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看徐黎的反应,便知道这人确实是他的小舅子,说起话来更是夹枪带棒起来。徐黎那个气啊,又无可奈何。今天回去,他必定把那三姨太给休了赶出家门。
“杨,杨老爷,我徐黎在这给您赔礼道歉了。”他弯下腰对着杨启重重的行了一礼。
“今日这斯犯了混事,我羞愧难当。今日我给就您与杨家一个交代,我保证这斯下辈子一定在牢里度过余生。”
“交代?当然要交代!但是作为滇州府府尹,你该给的可不仅仅是我杨府交代,还要给被这畜生糟践过的女子家一个交代。我相信,作为一府府尹,我大周的官员,我滇州府的青天大老爷,这点事,您应该做的到吧?徐大人。”
杨启一句话直接把他架在大义的面前,要是他选择了包庇的话,他相信以后的某一天,他杨家,就会是那个站在大义上,将它斩落马下之人。
想到这,他冷汗直流,赶忙应是。
“好了,徐大人将它带走吧,别让这脏东西污了我兰侄女的铺子,怎么处理作为府尹我相信大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杨府今日还有事,就不多留大人了。”杨启假意拱了拱手,态度早不复在杨府时的客气了。
“那,徐某就不多叨扰了,等处理了这厮,改日再到杨府来登门道歉。”
说完,叫来下人拖走了地上那一滩还能看出些人形的东西,以及柴房里的那些仆从,灰溜溜的离开了。
等人走后,杨启终于放下了那股子威严。而此时的杨清韵早已经收住了眼泪。
杨启看向了兰庭玉,微笑道:“兰侄女,叔父在这感谢你今日对清韵的照顾了。”
“叔父,您可别说这话,听着生分,呵呵。您更应该感谢的呀,是林公子,今日他可是救了青云妹妹两次了哦。”
“那是自然。林公子,杨某有礼了,感谢您今日对我家夫人与小女的搭救之恩。”杨启郑重的一礼。
“这,杨老爷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更何况现在我与杨小姐蓝小姐已是好友相称,出手帮忙是我分内之事。”她赶忙上前扶起正要躬身行礼的杨老爷,伪装成清朗的男声回答。
虽然兰庭玉二人都已知晓她现在的女儿身了,但是能不暴露她还是尽量不暴露,毕竟周临之将她们藏在这沧蓝县城外的村庄中,肯定也是不想太多与京城相关的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哦?既然林公子与小女已结为朋友,那便同兰侄女一般称我叔父即可,我就高攀一句,叫你林贤侄了,呵呵。”
“自然可以。”
“不过,林贤侄于我杨府来有恩,我杨府也自当是铭记的。来人呐,将东西拿上来。”
只见一小厮提一锦盒过来,打开一看,好家伙,银白之物跃然眼前,粗么估计足有上千两,纹银上置有一玉牌,青翠欲滴,印刻渲染的“杨府”二字显得异常夺目。
“家父曾为朝中太傅,身居要位,却为人清廉。而我早年虽跟随家父,却是不喜官场之事,因此从了商。也亏得在此处混出了些名堂,攒了些家业。这纹银千两聊表心意,还望林贤侄不要嫌弃。而这玉牌乃是我杨府特制,见令如见杨家家主。凭此令,你可随意出入我杨家以及我杨府所有产业。我杨家产业遍布滇州府,你拿着在其购买任何东西,都可以便宜七成。而且,以后常在这滇州行走,心许还能帮你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这太贵重的杨叔父,小子哪里受得起。”林钰青被这阵仗吓到了。都说古人重情义,看来是真的了。
这就好比现代社会,你救了思聪一命,思聪送你千万现金,还给你一张至尊VIP黑卡,告诉你买啥东西他都可以帮你付七成。
“贤侄不必推辞了。”
“林,公子,你就收下吧。”杨清韵含笑说道。
“这,杨叔父,我知您杨府重情义,我与杨小姐既然已是好友,这金银细软的我收下便不礼貌了,这样吧。令牌我收下了,也算承了叔父的情义,以后有若是有何事小子能帮得上忙的,小子愿解囊相助。”林钰青拿过那方玉牌,对杨启重重的行了一礼。心中想道,钱不钱的无所谓,反正周临之有的是,不过这玉牌可是个好东西啊。
“哈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叔父我也不勉强了。今日你们也算是帮我父亲解决了一个麻烦,我就不久留了,以后有时间,林贤侄、兰侄女,常到杨府来做客。尤其是你,庭玉。你多久没去府中看看叔祖了。”
“叔父,你也是知道的,我这飘香阁忙里忙外的都是我在操心,一有时间我一定去。”
“好,那行,我就先走了。韵儿,早些回来。”
“叔父慢走。”
“父亲慢走。”
送走清韵的父亲,这件事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回到二楼坐下。
“玉姐姐,你与清韵家关系不一般呀。”林钰青说道。
“自然,姐姐我也算是半个杨家人。她傲娇的抬头,秀美的脖颈显得份外白皙。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逐渐低下了头。
“我本是彝族人,父亲与杨叔父曾是至交好友。年幼时,父母以跑商为生,生活尚且富足,然而有一次,他们带着一批货物在送往他县的途中遇到山匪,双双去世了。从此,我便成了孤儿。”话题到这,气氛略显沉重。兰庭玉见此,立马转了话锋。
“不过所幸杨家收留了我,杨爷爷待我如亲孙,叔父与姨母待我如亲闺女,还有这妮子与她那不说了,那人与这话题无关。”
“那是,青姐姐你可能不知道,玉姐姐和我哥哥”杨清韵接话,打断了在场的沉闷。可还没等她说出来,一双与手捂了过来。
“你这死妮子,你敢说出来,看我不挠死你。”
“本来就是嘛哎呀姐姐我不敢了,哈哈,你别闹了,痒死了。”
“你还敢说,看招。”
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
就算是淑女,在好友面前,也能很开朗吧,就算受了伤,在朋友面前,也能得到治愈吧。
林钰青看着眼前嘻笑打闹的二人,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打闹了一阵,见时辰不算晚,还能再出去逛逛,四人便结伴同行,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而此时的山林中一个简陋的寨子里,一道刀疤仿佛贯穿了整张脸的男人,满含杀气的坐在太师椅上,听着跪在面前的小弟跟他汇报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