柳城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任由身体倒下去,略带悲戚的说道。
“不会了,我知道我哥的脾气,从昨天他看我的眼神就能看出,如果我不是他弟,在第一件事搞砸时,我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