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去，祁南懒洋洋地说：“奇拉星虽然受无界会控制，但还是在联盟政府管理之下的。所以为了应付明面上的管理，有些事情就不能做的太过分。你发现我们学的课程的特点了吗？”
青雾摇摇头。
“几乎都是理论课程，从课程和教材的名字上看，根本看不出学校究竟在培养执行者，其实也就是杀手，这是无界会都这么叫而已。并且这个学校也没有任何违规的训练设备。奇拉中学是在联盟教育系统注册的正式的学校。”
青雾感觉明白了：“所以就让导师私下做一些更有针对性的训练？”
“是啊。”伊瑾殷说，“等四年后我们从这个学校毕业，好像是要去基地吧，会有更加，嗯特别的培训。”
原来六年后还要换一个地方，这个青雾也不知道。
“你们怎么都知道这么多。”
伊瑾殷耸肩：“这很正常吧，导师告诉我们的。难道你导师没有说吗？那还真是不一样哈。”
他们一起走到食堂，找了三个座位坐下。终端连上食堂之后就可以点菜，等不了多久就有餐厅机器人来送餐。
点完菜等着无事，青雾问他们：“你们来奇拉星之前是在哪里啊？”
“我和祁南都是在元可星的孤儿院，我们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流鼻涕泡的傻孩子呢！”
青雾看着眼前那个面庞清俊，有些偏瘦的男孩子，想实在有些难以想象流着鼻涕泡的样子。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祁南用手敲着桌子，“谁是流着鼻涕泡的傻孩子，你一天天的乱讲话，我警告你啊。”
瑾殷扭头对他做鬼脸：“略，本来就是傻孩子，你现在还没那时候可爱呢，就知道臭美，头发快跟我一样长了。”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长发！”他说着摸了摸自己头顶绑起来的一小个团子，“这叫艺术，你不懂。”他露出遗憾的表情看着伊瑾殷摇了摇头。
伊瑾殷哼了一声：“哟，艺术家。”她转头对青雾说，“这个人特无聊，我叫他陪我玩，他竟然跑一边去画画——天啊，怎么有他这么无聊的人？”
“喂伊瑾殷，你够了哈，你算算你今天人身攻击我多少次了。”
在他们还在吵吵嚷嚷的时候，点的餐送到了。
青雾吃了几口，看着眼前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她想起一张脸，可爱的、充满笑意的，还有拉着她到处跑的小手。
十三，他好像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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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宁在空闲时候都会回奇拉星来。
青雾在学校的课业负担不轻，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就习惯了高压式教学方式，中学的学习难度对她来说还好，几乎很快就适应了。平时考试成绩也都不错，澄宁在这方面也不太过问。
相较而言，体术算是青雾最差的一科了，在女生中属于中流。
伊瑾殷在这方面就很有天赋，她天生怪力，力气比大部分男生都大。反应也非常快，而且器械使用她也很厉害，她每次小考都是数一数二。
青雾问她诀窍，伊瑾殷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祁南默默来了句：“别问了青雾，这就是天赋。她从小就特能打，我们那个孤儿院里，她是老大，这个地位是她一拳一拳打下来的。”
“嘿嘿。”伊瑾殷不好意思摸摸脑袋。
青雾震惊地看向伊瑾殷，她长着一张小巧可爱的脸蛋，一时难以想象打遍孤儿院无敌手的样子。
不能以貌取人啊。
但体术这方面，澄宁对青雾盯得很紧。她说，体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关键时候能救你的命。”
所以很快就给安排上了加训。平时晚上回来都得再练一两个小时。周末有空的时候也会训练。
澄宁虽然看起来十分温柔，接触起来也是一个谈吐做事都不疾不徐的大姐姐，但是她认真给青雾做培训的时候非常严格。
“腿的发力不对，重来。”
“用力！你不使出搏命的力气，那就是无效的动作！重来。”
“你再想想，刚刚你应对这一击的方式对吗？”
……
澄宁给青雾做演示，她穿着紧身的训练服，长发盘在脑后。她个子高，四肢修长，整个人飒爽极了，动作流畅简洁，充满力量与击打感，每一次出手都直逼对方命脉，青雾觉得有一种野性的美感。
训练场以外的澄宁仍然是温柔的。
她在家的时候，会给青雾做早饭。
有时候青雾结束训练，从淋浴间支起自己无力的四肢，默默走上楼梯准备扑向自己柔软的大床，澄宁在一楼坐着敷面膜，会问她：“你明早想吃什么？”
一开始青雾会有些不好意思，就说什么都可以。
后来渐渐的会真的说自己想吃什么。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就会在桌上看见自己期待中的早饭。
澄宁有时候甚至还会去学校给她送午饭。每次青雾吃着澄宁做的色香味俱全的午饭，而伊瑾殷和祁南在一旁扒着食堂味道几十年如一日的饭菜时，都会来她碗里找各种借口来她碗里扒一点东西。
譬如：
“哎呀，我觉得青雾你好久都没吃过食堂做的西兰花了，来来来，我给你夹点，啧，不能白给你啊，这样我和你换一个——鸡翅，公平交易！”
“青雾你看你的饭盒，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不不不，是颜色啊太单调了，我给你加点绿的！你看，这样是不是看起来丰富多了，不用谢不用谢，你给我块红烧肉就行了。”
在他俩见到澄宁之前，早就已经被澄宁的手艺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