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铭雅看着秦妍这苦恼的小模样, 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实话实说道:
“秦妍,宫里现在正在选秀,也不知道胡相会不会把胡渊送进宫里,你……”
秦妍一听这话,从椅子上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带着激动的声音问道:
“二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鹿铭雅垂眸不疾不徐的说道:“今天早晨你爷爷,叫我和你娘过去,然后说,宫里选秀想让武安乐进宫,我想着胡相也有可能会送她儿子进宫,当然我只是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秦妍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鹿铭雅往椅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 ,声音中带着慵懒的说道:
“秦妍,你别转了,转的我头晕,你仔细想想,你和胡渊有可能吗?先不说别的,就你这个年纪,家里也不可能给你定亲,胡渊比你大了三岁,他可能会提前定亲,早晚的也没你什么事,你就别在那瞎操心了!”
秦妍愣在当场,二婶说的没有错,大哥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定亲,她怎么也得等到十八岁才能定亲,那时候胡渊已经二十一岁,可能早已经结婚生子了,可是她心里还是担心!
秦妍又想到一个问题:“二婶,安乐表叔是心甘情愿进宫吗?我们侯府可不是趁人之危,挟恩图报的人家,这件事情你可知道详情!”
鹿铭雅瞬间对秦妍刮目相看,心想,这是谁教育出来的孩子!这话要是让侯君听见,他是会汗颜呢?还是会揍秦妍一顿,她很好奇!
鹿铭雅唇角微勾 ,对秦妍说道:“这事是你爷爷一个人做主,我们提的建议他听不进去,但你不一样,你将来是要继承侯府的,你可以去试试跟他沟通一下,或许你从中能够学到很多东西,去试试吧!”
秦妍多少有点怂,她看着面带笑容的鹿铭雅:“我去了,爷爷会不会生气?”
鹿铭雅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秦妍,你把武安乐想像成胡渊,如果现在是胡渊被送进宫,你可能不敢去跟胡相说什么,那你可敢跟你爷爷讲道理,争取一下!”
“如果你明的暗的什么都不敢去做!你趴一边默默的喜欢就好了,着急什么的,你不配!”
秦妍看着鹿铭雅略带不屑的表情,立刻被激出了火气:
“二婶,你别瞧不起人,我也不是个怂包, 我还真得去问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铭雅噗嗤笑出声来,轻声说道:
“秦妍,我刚才那么说,一来是想看看你跟候君之间能碰出什么样的火花来?二来也想看看你是不是那种,别人几句话就能激得你脑袋不清醒,干傻事儿的人!”
秦妍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虽然年纪小,是非还是能分得清,侯府若是真逼着安乐表叔进宫,我认为是不对的,我现在要去跟爷爷说说这事,我倒是想听听他是什么道理!”
鹿铭雅站起身来对秦妍说道:“行,我跟着,你爷爷要是真打你,我帮你拦着点!”
鹿铭雅跟在秦妍身后,看着秦妍大步流星地走进寿康苑,进了正厅,她慢慢悠悠的来到正厅外躲在门旁,没有进去,有些事情秦妍还是要亲身经历一下才能成长!
厅堂内侯君正坐在主位,武安乐坐在下手,两人正说着进宫的事!
秦妍大步踏了进去,打断二人的对话,她一鼓作气的质问道:
“爷爷,是你逼着安乐表叔进宫吗?若是安乐表示不同意,我希望你能尊重他的意见!我们侯府的荣华富贵,不需要牺牲一个无辜的男人去争取!”
武安乐很是感激秦妍能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他双眼含着泪花,感激的对秦妍说道:
“秦妍,我是心甘情愿进宫的,表叔并没有逼我!”
秦妍年纪毕竟还小,并不明白里面这些弯弯绕绕和利益交换,她不是很理解的问道:
“安乐表叔进宫有什么好的, 那么多男人争夺一个女人的爱……”
侯君一拍桌子对秦妍吼道:“秦妍闭嘴,这些话是你该说的么,妄议君王是大罪……”
秦妍被侯君这么一吼,立刻闭了嘴吧,倔强的把脸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侯君转过脸来和颜悦色的对武安乐说道:
“安乐,你先回去吧,教习的人我会尽快安排,该学的本领你一样都不能少学, 让你进宫是奔着锦绣前程去的,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武安乐起身行了一礼,温柔有礼的说道:“谢谢表叔的安排!”
他说完转身对一旁还在生气的秦妍说道:“多谢表侄女的关心,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选择,与表叔无关!”
秦妍转过脸来面对武安乐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声音放柔了说道:
“没进宫之前,你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永安侯府连一个男人都护不住,说出去太不像话了!”
武安乐唇角微微勾起,漾起一抹暖心的笑容,他又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待武安乐走远,侯君对门口的鹿铭雅吼道:“鹿铭雅,你给我滚进来!”
鹿铭雅伸了个懒腰,迈着慵懒的步伐走了进来,脸上笑嘻嘻的说道:
“爹,以后不要提出那么高难度的要求,滚确实有点难!又怎么着了,您老人家看上去不高兴啊!”
侯君指着一脸傲娇的秦妍对鹿铭雅怒道:
“你说说她这个熊样是不是你教的,竟然学会跟我顶嘴了!你这个祸害,今天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鹿铭雅坐到一旁的椅子,耸了耸肩对秦妍说道:“秦妍你看我被冤枉了,赶快给我解释清楚!”
秦妍也够意思,正色的对侯君道:“这件事情跟二婶没有关系,只是我觉得侯府这么做是不对的,不能因为收留了人家就逼迫人家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侯君还没有说话,鹿铭雅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
“爹,这些想法都是秦妍自己的想法,我听了她的想法都感到震惊,这是侯门大院里调教出来的孩子吗?没有心机,没有手段的,将来怎么继承侯府,侯府怎么指望她,所以我特意让她过来,让您看看是不是应该好好调教调教!”
侯君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这阴阳怪气儿的,在讽刺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