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
凌虞声嘶力竭大喊了声，随后猛然惊醒，她只觉得脸上湿漉漉一片，抬手一抹这才发现满是泪痕。
她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良久才渐渐回过神。
凌虞抬起手，摸了下心口的位置，虽然这里的肉已经长好了，但是一碰还是会隐隐作疼。
这场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痛到刻苦铭心。
谢玄、大师兄、死对头、小师弟……还有凌芷，他们杀她前，每个人的样子都历历在目。
凌虞抹去眼泪，她捂着心口的位置忽然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放心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给你的疼，我要让他们用千万倍偿还！”
凌虞抬眸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她笑得疯癫，笑到眼角渗出泪水。
她伸出手，用指尖仔细描摹着月亮的轮廓。
“谢玄你是天上月，你说我卑鄙阴暗，那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恶魔，我要剥下我的血与肉，用一身污秽将你这高高在上的月亮拉入泥潭。”
凌虞忽然笑了，两片薄薄的嘴唇抿出一道嘲笑的弧度。
“我要看你支离破碎看你毁灭，在你绝望的时候再拉你一把，让你此生对我感恩戴德，非我不可！”
凌虞忽然嗤嗤的笑出声，她的笑声在空旷的屋内，久久未散去。
————
葡萄：【宿主宿主你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凌虞昨晚很晚才睡，她哼唧了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
葡萄：【呜呜呜宿主啊，你快醒醒啊，快看看我们俩】
橙子：【你放弃吧，她睡成这个猪样，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嗯？
凌虞一下睁开眼睛，莫非是她出现幻觉了，她竟然听到了橙子的声音。
她一下弹坐起来，一个劲的揉着眼睛。
葡萄眼泪都快要出来。
葡萄：【宿主你可算醒了，你快看看我和橙子变成这样了！】
“嗯？你们变成什么样了，橙子什么时候回来了？”
凌虞拿开揉眼睛的手，视线渐渐聚焦，这时候她忽然在床上看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和一个圆滚滚黄澄澄的大橙子。
她想都没想，捏起葡萄就准备吃。
“谁这么好，大早上还给我送水果来，让我补充维生素。”
葡萄看着那张不断张开的血盆大口，它失声尖叫了出来。
葡萄：【啊啊啊啊！宿主你快停下来！我是你的系统葡萄啊！你不要吃我啊！】
什么！？
凌虞吓了一大跳，她手中的葡萄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葡萄哀嚎着：【哎呦喂疼死我了！宿主你能不能轻一点！】
凌虞又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这才看清楚葡萄和橙子竟然是她的两个系统。
她指着橙子，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们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橙子慢吞吞的滚到了一边，它虽然没张脸，但也能看出来很高冷的样子。
橙子：【我也不清楚，我正在和葡萄交接工作，忽然一道白光闪过，我俩就成这样了】
葡萄费力的从地上跳到了床上。
葡萄：【哎呦喂，疼死我的葡萄皮了，宿主你快想想，你到底干了什么？】
凌虞无辜的摊了摊手：“我什么都没干啊！”
她才不会告诉它们，她无数次幻想它们俩化成实形，然后暴打它们一顿。
就在这时，凌虞忽然想起来什么。
她愣愣的说道：“该不会是锦鲤体质的原因吧？上一个攻略任务的奖励不就是锦鲤体质吗？”
葡萄搓了搓它摔得发紫的葡萄皮。
葡萄：【宿主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能不能把我们变回去？】
凌虞盘坐在床上，两手指着太阳穴，嘴里念念有词的发力。
葡萄和橙子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结果不仅没有变回去，还听到了凌虞肚子传来了道响亮的声音。
“咕～～”
凌虞尴尬的揉了揉肚子，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我太饿了，暂时把你们变不回去，你们等等我吃饱饭再试试！”
她看了眼周围，这屋子到处都充斥着金钱的气息，每一处所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摆在桌上的花瓶一看也都是顶好的材质。
凌虞蹙了蹙眉，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万谷山上，她看到谢玄后，整个人情绪失控。
后来等姬舜和谢玄打斗离开后，她便没了一点印象。
她不禁有些好奇：“这是哪里啊，昨天是谁把我带回来？该不会是顾巍吧……”
她想了想赶紧摇头否决，顾巍怎么会变得那么心善。
凌虞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可她刚站起身，一片五彩斑斓如同耀眼琉璃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捡起了琉璃片，捧在手心中仔细端详。
“这，这是什么啊？竟有些好看，该不会又是锦鲤体质爆发，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吧。”
橙子蹦到了她的身前，一本正经的解释。
橙子：【那是护心鳞，是姬舜临走前塞给你的，这是龙身上最坚硬的一块鳞片，它不仅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你，还可以掩盖住你身上的气息，暂时不让仙界的人找到你】
“护心鳞……”凌虞捏着五彩斑斓的鳞片，眼眶忽然一热。
“那姬舜他现在在哪里，有受伤吗？”
橙子：【有，伤的很重，被谢玄关押在了长清山上，宿主你要知道，这片护心鳞里有姬舜三成的魔气，失了护心鳞他根本打不过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