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青看了眼走到自己身旁的周临之:“你还真是忍不住啊。”
随即冷笑的看着周连拓:“中是中了,不过屈屈蛊毒而已,解了便是。”
周连拓目眦欲裂,被手下们扶起之后厉声大喝:“都给我出来!”
呼啦啦,几十号黑衣人从庄子的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一瞬间,便将林钰青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罗雪付斌几人,此时站在一边,并未有任何动作。
周连拓面露狠色,想起曾经被冤枉的自己,想起父皇的狠心流放的自己,一时间心态有些爆炸:“一起上,给我杀了他们!”
得到命令,所有黑衣直接提刀对着亭中的两人冲了过去。周临之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抬脚将石桌踢了出去,揽起林钰青直接纵身飞到了亭子之上。
见两人此时无处防备,周连拓抬起手中的那个填充式火枪,对着两人就是一枪,林钰青赶忙展开了玉璧的防御,将钢珠挡了下来。
而亭子下,此时十来个杀手眼见着两人飞到了亭子上,起跳就准备跃上,林钰青哪会给他机会,直接从玉璧中掏出了一挺装在好子弹的M60,对着周连拓狞笑道:“笑死,屈屈落后的土枪,还当个宝一样,我就给你看看,什么才叫枪。”
说着,林钰青扣动扳机,赤红的火光倾泻而出,正跃起将要站到顶上的黑衣人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倒飞出去。
剩下的几十人纷纷被林钰青手中武器的威力惊住了,顿时不敢再往上冲,可林钰青哪会放过他们,重新填装子弹枪口对着厅下,再一次将子弹倾泻而出,顿时,庄园内惨叫声,弹壳落地声交织一片。
被手下拖着躲到了屋檐柱子后的周连拓,望着远处那笑的一脸嚣张的林钰青和她手中的犹如龙吟般的武器,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短小的火枪,霎时间觉得三观崩了。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除了罗雪一行人和那群挤到墙角去的孩子,还能站着的,只有周连拓和他的两个贴身手下。
收起手中枪管发热的机枪,林钰青二人从亭子上一跃而下,抬脚缓缓地向着周连拓的方向走来。
周连拓一脸的惊恐,一边喊着:“你们两个,还有付斌罗雪,快拦住他们。”
一边就往庄子出口处逃去。
他还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只是平时更喜爱读书的他,也只会些花拳绣腿罢了,翻个墙都费力,眼见着出口就在眼前,突然一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临之。
“五皇侄,你准备去哪?”
“你,你别过来,什么五皇侄,我不知道。”
“呵呵,没想到皇兄找了你这么久,你竟然就在这京城之外,还成了那劳什子罗烟阁的阁主。”周临之负手而立,上位者的气质立显。
“你,你是周,周临之!”
“正是本王。”
话音未落,周连拓手中的火枪再一次抬起,对着他就是一枪射来,周临之面色一冷,轻易躲开,直接一个飞身贴近周连拓,一拳便将他狠狠地打倒在地,牙都飞出去了两颗。
“不要负隅顽抗了,在我手中,你还觉得自己跑的掉吗?”
周连拓将视线转向付斌的方向,明明,明明他刚刚喊了让他们挡住两人的,然而当他看清楚院内的情况,才发现,此时的他们,正恭恭敬敬的跪在林钰青的身前,连看都没看他这边一眼,而他那两个贴身的手下,则是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此刻的他顿时心如死灰。
林钰青摆了摆手,让落雪他们起来,安排她们去将那些孩子规整起来,这才走到周临之的身侧,拍了拍肩上的灰尘。
“你看,我说了不用暗一他们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暗一一行人闻声跃进院子,就看到倒了一地的黑衣人,皆是一脸的不知云云。
周临之点了点头:“确实,不过他们来了,就不需要我们来收拾残局了。”
“暗一参见王爷,这些人”暗一一脸的惊诧,想要问询什么情况时,被周临之抬手打断了。
“起来吧,这里的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是。”压下心中疑虑,暗一躬身离开。
收起地上的火枪,周临之提起地上瘫软的周连拓,就随意找了个房间,丢了进去。
坐在凳子上,林钰青感觉有些口渴,倒了杯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给周临之,就开口道:“罗烟阁的阁主,周周连拓是吧,我以大周皇室的名义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现在交代吧,你姓甚名谁,年方几何,何许人氏。”
周连拓低着头,眼神暗淡默不作声。
周临之白了林钰青一眼,替他回答道:“周连拓,年方二十二,大周五皇子人士。”
“啊??”
刚刚在院子里,他站的太远,并没有听清两人说的话。
“没错,他就是被皇兄流放了的五皇子。”
“卧槽,你们周家还真是乱的可以啊。”
“”周临之沉默了。
“好吧,既然他是你们周家的人,就你自己问吧,我出去看看那些孩子去。”
说着,起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周临之看着地上的人,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连拓,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
“犯错?”周连拓抬起头,参笑出声。
“他周盛就能犯错,就能冤枉我,将我举家流放,而我,就不能犯错?”
“唉,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我在这向你道歉。”
“道歉?哈哈哈,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干嘛?你可知一个皇子被流放,是多么悲惨的事情吗,你可知我这一路上吃了多少的苦吗?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就是为了向他周盛,向整个大周复仇,如今我落在你的手上,是我手段不如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周连拓笑的凄惨,说的声嘶力竭。
“你可知,你的妻儿,皇兄已经全部替你接了回来了。”
“那又怎样。”周连拓眼神空洞,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畅快的笑道:“对了,我的死活,现在可不是你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