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对组织无贡献者;
第二条:有犯罪记录者;
第三条:身患不治之症者;
第四条:年过八旬者。”
投票共分成两轮,第一轮全体人员投票选出30位候选者,每个人选出三位。人人都有可能被选。得票前三十名,进入第二轮,从这三十人中,投票选出前十名。
一片哗然,每个人心里都敲起大鼓。
………
“这次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不仅是人类存亡,而是三界存亡?”
玄灵郑重第对富贵跟牛哥,说起灵界的面临的危机。两个人听着一句句不利的信息,如晴天霹雳一句一句劈开他们的脑仁。
“现在我们必须兵分三路!”
两人低头不语,谁也没信心挑起大梁。或许,从此刻开始,他们那颗一直刚毅的决心,开始有些晃动。家园覆灭,亲人离去,现在富贵只想首付,房间里的母女二人。
牛头哥,一方盖世英雄,流落人间避难,脸面都被丢光了,没有战斗的斗志,只想当一个废柴,囫囵度日。
“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玄灵,算了吧!既然是命数,就认了吧!拼命挣扎,也不过是多活两天,如何享受当下的生活。”富贵垂头说道,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啊,富贵小兄弟,说的在理,三界危机,那些灵界大神,还有神界的大圣灵,他们都不管,我们这些蝼蚁之辈,拼命折腾干啥!没意义!迟早都是一死!还不如消停消停,享受一下生活,你去跟妹儿姑娘找个好地方,过几天安生日子!”
“你们都住口!”从未发过脾气的玄灵,此刻被二人,颓废的态度气的心头发热发闷,忍不住大喊。
夕阳徐徐落下地平线,黑暗笼罩着这片废土。三人僵持着,过种种,历历在目,但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沉默,月光斜着穿过窗户,正好打在了富贵的脸上。
“我决定了,豁出去干了,为了新月,她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
“我也决定了,活出老命,拼了,活了几百年,就算死,也应该惊天地泣鬼神!”
三人眼神交织,同时举起右手,相拥而泣,齐声说道:“真正的反抗开始了!”
如果命运让我明天去死,我可以欣然赴死,但是你如果想今日就结束我的生命,我会奋起反抗,直到最后一口气!
…………
投票,在紧张的氛围中接近尾声,大部分人都可以松口气,目光都聚集到,票数相等的三个人,前九名已确定人选,这九个人是一定要被驱逐出去,第十名,是谁?
张老翁,年龄78岁,无儿无女,从事厨房后勤工作
赵晓娟,年龄28岁,曾犯偷窃罪,入狱一年,早已改邪归正,勤勤恳恳,从事地堡保洁工作;
焦丽,年龄24岁,地堡里的颜值担当,无工作,喜欢社交,最讨厌干活,但是跟军长等上级,关系密切。
军长看到焦丽的名字出现在大屏幕上,心头一颤。故作镇定着离开,叫来统计数据的陆清,殷勤地问候一声,委婉地提示道:“陆姑娘,你看这个焦丽的票数是不是搞错了,不会那么高的?你再核对一次。”
“军长,您放心,每个人的数据,我都核对了三遍!”
“哦!是这样,我不是还没人投票吗?我投其他两人各一票!她就不是并列第十名了!”
“军长,您这是破坏规则,说好了,官员不参与投票,一切交给民众!”
“那陆姑娘,你帮我投票!投其他两个人,随便谁都行!这样就产生第十名,都折腾一天了,早点出结果,大家也好回去接着做事!”
陆清也是个耿直的姑娘,坚持不搞小动作,军长哼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
并列第十的三人,站到台中央,开始为自己辩解,陈情。
张老翁步伐沉稳,姿态从容,丝毫看不出他快八十岁了。
“我,老张,快八十了,虽然在这地堡了不是最老的,但我明白,现在的日子难啊!我…我年纪大,自愿做这个第十名!你们都年轻……你们活着,才有希望……”说完已,老泪纵横。虽然已决心赴死,但是不舍和恐惧的情感,还是控制不住流露出来,声音颤抖着说着悲壮的话。
台下的人,看到张老翁这番举动,投他飘的人,羞愧地低下头。
“多谢,张老翁舍生取义的精神,第十名已经诞生,其他两位,下去吧!”军长,抢过话筒,迫不及待宣布结果,一锤定音,他才安心。
“慢着!我们不同意,接着选,继续!”台下群众,一个接一个站起来,高喊“接着选!”
赵晓娟弯着腰,紧张地差一点被绊倒,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两行眼泪,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
“俺,以前是犯过错,偷东西,但……但是俺是为了俺儿子,孩子他爸爸,战死了!娃娃那么小,俺不能让他饿死……现在我早就改好了,在地堡用双手养活孩子……”
说完,赵晓娟忍不住又蹲下大哭,鸦雀无声的地堡,任她的哭声回响,也回响在每个善良人的心里,重重地敲击着每个母亲的心窝。
“是啊,赵晓娟,勤劳质朴,做工作任劳任怨,谁没犯过错啊,再说是为了孩子,我要是她,为了孩子也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下面的人开始热烈地讨论,同情心被彻底唤起。突然站起一个人,喊道:“赵晓娟是个好人,接着选!”
话音刚落,身穿黑色紧身旗袍的焦丽,轻飘飘地漫步到台上。两片薄唇,鲜红夺目,她本想着这两个人,哪个人都比自己“罪”之大,安放的心,最终还是悬起来了。
眼神死死地叮嘱,军长,军长把脸侧向一边回避。不满且轻蔑地看着这些芸芸众生。
“哼!你们啥意思,想赶我走啊!我都知道是哪些人,投了我的票!”
台下几千只眼睛,个个炽热如火炬,但台上的官员,有的人,眼神闪躲,额头的冷汗一滴接一滴冒出来。
“你们说我无业,你们这些黑了心的臭男人,谁没享受过我的服务,尤其台上做的这些,衣冠整整,道貌岸然的军官们?对吗,亲爱的,军长,我说的对吗?”
台下身着粗布的妇女们,开始破口大骂:“赶走这个破坏风气的妓女!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