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批的禁卫军冲了进来,将刺客与凤君隔离开来。
禁卫军越来越多,刺客眼见不能得手,纷纷向宫外冲去。
她们冲出大殿,迎接她们的是万箭齐发。
刺客首领,武功卓绝,她眼见着这样的情景,飞身跳上房顶,手中剑花舞的密不透风!
禁军统领也不是吃素的,她很清楚就这样让人跑了,她的脑袋也该搬家了!
又是一阵厮杀……
大殿内,凤君双手用力的抓着凤悦的肩头,看着嘴唇颤抖,闭着双眼的风悦,他带着一丝颤音喊道:
“悦儿你怎么样?哪里疼?”
凤悦惊魂未定的睁开双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低头一看,胸前竟然没有任何伤,他就那样愣愣的看着胸口处,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凤君眼见他没有受伤,心中也是疑惑,刚才刺客那一剑又凶又狠,悦儿竟然毫发无损!不待他多想,禁军统领进来禀报:
“凤军,五名刺客都已被当场格杀!”
凤君站在大殿中央,冷眼扫过大殿之中暗卫的尸体,看来是自己大意了!今天若不是悦儿在场,后果不堪设想……
凤君不说话,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殿内落针可闻!
凤君冷声命令道:“宣秦北川立刻进宫!”
侍从立刻应声道:“奴才这就去!”
凤君挥了挥手,对禁军统领道:“加强皇城内的戒备。”
禁军统领也是一脑门子的冷汗,立刻应声道:“遵命。”
宫里进刺客的消息从各个渠道传到京城各个角落,紧接着便收到秦北川进宫的消息。
各方势力都在观望之中,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凤君转身再看凤悦,他依旧低着头看着胸口,仿佛是一尊木雕泥像一般。
凤君走到凤悦身前,双手抓着他的肩头晃了晃,轻声喝问道:“悦儿,你到底怎么了?”
凤悦被凤君摇晃的清醒了一些,楠楠自语道:“明明已经刺到了我的胸口,为什么会没有伤?为什么?”
凤君对这一点也有些纳闷儿, 当时看凶手那狠辣的眼神儿,一点儿也看不出她会留手的样子!
凤君又想到凤悦接二连三的舍命保护,心中对这个儿子更是满意, 比他那两个只知道跟他争权的女儿强多了!
凤君温声安慰道:“悦儿,今天你受惊了!回去让御医开个压惊的汤药,喝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凤悦木木的点着头,眼神中还带着惊恐和不解之色,轻声说道:“好,那我先回去!”
凤悦回到自己的宫殿,右手碰到腰间的荷包,鬼使神差的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鹿铭雅给他的符箓只剩下了半张黄纸。
他拿着这一半符箓,回想起鹿铭雅当时说的话,不由得张大嘴巴愣了半晌,接着他便像风一样冲向凤君的寝殿。
他冲进凤君的寝殿发现凤君在批阅奏章,他不管不顾,激动的对凤君说道:
“父君,我知道为什么那一剑没有扎到我了!是它!是它救了我!我还以为鹿铭雅是骗人的。”
凤悦指着手中剩下的半张符箓,激动的语无伦次。
凤君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如此激动,他拿起身边的茶碗递给他,声音温和的劝道:
“喝口茶稳定一下心神再说!”
凤悦接过茶碗,喝了口茶,缓了一下心神,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笑着说道:
“父君,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前几天我、凤兰、秦澜、秦妍还有鹿铭雅,我们几个人一起在学院里吃午饭。”
“鹿铭雅神秘兮兮的给了我和凤兰一张符箓,说是可以帮我们挡两次劫,还说用着效果好,帮她宣传一下,一百两一张,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她就是一个神棍!”
“当着鹿铭雅的面,我又不好意思将符箓扔掉,顺手放到荷包里,之后就把这茬给忘了,刚才我发现符箓剩下了一半儿,我想应该是它替我挡了一劫。”
凤君微眯双眼看着凤悦手中的符箓,将信将疑!
他伸手接过凤悦手中薄薄的半张黄纸,心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当真是这符箓的效用,以后若再遇到刺客,有这符箓挡着也少一丝危险!
皇宫之中伺候的全都是男人,只是有女皇一个女人,她的女儿们都已经搬出皇宫。
凤君想着叫来身边一个侍从,吩咐道:
“你将符箓拿在手中。”
侍从低眉敛目地接过符箓,不知凤君想要干什么?
凤君抽出宝剑刺向侍从,一旁的凤悦双手捂住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侍从吓得瑟瑟发抖双膝跪地,一声没有吭!
凤君一剑刺向侍从的肩头,他感到有一股力量将他的剑挡住了!
凤君愣了一会儿,回想起当时刺客眼中露出的诧异之色,想来是符箓起了效用,他面色平淡的问侍从:
“你手中的符箓如何了?”
侍从伸出手,手中的符箓已经化为一小撮灰,侍从先庆幸自己大难不死,接着磕头求饶道:
“凤君饶命!”
凤君挥了挥手说道:“下去领一百两银子。”
侍从连忙磕头谢恩,匆匆的跑去领银子。
凤君吩咐道:“来人,宣鹿铭雅即刻进宫。”
传旨的人冲冲向宫外赶去,在宫门口与秦北川擦肩而过。
秦北川来到凤君的寝宫,关切的问道:“伯父可曾受伤?”
凤君云淡风轻地说道:“本宫不成受伤,叫你来就是要查一下幕后真凶!”
秦北川问道:“可有活口?”
凤君叹了口气:“你是没看见,那几个刺客武功高绝 ……算了!你先查查,看看有没有眉目,之后我们再商量幕后凶手是谁?”
秦北川垂眸应了一声,退出去检查尸体,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鹿铭雅在侯府正感叹秦北川是个大忙人,宫里的传旨官便来到侯府传鹿铭雅即刻进宫。
鹿铭雅心中一惊,急切的问传旨官:“贵人,是不是我夫君出事了?”
能这么急着招她一个闲人进宫,她此刻想到的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