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铭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秦澜,整个人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声音幽幽地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二叔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曾经的京城第一美女,娶回来之后,结果如何,你那时候虽然还没有长大,但应该也知道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吧!”
“得到了人家的身体如何,得不到人家的心,两个人都痛苦,就算你犯傻,你爷爷也不会同意让你重蹈你二叔的覆辙!”
“傻小子!人生短暂,不要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不吃不喝,这种傻事,让仇者快亲者痛,关心你的人才在意吃不吃饭,不关心你的人巴不得你去死!为了一个不关心你的人,要死要活的给家里人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澜瞪了鹿铭雅一眼,不服气的说道:“我……我只是生气外公算计我!”
秦澜眼看鹿铭雅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他声音越来越低,说不下去了!
鹿铭雅长叹了一声,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整件事情当中,只有凤兰一心一意对你,就是你的母亲,她也需要考虑娘家人的未来,而想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不要仗着她喜欢你,你就可以随意践踏她的感情!”
鹿铭雅说着站起身来,撇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脸郁闷的秦澜,戏虐地说道:
“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在这闲聊天,我男人要回来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你嘛……爱吃不吃,饿死算了!”
鹿铭雅大步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张月娥上前问道:“弟妹,怎么样!”
鹿铭雅两手一摊:“大嫂,我已经尽力了,至于……”
房间里传出秦澜气急败坏的声音:“来人,备膳,我饿了,我要吃饭!”
鹿铭雅眼见张月娥高兴的吩咐仆人备膳,她优哉游哉的回到青柏院,走进卧室,看着空空的房间,她以为秦北川还没回来,听到浴室有水声,抬脚来到浴室。
她正看到美人沐浴,秦北川五官艳丽,皮肤白皙,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慢慢滑落……这样瑰丽的容貌,加上完美的身材,让人心生无限遐想!
秦北川见鹿铭雅走了进来,愣了一瞬,随即唇角轻轻漾出一抹勾魂的笑,一双凤眸慢慢深邃,声音缓慢暗哑的问道:
“妻主……要一起吗?”
鹿铭雅站在原地咽了咽口水,闭了闭眼,她心跳有些加快,身体有些酥软,心中呐喊,妖孽!老娘这就来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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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内,张母和张三妹接到张二妹的消息,赶紧往家里赶,回到家看见张父悠哉的喝茶,张母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什么事情都敢做,你就不怕把我们一家子都折进去!”
张母说着发自灵魂的质问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张父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扔,反驳道:“你喊什么!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张母被气的手都抖了,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说他,最后气哼哼的甩了一句:“鼠目寸光!”
张父不乐意的反驳道:“你说谁鼠目寸光,你可知道,我帮二弟促成两个小辈的事,他答应给我一万两银子的!”
一旁的张三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双手抱拳对张父道:
“父亲,您这是要把一家人往深渊里拉呀!不想给我们活路,先不说秦澜是您的亲外孙,就是他侯府嫡公子的身份,你用这种手段促成了他的婚事,侯府能放过你吗?能放过张家,到时候别说一万两银子,就是被抄家也是有可能!”
张父不以为然的说道:“上次的事,侯府不是也没有追究吗?何况我也是为我外孙子着想,替他找一个好人家!”
就在这时,官差突然上门横冲直撞的直接将张母带走,带头的是一个长相凶神恶煞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一个字没说,一点也不像上次客客气气的样子!
张家人一下子慌了神,张父哭天喊地的叫嚷着:“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们可是永安侯府的亲家!”
带头之人一双刀子般的冷眼,向看死人般看了他一眼,什么也说,直接将张母拖走!
张三妹稳住心神拦住带头之人,问道:“我母亲犯了什么罪,因何要抓她?”
带头之人抱了抱拳,声音冰寒的说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将人带入天牢审讯,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你们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我等只管做事 ,凡是被我们带走的人,活不过三天,你们自己抓紧时间,没有上峰的命令,我们是不会放人的!”
带头之人说完,一挥手,一行人行动迅速如风般离开张家。
张二妹伸出颤抖的双手拉着张三妹,颤声问道:
“这些人衣服上的标示,我见过,她们是主管刑讯的,人带走了,就算能活着出来,那也是要丢掉半条命的,这可如何是好,母亲这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
张三妹心中也焦急,看着一旁哭天抢地的张父,冷声喝道:
“父亲,您就别喊了,人都已经被带走,现在你知道厉害了,这是侯府的怒火烧到母亲身上,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您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张父 这一下子也有些慌,他眼里含着眼泪,怒声说道:“我一个男人家,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还不快去找你大姐,求她帮忙!”
张三妹也无奈,看了眼张二妹说道:“你去为母亲打点,我去找大姐!”
傍晚时分,张三妹低头耷拉脑的回到张府,她走进客厅,发现他二叔赵博也在。
赵博正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看见张三妹回来,立刻上前焦急的问道:
“可看见你大姐了,她怎么说的,敏儿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张父也在一旁焦急地催促道:“你倒是快说话呀,下午的时候乔敏也被抓了进去,你大姐说什么时候能放人?”
张三妹苦笑着摇头道:“放人!放什么人?我连侯府的大门也没有进去,根本就没有见到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