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宫女趴在凌虞的床边,而凌虞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橙子你说宿主这次怎么晕了这么久还没醒来?这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她要是再不醒来的话,八天可就要过去了。”
“昆仑鼎乃神器,它的神力对于妖魔一族的伤害十分大,别说八天了,宿主半个月能醒来都算是奇迹。”
橙子的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凌虞手指忽然动了动。
葡萄见状,激动的大喊了声:“橙子你快看!宿主她要醒了!!”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凌虞忽然睁开双眼,猛得一阵咳嗽。
“咳咳……”
葡萄见状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凌虞。
“宿主啊!你可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葡萄刚想扑到凌虞怀里,却被她警觉的避开。
“你是谁?”
葡萄一脸疑惑:“宿主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的系统葡萄啊!”
凌虞蹙了蹙眉:“宿主?系统?这些又是什么东西?”
橙子拉过了一脸受伤的葡萄:“宿主虽然比预期中醒的早了些,但这里可能出了点问题。”
说罢他用手指指了指脑壳。
下一刻,一个枕头便朝橙子飞了过去,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凌虞气势汹汹的站在床上叉着腰:“你才脑子有问题呢!你个男的,为什么要穿宫女的衣服!你个死变态!”
说罢她便跳下了床榻,拿起枕头就要朝橙子再次砸去。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一触即发,还好葡萄及时点了凌虞的睡穴。
凌虞的身子一软,便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葡萄把凌虞扶到了床榻上,回头又看了眼狼狈的橙子。
“橙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宿主她好像失忆了?”
橙子捂着肿得老高的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赶紧帮宿主找回以前的记忆,要不后果比她昏迷半个月还严重!”
————
容泽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李公公忽然神色紧张的小跑了过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璟王爷他来了!!”
容泽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专心致志的批阅着手中的奏折。
“他来了又何妨,让他进来就是,朕有何怕?”
“可是……”李公公欲言又止,他看了两眼容泽,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能说出来。
“老奴这就去把璟王爷请进来!”
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御书房的门便被容璟一把推开。
他丝毫没在乎御书房中容泽的面子,冷声说道:
“皇兄,臣弟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容泽听后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笔,这才抬眸看了一眼容璟。
“其他人都下去吧,朕和璟王爷有话要说。”
“是!”
等其他人都退下后,容泽才缓缓起身,走到了窗边,摆弄着一碰刚刚盛开的紫鸢花。
他的语气轻飘飘,满是不在乎的问道:“朕的好弟弟,你这次来是又准备给朕带来什么惊喜吗?还是说……你仍窥伺朕的爱妃?”
容璟纵使再心大,此时也听出了容泽话中的嘲讽,他暗暗捏紧了手中的红木匣子。
他咬了咬牙:“是,臣弟确实是为幼宁来,不过我并非是来向皇兄要,而是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人!”
“呵。”
容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不禁冷笑出声。
“你的人?朕的爱妃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朕和她可是在万千百姓面前经过封妃大典的?而你和她又有什么?”
他虽然并不爱凌虞,她对他来说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但他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得到她。
越多人争夺她,他就越想占有她!
在容泽一串逼问下,容璟捏紧了拳头,忍无可忍的打开了红木匣子。
“那皇兄不如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容泽轻声笑了笑:“皇弟你那点小伎俩是威胁不到朕的,朕就看看朕的好弟弟又要闹哪样?”
可下一刻,当他看到红木匣子里的东西后,脸色立马大变,方才嘴角的笑也僵在了唇边。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那是一张沾了血污的圣旨,容泽即使不打开看,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因为是他当年亲手烧了这封圣旨。
它怎么会出现在容璟的手中!
容璟拿起圣旨笑了笑,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容泽。
“皇兄你没想到吧,当年你处心积虑要毁掉的东西,今日会出现在我手中!”
容泽看到那张圣旨,跟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连连往后退去。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肯定不是真的!”
容璟冷笑着打开了圣旨:“皇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封圣旨如果不是真的,你何必那么紧张?”
他顿了一下,声音沉了沉:“当年父皇本要传位于我,是你杀了父皇以及其他知情的大臣,篡改圣旨上位,当初你就应该想到这么一天,你今天就算杀了我,宫外我还留了许多证据,足够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容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容璟笑道:“我想要什么,皇兄早就知道了吧,江山还是美人,想必皇兄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了江山吧!”
容泽抿着薄唇,并未开口说话。
容璟收回了圣旨,重新装回了红木匣子里。
“明日午时,皇兄最好能让我见到人。”
说罢他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御书房。
容泽的眸光阴沉,他走到了紫鸢花旁,丝毫不犹豫的掐下了一朵。
他沉沉道:“皇弟啊皇弟,朕念在你与朕是手足的份上,本来不打算杀你的,只可惜……是你逼朕的!”
天色渐渐暗沉,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容泽推门走出御书房,李公公立马撑着油纸伞走过来。
“皇上您是回太极殿休息,还是去坤宁宫?”
容泽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随后淡淡的说道:“去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