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的从乌云中露了出来,将久违的阳光洒向校园的每一个孩子,虽然这不是新的一天,但是所有人,都有着如获新生的喜悦。
幸存者们,都聚集在坍塌的教学楼旁,他们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疲惫与惊恐,但是眼神中却闪烁的着坚定的光芒,与希望的喜悦。
这场胜利,不仅给幸存者们带来了希望,更给所有通过视频围观的人们带来了民族自信,与坚持下去的勇气。
此时,墨纪元手下的一些管理者站了出来,组织着大家有序的撤离,虽然,在这小小的幼儿园内,只有一些年轻的女教师,但是她们并没有被之前的凶兽吓倒,而是,都积极的配合起来,帮助这些管理者们,统计和分组学生。
按照学生的回家路线,分配成了八支队伍,他们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准备出发。
而具有战斗力的我,自然请命也去保护一支学生队伍。但是,在出发之前,墨纪元将之前救我的美女特工,特意跟我分配到了同一组。
并且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叫豪怀柔,是他们墨门科技科技有限公司的特约专家,在纳米机械,纳米医疗方面,有着非常突出的贡献,并且她之前就是这个战甲研究员之一,在随后的日子里,她会帮助我,更快的熟悉战甲,和更有效的理解这战甲的功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感觉里,这名美女特工,不仅是冷若冰霜,不爱说话,仿佛对我,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仿佛,我曾经是他的仇人一般。
我们组分配的孩子并不多,但是相比而言,他们的家庭住址都比较远一些,而且更为分散一些。而且出于安全考虑,特意将这个组,分配给了我们,因为和其他组的护卫比较起来,我们应该是战斗力最强的,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的驾驭这战甲。
并且负责我们组的组长,也是墨门集团安保队的队长,或许在墨纪元的眼中,他们需要保护的不仅是这些孩子,还需要特别保护的是我这一身机甲。
之后一辆又一辆的装甲车和墨总家的私家车都开进了校园,帮助着孩子们撤离。由于我身穿战甲,而且护送的都是比较远一些的孩子,所以,他们特意给我们这一组配备的都是装甲车,方便我们工作。
并且刚上车,这美女特工便给我展示了一下,她是对这个机甲的了解,她见我抱着头盔,并不想带上,想继续与我朋友聊天,可是拿着吧,又有些笨拙,她便上前,触碰着头盔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这头盔仿佛融化了一般,变成了银色的液体,吸附在这盔甲之上,然后,再次固化,这机甲头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在吸附机甲的侧面,留下了一个类似头盔的图案。
这一幕,让我真是瞠目结舌,匪夷所思。而一旁的赵厚德,更是被震惊的外焦里嫩,呆若木鸡。
这一路上,很顺利,所有的凶兽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
可是,在我的内心中,他们的消失,让我却更加的担心起来,这个现象又可以从另外的角度证明,这些凶兽是有着一定智慧和组织的,他们可以同时出现,同时进攻,和同时隐藏。
看来这短暂的胜利,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们接下来的挑战,将会更加的严峻。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第一个孩子的家中。
他的父母早已经躲在楼上,向着学校的方向眺望着,希望第一时间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当队伍停在他家门口的时候,他们也迅速的开门,而孩子的母亲更是抑制不住的,抱着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他的父亲倒是略显镇定,一边表达着感谢,一边拿出手机,在给墨门集团扫钱表示感谢。
当他们扫码的时候,我心中特别疑惑,在我们国家,虽然拿钱表示感谢,无可厚非,可是,我们收钱收的这么顺理成章,就有点蹊跷了。
并且在接下来的几个家庭中,都是如此,这就让我大为震怒。
如果是一家两家,那可能是他们表达感谢地方式比较现实,而我们接受感谢的方式也比较现实,可是如果全都如此的话,那就证明,这些事情就是在出发前就已经谈好的,甚至可以说,这就是明码标价的。
我大步上前,一把扯过收钱码,大声的怒斥道:“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收钱呢?”
此时,被我抢走牌子的工作人员,一脸懵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而我们的组长,也就是安保队的队长,更是静静的看着我,眼神中仿佛着这一丝不屑,然后开口说到:“这些都是我们谈好的事情,你情我愿的,无可厚非,如果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回去后问墨总,至于现在,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
“无可厚非?这明明就是你们趁机勒索呀,将他们安全送回来,本身就是你们的责任吗?怎么可以再次的收钱呢!”我愤愤不平的说着。
而那个安保队长也开始有些生气,但是他,依旧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继续克制着自己说:“你可以看一下手中的收款码,这不是我们个人的,而是公司的,至于为什么收费,收费多少,并不是我们个人行为,我们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并且接下来还有很多孩子要送,我们的时间很宝贵。”说完,他便继续平静的看着我。
“公司行为?好借口呀,就算是公司的行为,那也不对,这不是一个公平的买卖,这是趁火打劫,是利用家人担心孩子安全,趁机收费。难道你们墨门就这样发家的吗?”我自认有理有据的说着。
此时在我的心中,墨门有限公司的高大形象,一落千丈,而墨纪元墨总在我心中的偶像地位,也摇摇欲坠,原来,在新闻中,在媒体上,我所了解的墨门与墨总,都是经过包装后的形象,而现实中,他却是这个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从我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说:“那你认为,之前救他们时,消耗的子弹,都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们的人,性命就不是性命了?而你胸前的能量块,也是路边长的狗尾巴草?随处可见?”她的声音和她一样冰冷,而她的问题,也更像一把冰锥,刺进了我的内心。
我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她依旧是面如冰霜,精致的白脸庞上,仿佛又覆盖了一层冰冷的面霜,让人触不可及。
她接着说:“我们不是政府单位,我们只是一个民营企业,这个公司的所有运转都需要钱,而且就一颗小小的子弹,它也需要从采购,制模,打造,填充,审批等等环节,这每一颗弹药都需要走上一遍,这每个环节中,哪个不需要钱。”
她的话,很刺耳,但是很现实,钱这个东西,有铜臭味,也有血腥味,但是你必须承认,他们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此时的她,走了过来,将我之前抢走的收款码,抽了出去,柔和的递给了之前的工作人员。
而此时的赵厚德,也很识趣,他过来,将我拉回了装甲车里。然后,在我印象中一向仇富的他,却说了句令我匪夷所思的话:“其实,我能理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