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铭雅转头看着凤兰,心中狐疑,她们是一伙的设计她呢?还是凤兰只是想接近秦澜帮她?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人心叵测,难以琢磨!
鹿铭雅心中正在狐疑,便看见不远处,一队快马向这个方向赶来,为首的正是秦北川……
鹿铭雅心中更加疑惑,他应该很忙吧!怎么会卡着这个点儿过来?
她低头看了看胡天娇,难不成是这个女人专程把秦北川叫来?让他难看!该死!
众人让开一条路,秦北川着一身锦衣卫官服,带着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凛然气息,来到抱着孩子的男人面前。
那个男人本能的吓得有些瑟缩,他撇了一眼胡天娇。
胡天娇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骂道:这个没用的东西,老看她做什么?不知道这样会穿帮!
那男人被胡天娇瞪了一眼立刻几步挪到秦北川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哭着说道:
“大人,您来的正好,奴家赵琳见过当家主夫,您看看,这是我们妻主的女儿,叫鹿露,她们母女长得多像!”
秦北川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此时身上冷厉的气息犹如实质,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胡天娇面对秦北川时也有些发怵!
鹿铭雅趴在窗户上,磕着瓜子向下扔着瓜子皮儿,吊儿郎当的说道:
“夫君,你来的正好,这个男人,还有胡天娇他们合起伙来诬陷我,把她们带回去严刑拷打,让她们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胡天娇对张怡使了个眼色,张怡壮着胆子,双手抱拳:
“秦大人,这个案子应该归大理寺来处理,您看……”
秦北川一双凤楼凉凉的撇了她一眼,张怡顿时觉得后背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穿到天灵盖,这杀伤力有点儿大,她硬着头皮说道:
“若是您不愿意公了,也可以私了,将人领回侯府便是!”
秦北川凤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去大理寺,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张怡额头冒着冷汗,她隐晦的又看了胡天娇一眼,心想:事情也没有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发展。
明明只是想坏一下鹿铭雅的名声,真要是到大理寺,旁边秦北川虎视眈眈,哪个又敢污蔑鹿铭雅……
胡天娇也有些纳闷儿,怎么秦北川赶得这么巧?现在有些骑虎难下,她垂眸转了转眼珠给自己打气,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她才不用担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大理寺,后边还有许多个看热闹的群众。
今天在大理寺值班儿的是大理寺少卿王云,她正处理着一些重要的案子,突然听见下属禀报:
“锦衣卫指挥使秦北川已经到了大理寺门口。”
她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出衙门迎接,她到了大门口,一看这阵仗,不由得一愣。
王云皱着眉头,双手抱拳:“秦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大理寺,这阵仗……这是怎么了?”
秦北川抱拳回礼,撇了一眼身旁的张怡,冷清的声音说道:“你问她!”
张怡当着众人的面儿,也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鹿铭雅站在秦北川身旁,笑眯眯的说道:
“这位大人,他们诬陷我,您得替草民做主,草民清白就靠您帮我证明!”
王云四十几岁的年龄,也算是官场老油条,立刻圆滑的说道:
“好说好说,我一定秉公执法,绝不会偏帮着谁,更不会冤枉谁!”
大理寺的大门儿敞开着,让所有人围观。
王云坐在正堂之上,秦北川坐在一旁,鹿铭雅和胡天娇一众纨绔分两边站立形对立的局面。
王云一拍惊堂木,问道: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赵琳被惊堂木吓得一哆嗦,他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王云也知道是她的惊堂木吓到了孩子,对赵琳喝道:
“把你孩子哄好。”赵琳本身也害怕,怎么哄也不行!
大堂之上只剩下了孩子的哇哇大哭声,听的让人揪心……
胡天娇在一旁骂道:“你个贱人,连个孩子都哄不好,你还有什么用?叫她别哭了!”
娃娃听到难听的叫骂声,哭的更厉害,赵琳急得满头大汗朝孩子的屁股上,就狠狠地拍了两下。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王云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鹿铭雅看到这一幕,撇了一眼王云,走过去伸手抱过孩子,她手中夹着一张安眠符,轻轻对她拍了几下,孩子便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赵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鹿铭雅。
鹿铭雅轻声说道:“大人,你那个惊堂木就先别拍了!这也不是多么费劲的一件事儿,一会儿就说清楚了!”
胡天娇在一旁指着鹿铭雅道:“你还说这孩子不是你的,你看看,你一抱她,她就不哭了,这不就是母女连心,她看到亲娘自然就不哭了!”
鹿铭雅撇了胡天姣一眼,嘴角轻笑着骂道:“你个傻逼!”
胡天娇双眉倒立,提高声音:“你在骂谁?”
鹿铭雅白了她一眼:“谁接茬,谁就是傻逼,你自己都认了,还问什么问?”
胡天娇撸起袖子就要对鹿铭雅动手。
王云猛的一拍惊堂木:“不准咆哮公堂!”
鹿铭雅怀里的孩子,又被惊的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她狠狠瞪了王云一眼,轻轻拍扶着孩子的后背,很快孩子又睡了过去。
王云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问道:“下跪何人?因何事来我大理寺?”
赵琳磕了一个头,满目柔情的看向王云,柔声说道:
“大人,奴家是永春阁的头牌赵琳,前几年奴家还是清白之身,被鹿铭雅用强!”
他说到这里委委屈屈的掉了几滴眼泪,那我见犹怜的委屈小模样看的堂上一众女衙役直咽口水……
他继续说道:“鹿铭雅就是个禽兽,她玩腻了,就把我卖到了永春阁,她生下的孩子也扔给了我,奴家想要从良,想求鹿铭雅将奴家赎回去!”
王云看了一眼秦北川……
秦北川垂眸敛目,不知在想什么?
王云问鹿铭雅:“他说的可是真的,你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