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冶眉尾微微上扬,他嘴角含着笑意,眼眸却静得像一潭死水。
“吃饱了,今夜也好服侍本将军,今夜你要是再敢晕过去的话,本将军拿你去喂野狼。”
听到这里,拿着筷子的凌虞小手一抖,白色大氅顺着她单薄的肩膀滑落在地上。
木槿年本因司空冶的一番话,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很不是滋味。
听到声响,她下意识的抬眸刚好看见了凌虞纤细白嫩的脖颈上青紫的印子。
那印子一看就知道是吻痕!
木槿年袖中的手紧紧捏住,勉强的挤出了抹笑意。
她不甘心的问道:“……丽雅公主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对这些虾蟹过敏了吧?”
还没有等凌虞开口说话,司空冶看了眼她,随后直截了当道:“本将军咬的。”
听到这句话,凌虞险些被呛到,咳嗽了半天小脸被憋得通红。
她万万没想到,司空冶竟然会这么直接。
木槿年嘴角的笑意一下僵住,她松开了手,手腹上是一排青紫的印子。
她站起身:“阿冶,我父兄在府中酿了好酒,若是改日有空,你可以去侯府坐……”
还没等木槿年把话说完,司空冶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道:“不必,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他冰冷的声线,让木槿年的心一点点的坠入谷底。
她不甘心的咬紧的牙关,眼中藏刀的瞪了眼凌虞后,便愤怒的转身离去。
凌虞低头吃着虾蟹,但是她明显能感受到,司空冶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他挑起了根她的秀发,不停的在指尖缠绕。
他贴得极近,她甚至都能听到他稳健的心跳声。
“哎呦!”
凌虞痛呼了声,小手捂在了唇上。
她在心里默数了三秒,果真如她所料的那般。
司空冶的胸膛轻颤,从他的喉间溢出了阵低笑。
“实在是蠢,吃东西都能把自己的嘴唇咬到。”
凌虞被疼得眼泪汪汪,浓密的长睫上挂着晶莹。
“将军你别笑了,你可以帮我看看……我的嘴破了吗?”
她忽然放下小手,扬起小脸认真的盯着司空冶看。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指宽,司空冶甚至都能感受到,凌虞温热香软的气息。
他盯着凌虞挂着血珠的粉唇,喉结微微一动,眼神逐渐暗沉。
司空冶一抬手,按在了凌虞的唇上,他的指尖一用力,她娇嫩的唇往下深陷了些。
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疼得凌虞眉心紧蹙。
“丽雅公主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吗?不过……”
司空冶的话音一转,他捏过凌虞的下巴,殷红如血的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
他笑得像一只危险的狐狸:“不过既然是你亲自送上门的,那么本将军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凌虞只是愣了片刻,她的手腕被司空冶捏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铺着狐毛地毯,她摔在上面并没有感觉到多疼。
司空治一口咬在了凌虞晶莹剔透的耳垂上。
凌虞浑身一颤,一阵细微的电流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司空冶无情的禁锢在怀中,贪婪的品尝着她的滋味。
……
没过多久,营帐外忽然传来了道陌生的声音。
“将军有人求见。”
营帐内一阵沉默后,终于响起了司空冶略微嘶哑的声音,以及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嗯,本将军知道了。”
司空冶从地上站起身,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唇角缓缓勾起,完全一副餍足的模样。
而凌虞躺在雪白的狐毛地毯上,她吹弹可破的面颊透着潮红,肿起的朱唇轻启,微微喘着香气。
原本整齐的衣衫,此时凌乱不堪,傲人的身姿若隐若现。
她只是想提高司空冶的心动值,却没想到险些把自己给搭进去。
等司空冶走出营帐,凌虞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司空冶,卧槽尼玛!痛死我了!!”
她扶着腰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
葡萄:【宿主!我好像检测到司空冶的心动值上升了200个点!】
凌虞没有一点开心,她敷衍的摆了摆手。
“这个心动值是短暂的,因为是欲,和爱情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她虽然是个母胎单身,没有实战经验,但是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
凌虞不禁有些头疼,该怎么攻略下司空冶。
————
木槿年满脸阴沉的回到了成陵侯府,她一进到屋子,就忍不住砸东西。
很快她的屋子里,变得一片狼藉。
侯府中的下人没有一个敢靠近木槿年的房间,毕竟她并非如同表面上的温和。
过了许久,终于有人推开了木槿年的房间。
来者正是木槿年的大哥,成陵侯的世子,木云朗。
他虽然身材高大,五官端正,但是眉眼间总是有一股阴邪之气。
木云朗看着一地的狼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木槿年一见是自己的哥哥来了,眼泪立马涌了出来。
“哥!阿冶他养了个禁脔,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
木云朗:“你是说楼西的那个丽雅公主?”
木槿年一脸不服气:“除了她还能是谁,长得一副狐媚子样,看样子就知道是勾引男人的主……”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木云朗表情的变化,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丝阴暗之色。
过了半天,木云朗才走上前安慰木槿年。
“妹妹你何必担心,她不过是个小国公主,论身份和地位根本比不上你,更何况她不是还有个未婚夫吗?”
木槿年愣了一下,她怔怔的开口说道:“对哦,我怎么忘了这回事了!”
木云朗忽然拍了拍木槿年的肩膀,随后安慰她道:“妹妹你放心,未来将军夫人的位置一定会是你的,哥哥帮你摆平这件事。”
“好!多谢大哥!”
————
凌虞回到司空冶的营帐里,已经有人给她备好热水。
一个小丫鬟走上前:“公主需要奴婢帮您沐浴吗?”
凌虞赶紧摇头:“不用了,洗澡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来的。”
等丫鬟退出去后,凌虞才解开了衣带,“哗啦”一声,外衫和里衣同时滑落在地,白皙如雪的肌肤上,那深深浅浅的印子格外的明显。
她走进浴桶中,疲惫的合上了眼,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虞隐隐约约感觉有一道炙热目光一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