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刚提上裤子,便看见了脚边的纸条。
他那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迟疑着捡了起来。
展开纸条,大致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警惕。
随即,他本能地往窗外望去,试图寻找纸条的来源。
在即将对视的前一秒,陈卉快速闪身离开。
她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如同一只灵活的猫咪。
当王局走到窗口时,她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王局望着窗外空荡荡的景象,陷入了沉思。
手中紧紧握着那张纸条,心中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神秘纸条背后的含义。
回到家的陈卉,洗了个热水澡后,便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
她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甚至就连头发丝,都自己用卷发棒,精心地做好了造型,每一缕卷发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要知道,上一次这么用心的打扮自己,还是在读大学时,第一次跟刘权见面那会儿。
可陈卉并没打算出门,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将视线移回大门。
那样子,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时刻或者一个重要的人的到来。
“咚咚咚!”
门响了,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陈卉也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和期待。
“进来吧,门没关。”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提前就知道会有人拜访,所以她故意给门留了个缝儿。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头发已经半白,脸上沟壑明显,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你那张纸上的内容很有意思。”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从旁边的客厅,拖了一张凳子过来。
“我可以先坐下吗?”
看得出来,今日一整天的会议让男人有些疲惫。
他甚至没有回家换一套舒适的衣服,结束后就直接赶了过来。
“你说的丧尸、末日是什么意思?是在跟我这个人民公仆开玩笑吗?”
男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
陈卉嘴角扬起,但眼神却格外坚定。
“如果您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就不会顺着我留下的地址,来到这里。”
陈卉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她知道自己必须让这个男人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王局“呵呵”一笑,脸上少了几分严肃。
“危害社会的消息,哪怕再离谱,作为人民公仆,我也应该过来听一听的。”
上一世,他知道这个消息后,明明不是这个反应!!??
陈卉楞了好一会儿,突然才回过神来。
看来徐宁确实伤透了这个老师傅的心,这次没有他的存在,仿佛自己说的会更有一些可信度。
“国庆之后,沪城会全面爆发丧尸,就是电影里的那种,吃人的怪物。”
她尽力解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就跟我纸条上写的那样,如果不提前做出反应,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陈卉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她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相信自己,采取行动,拯救这座城市。
“我凭什么相信你?”
王局语气加重了几分,眼神中满是质疑。
“你是什么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可信度有多少?”
王局的一连串问题如连珠炮般袭来。
陈卉回忆起自己之前经历的事,轻轻叹了口气。
“纸条上已经说过了,我是重生者,死过好几次的人了。”
她看向对方,语气沉重。
“我知道许多事情,也知道你的徒弟徐宁,以及他很早之前的搭档秦昊。”
听到这两个名字,王局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这两个人的事情,不算秘密。你知道这些,也不能说明什么!”
王局的语气依然强硬。
陈卉低头笑笑。
“徐宁的事情也许不算是秘密,那秦昊呢?”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王局的眼神突然带了杀气。
“他之所以离开警队的原因,除了长期无法晋升之外,应该还沾了一些本不该死的人命吧?”
其实陈卉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她瞎猜的。
毕竟上一世,以她对秦昊的了解。
他的目的性太强了,难保不会为了做任务,打破一些警察该有的底线。
王局紧紧皱着眉头。
很明显,她猜对了。
陈卉赶忙乘胜追击。
“你可以去调查我的身份,我确实也没必要骗您。主要是因为末日之下,仅靠个人的力量,实在难以存活。”
说着,她自嘲的笑笑。
“您也可以理解为,我今天过来找您,跟您交代这件事,其实就是为了自保。”
她死过六次了,这一次,真的想借靠国家的力量。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希望王局能够相信她,采取行动,为即将到来的末日做好准备。
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陈卉才将对方送走。
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路灯洒下昏黄的光。
她看着王局离去的背影,心中依旧有些担忧。
那背影渐行渐远,仿佛也带走了她的一部分希望。
目前,距离丧尸爆发,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时间紧迫得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如果再不采取什么措施,恐怕所有人的结局无非都逃不过一死。
陈卉被供应商辞退了。
原因是,甲方强烈要求换个背景清白的人进出机关部门。
她的政审没通过是硬伤,也不好多说什么。
失去了这份与警察厅的最后一丝联系,陈卉心中难免失落,但她也明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接下来的日子,陈卉不停在网上刷着黑市里的集市。
沪城这个一线大城市,管制十分严格,根本不可能搞到末日能用到的热武器。
她不停浏览暗网信息,希望可以从中找到些什么。
每一次点击都带着一丝期待。
然而,连续三天时间过去了,连个带颜色的和非法赌博网都搜不到。
“这网警现在工作也太敬业了!”
陈卉瘫倒在自己的沙发上,她只觉得腰酸头痛。
她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心中的焦虑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