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静静的将这根烟抽完,杨修才开口:“你准备继续在村里待着吗,这里这么偏僻,即使官方想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管的过来。”
陈冬伟点点头,看着深深的幕色,然后答:“我的亲人都在这个村里,我的根也在这里,我不舍得走,杨修,对不起,如果我有用一些,也许”
杨修只是摆摆手,没有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他也没有过多的问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知道身旁的这个人不是助纣为虐的人,就行了。
杨修开口:“早点回去睡觉吧,我家的粮食应该都在村长家,你和村里的其他人分着吃吧,小心一些村里的丧尸应该能慢慢清理掉,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活下来。”
陈冬伟点点头,最后好好的看了一眼杨修,转身离去,只是不知道这一眼是看现在有些俊朗的杨修,还是在看小时候记忆里那个有些黑黝黝的,还沉默寡言的杨修。
杨修看着对方的背影,那背影仿佛也重叠了,变成了小时候神采奕奕的少年,说着自己一定会离开这个村子的样子,满是憧憬,而那时的杨修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留在村里,和父母永远待在一起。
“冬伟,送你点东西,接着!”
杨修轻唤了一声曾经唤那人的称呼,然后抛出一把飞刀,陈冬伟回身时,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看着手上的飞刀,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然后用力握住,回身时举起握着飞刀的手,轻轻摆了摆,然后道:“再见,希望我们还能活着再见,小修!”
“哇,小修,你的飞刀好帅啊,可以借给我玩玩吗?”
当时的杨修刚刚被爷爷教导,使飞刀使的还不是那么熟练,他犹豫的摇摇头说:“我爷爷说这个太危险了,等我们长大了,我送你一把。”
只是一眨眼,少年已经长大。
此刻皖南城南聚集起来的部队中,有一位神情肃穆的中年人,他看着收到的战报,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说:“小林,继续加大联系皖南集团军总部,我们团弹药储备与粮食储备量只能撑一个星期左右,这还没算上我们清理团内部的丧尸产生的损失,让幸存者中的男人也都拿起武器分散到各个连队内,补充兵力进行轻扫荡,减少开火,妇孺的食物分发早上和晚上两餐,不愿意上前线的男人也如此,如果有妇孺愿意一起,也同等待遇!”
原来他便是皖南驻军在城南的团部团长,而他下达指令的人便是他的警卫员。
下达完指令后,那团长眼神落寞,心中烦闷,喃喃开口:“我果然还是太冲动了,你个指导员怎么就变成丧尸了呢”
原来当时末日爆发时正在他对面和他侃侃而谈的指导员变成了丧尸,而他幸存了下来,之后便在接到最上方指令后便立马开始行动,只是他没想到皖南的驻军到现在也只有他们城南在行动,大部分的丧尸都疯了般往这冲锋,白天的巨人丧尸更是让他的世界观差点崩塌,损失惨重。
而最后那巨人丧尸是被无数的炮火淹没到没有一块好肉后才死亡,而他们也边战边退,才摆脱了大部分的丧尸,只不过城南此刻聚集的丧尸依然十分恐怖。
而李阳阳一伙人,也在往城南军队的方向赶去,一路上还算顺利,因为大部分的丧尸已经被吸引走了,而夜深后他们选择在小区的楼梯内或者是无人的超市稍作休息。
杨修与陈冬伟聊过天之后,便回到了家中继续休息,他准备明天时赶快出发,已经快十一月了,他们得加快出发的速度。
一夜寂静
杨修醒来后发现自己像被一只八爪鱼缠住了一样,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王莹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杨修住的房间,这房间是杨修父母曾经住的,而王棣住的地方是杨修父亲特意留下来的客房。
感受到身旁动静的王莹莹也收回抱住杨修的手,然后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呜小修,你醒了啊。”
杨修看着这样的王莹莹,感到一阵口渴,不过只是看了眼手机后点点头,然后说:“咱们锻炼锻炼吃完饭就出发吧,或者你再睡会,现在才六点钟。”
杨修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几乎每一天都未曾落下,而且他骨裂的左手也差不多快好了。
王莹莹点点头,也跟着杨修一起起床,穿好衣服的杨修走到客厅的杨修忽然听到客房的动静,便走过去敲了敲门,然后将门打开,这才发现,王棣居然已经在锻炼了。
王棣看到门口的杨修,贱贱的开口:“哦oi,修哥,跟我一起练起来啊!”
说完还对着杨修挑了挑眉。
杨修无语的看了一眼王棣,然后转头便回到客厅锻炼。
只是锻炼了一会,王莹莹突然叫他:“小修,我刚刚俯身看到了个小盒子,金属的,你看看有没有用啊。”
杨修有些奇怪,便走过去顺着王莹莹指着的床下,将小盒子拖了出来,拖出来时他便更诧异了,箱子居然很重。
听到动静的王棣也走了过来,三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盒子,然后杨修便将其打开。
“嘶”
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盒子里有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剑身直直的刀柄上雕刻着“君子”,看起来便十分锋利,并没有剑套,而盒子的另一边放着几十把飞刀。
杨修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兴奋的开口:“我知道了,这就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小时候以为我爷爷只是开玩笑,但是居然真的有!”
他手上的两把飞刀便是爷爷当初给自己练习用的,杨修也没在其他的地方见过这个形状的飞刀,而他一直挥舞斧子用的其实是他爷爷一股脑教给他东西时的短剑法,爷爷曾经说:“君子藏器于身,若君子器现,斩尽不平事。”
杨修看着这些东西,他大概能猜到自己父母也都忘了这地方放着这些东西,加上是和平年代,便收了起来,而杨修也从未问过,便就一直被放在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