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看着满眼泪光的夫君,再看看抱着她大腿,脸上一个巴掌印的凤兰,声音缓和了些,无奈的说道:
“此事说破天也不行,我们家是什么身份?去入赘,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若是喜欢秦澜那种类型的男人,回头母王派人给你多寻几个,别在我这儿要死要活的!”
凤兰留着眼泪,摇着头,带着哭音儿说道:“母王,我不要别人,我就要秦澜,求母王成全!”
冥王觉得心好累,还是小美人怀里让她舒心,她耐心耗尽,冷声喝道:
“来人,将凤兰关进祠堂面壁思过!”
冥王身边的两个护卫走了进来,将凤兰从冥王大腿上硬硬的拉开,冥王逃也似的离开主院,去找她的新欢了!
两个护卫拉着凤兰,凤兰撕心裂肺的喊着:“求母王成全……”
冥王夫一双冷眸,不带一点温度的看着逃之夭夭的冥王背影,转头对护卫吩咐道:
“送小姐回房!”
护卫有些为难,弱弱的问道:“王夫,刚才冥王说让小姐去祠堂面壁思过,这……”
冥王夫冷眸撇向护卫,声音拉长:“哦,我怎么没有听见?不然你再去问问冥王!”
护卫额头冒出冷汗,低头应道:“我等这就送小姐回房!”
凤兰被两个护卫压着,回到了房间,她木呆呆的坐在房间里,一连两天不吃不喝!
冥王正在和新纳的侍郎把酒言欢,没空理凤兰。
冥王夫心疼女儿,只是他本就不喜秦澜,更不会同意凤兰入赘,他带着憔悴的面容,坐到凤兰对面开始劝导:
“兰儿,你这不吃不喝的,只有为父心疼你,其他人谁会在意你的死活?”
“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秦澜,他若是跟你一样努力争取,也不至于把你为难成这样!你又何必如此一根筋,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冥王夫见凤兰不说话,拍了拍手,三个长相与秦澜有五六分相像的男人鱼贯而入,全都含情脉脉的看着凤兰!
凤兰垂眸敛目,一副木木呆呆的表情!
冥王夫对凤兰轻声安抚道:“兰儿,这三个人你看看是否喜欢,你要是不满意父亲再派人给你找!”
冥王夫说着,脸色难看的扶着额头身子缓缓地往椅子下边滑,最后人晕在凤兰面前。
凤兰麻木的表情,看到这样的父亲,一下子惊慌起来,她跪到地上,接住父亲的身体,急声的喊道:
“父亲,这是怎么了?来人!快传御医!”
冥王夫身边的一个男仆赶紧出去请御医,另一个男仆帮着凤兰将冥王夫抬到床上躺好。
凤兰这时才发现她的父亲面色蜡黄,比前两天容光焕发的样子,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她疑惑的问道: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男仆抽出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上没有的泪水,声音水一样的温柔,说道:
“这两天,小姐只顾着伤心难过,王夫他为小姐着急上火,这两天也没吃没喝,之前晕倒过一次,怕小姐担心就没有告诉您,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凤兰听了男仆的话内心被愧疚充满,吩咐道:“去备善!”
冥王夫躺在床上,听到凤兰的吩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苦肉计没白演,仆从的化妆术真是精湛,回头得赏!
凤兰也不敢不吃饭,自己饿死是小,把亲爹也给饿死,那就是大不孝!
鹿铭雅与秦北川将群狼引到群山深处,将狼分散着,散到森林深处,回到侯府时,已经是第二日午时。
二人回来之后,春花还不待二人进屋,便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禀报:
“小姐,凤兰小姐今天同冥王夫一起来侯府,向秦澜公子提亲!”
春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等着鹿铭雅接着问,秦北川一个冷眼扫过去,春花被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卖关子,继续说道:
“侯君说秦澜公子只招赘,不嫁人!我看见凤兰小姐脸色难看的离开侯府,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
二人还没有到青柏院,侯君派人来把二人叫了过去,来到寿康苑会客厅,永安侯、侯君,秦澜,秦妍,张月娥都在。
鹿铭雅与秦北川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衣服上还有草木屑,侯君不悦的问道:
“你们这是上哪儿野去了?弄得这么狼狈!像什么样子?”
鹿铭雅和秦北川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坐下,鹿铭雅像没骨头似的往椅子背上一靠,没个正经的说道:
“爹,我们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上哪儿野都是情趣儿,您问那么详细干嘛?”
秦北川嗔了鹿铭雅一眼,面带严肃的问道:“父亲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侯君懒得跟鹿铭雅计较,说道:“想来你们也听说了,凤兰来提亲,我要求入赘,我想冥王府是不会同意的,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秦澜平时性格刚强,但一提到他的婚事,也有些羞红了脸,他低着头,听着别人怎么说。
秦妍不解的问道:“爷爷,为什么非要入赘?我们这一辈儿,就大哥一个男孩子,要是两情相悦,嫁人也不是不行的!”
侯君一双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屋中众人,带着一丝愁绪,说道:
“我也要为侯府将来做打算,本来凤羽国应该女人撑起一个家,再看看咱们家,我实在是担心孙女儿辈,万一都没出息可怎么办?我大孙子这么有本事,我自然要留在侯府!”
鹿铭雅,张月娥,永安侯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说什么,只有秦妍不愿意,她站起身来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
“爷爷,您这话说的,我怎么那么不爱听?我马上就要成人了,我能撑起侯府,用不着大哥受委屈,他想娶想嫁,任他选!我这个妹妹不是白当的!”
侯君垂眸不接她的话,很明显对她的能力表示质疑!
鹿铭雅喝了口茶,眼见气氛僵在那里,开口问道:“秦澜,你怎么看?你对这件事情最有发言权了,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