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也说过今生今世只喜欢母亲一人,所以他的母亲才愿意下嫁给一穷二白的父亲。
可是后来……
父亲有了钱,做了高官,全然忘记了当初的誓言。
他无情的把他们母子扔在破旧的别院,而自己整天同美妾厮混在一起。
就是因为当初喜欢的一句誓言,逼死了司空冶的母亲。
那日,他提着剑杀光了司空家的人,原本繁荣一时的司空府,被血水漫过。
从那以后,司空冶投奔了敌国,再也不相信“喜欢”二字。
可是他原本坚不可摧的心,却在这一刻有了裂缝。
司空冶神色复杂的抱着凌虞上了马背,他扬起鞭子,往军营飞快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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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凌虞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浑身暖乎乎的,像是抱着一个汤婆子一样舒服。
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却不想手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疼得她龇牙咧嘴。
凌虞小声的嘀咕了句:“这什么时候多了一堵墙?”
就在这时,‘那堵墙’忽然动了动,她的头顶传来了道沙哑的声音。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虞浑身一颤,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那堵墙是司空冶啊!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她昏迷的时候他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凌虞一说话,牵扯着腹部隐隐作疼。
她皱着眉头:“我,我……肚子好疼!”
司空冶闻声坐起了身子,他语气冰冷的冲外面吼了声。
“来人!”
营帐门帘布掀起的那一刻,凌虞直接看呆了眼。
外面紧紧凑凑的站着两排大夫,不是两个,是整整两大排!!
一个年纪偏大,头发胡子花白的大夫走了进来,看他的气质和穿着都不像是普通的大夫。
“将军丽雅公主是哪里不适吗?”
司空冶直接了当的说道:“她肚子疼,给她看看。”
大夫上来便是一顿望闻问切,最终他递给了司空冶一个药方,以及一罐药膏。
“丽雅公主的伤好的很快,不过还是需要再静养几天,肚子疼可能是因为公主腹部的伤口裂开,抹一些药膏即可。”
司空冶接过药膏点了点头。
“好,有劳太医你们了。”
听到“太医”两个字,凌虞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太医?
外面齐刷刷站着的两排人,竟然全都是太医!
待老太医退下后,司空冶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坐过来点,本将军给你上药。”
凌虞一听,不仅没有坐过去,反倒还往后缩了些。
“有劳将军为我费心了,上药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更何况她的伤口还在腹部心口这种隐私的地方,就更不好意思让司空冶给她上药。
可司空冶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怀中。
“听话,你这两处伤皆是因为本将军而受,本将军自然要对你负责到底。”
凌虞小脸通红,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司空冶就已经小心翼翼的拉起了她的衣服。
他的分寸把握的很好,可是当他看到凌虞腹部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他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空冶的心一阵抽痛,他心疼的问道:“疼吗?”
凌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疼!好疼!”
司空冶眸中的心疼更甚了几分,他打开药罐,指尖剐了些白色药膏出来,小心翼翼的点涂在凌虞伤口的位置。
当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凌虞的伤口时,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栗。
她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司空冶半垂眼睫,表情认真且严肃:“下次你别这么做了,本将军是不会领你情的,你只用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见凌虞没有说话,司空冶手下重了几分,疼得她小脸立马皱在一起。
“听到没有?”
凌虞哭丧着脸:“听到了听到了!”
司空冶给凌虞上完药后,便起身要离开。
“本将军出去办件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要是你再敢到处乱跑的话……本将军就打断你的腿!”
凌虞小嘴一瘪,只能答应下来:“好吧。”
司空冶刚出门,她就听到了系统激动的声音。
葡萄:【宿主好消息!司空冶的心动值稳定在了500左右,这次应该是真的心动了吧!!】
凌虞躺在床上,迷茫的望着屋顶。
“是心动了吗?应该是吧。”
————
夜里,凌虞睡得迷迷糊糊。
她恍惚间感到有人走了进来,就站在她的床边紧紧盯着她看。
凌虞被吓得一下清醒过来,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曾经看过的恐怖片画面。
她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浑身僵硬住,连头都不敢转一下。
就在这时,那个‘鬼’忽然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将凌虞轻柔的揽入怀中。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略微带有胡渣的下巴,轻蹭着她颈窝的软肉。
“别怕,是我。”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凌虞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司空冶为何半夜回来,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凌虞还没来得及开口去问,睡意再次席卷而来,她很快就没了意识。
等第二天一早,她再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落落。
要不是还弥留着司空冶身上药草香,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她恐怕都不信他昨夜来过。
小丫鬟见凌虞醒了,立马走上前服侍她更衣洗漱。
仅仅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凌虞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四五次巨大的声响。
她不禁好奇的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自从上次司空冶红着眼把凌虞从山上抱下来,军营里的人就知道,将军对这个楼西的公主产生了别样的情愫,所以他们自然也不敢懈怠。
“回公主的话,昨夜成陵世子被人挑了手脚筋,现在还昏迷不醒,将军正在调遣士兵去搜查那个人。”
听到这里,凌虞愣了一下。
木云朗的手脚筋竟被人挑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回想起昨夜在司空冶身上嗅到的血腥味,难不成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