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川皱着眉头,冷声问道:“什么叫人就消失不见了?说明白点儿!”
秦浩身边一个穿着锦衣卫服饰的女人,脸色苍白,嘴唇发抖的说道:
“大人,卑职跟着刘大人去的钱府,卑职跟另一个同伴在门口守着,我们眼看着刘大人进去 ,他们走着走着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另一个同伴进去探查,我回来报信。”
秦北川站起身来吩咐道:“召集人手,我们去看看。”
鹿铭雅不紧不慢的跟在秦北川身后。
秦北川带着一行人走出锦衣卫大门,他回头撇了一眼鹿铭雅:“妻主此去危险!你先回候府。”
鹿铭雅一耸肩道:“没事儿,我不怕,反正有你在,你会保护我!”
其她锦衣卫相互之间悄悄的眼神交流着,眼中的意思无非就是这个女人还让男人来保护,她怎么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说出口?
秦北川一记冷眼扫向众人,眼神交流终止!所有人低头敛目,做听训状。
“随便你!”他说完骑上快马绝尘而去。
秦浩倒是很贴心牵来了一匹马交到鹿铭雅手中。
鹿铭雅接过马来对秦浩道:“谢谢!”
她同时对春花吩咐道:“你先回去,我要跟着我夫君。”
春花看着鹿铭雅骑着快马去追秦北川,她左右看了看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锦衣卫大门口,她不由得感慨:
“小哥哥的魅力太大了,挡也挡不住,我也要去找小哥哥!”
秦北川一行人骑快马来到钱府门口,众人翻身下马站在钱府门口,眼看着大门敞开,府内起了一层大雾,寂静无声……
秦北川抽出腰刀,小心翼翼的向大门走去。
锦衣卫众人同时抽出腰刀跟他在身后。
鹿铭雅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夫君你还是先别进去了,此处阴气极盛,应该是有厉鬼作怪。”
秦北川一只脚蹬在大门槛儿上,他转头看向鹿铭雅严肃地问道:
“正值午饭时分,院中死一般的寂静,院里院外两重天,确实有问题,妻主如何断定是鬼怪作祟?”
鹿铭雅慵懒的走到秦北川身旁,指着她的眼睛道:“凭我这双开了光的眼。”说着她还向秦北川抛了个媚眼儿。
秦北川垂眸,瞬间耳垂微红,他冷着声音说道:“此处危险,妻主还是在外边等着吧。”
鹿铭雅长叹一声,她这纨绔的形象真是根深蒂固,看来不露一手,光用说的是不行的!
鹿铭雅也不再废话,从荷包中掏出一张符箓扔在空中,念念有词。
“ 玄青正宗,上清借法,阴邪退避,破!”
符纸凌空自燃,只听一阵凄厉嘶吼,逐渐化成残影,少卿,浓雾散去,刘大人等人从祢障中清醒,整个院子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说话声不绝于耳。
秦北川目光中带着探究,看向鹿铭雅。
锦衣卫众人看向鹿铭雅的目光无不带着敬畏之色,这是高人……
刘大人从院中跑到门口,双手抱拳道:“秦大人,我们刚到院中便遇见了鬼打墙,怎么也转不出去?幸好您来了。”
秦北川只是轻轻点点头,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鹿铭雅,眼见着她向院里走去。
此处是前院儿,院子的主人 ,着一身绯红官袍,三十几岁皮肤白皙的中年女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从鹿铭雅身边错身而过,来到秦北川面前,拱手道:
“秦大人,您来了,您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找出杀害我两个女儿的真凶!”
秦北川抱了抱拳,客气的说道:“钱大人客气,这是我锦衣卫应尽的职责。”
他说着从钱大人身旁错身而过,来到鹿铭雅身侧,轻声问道:“可看出什么不妥?”
鹿铭雅点点头:“应该是在后院儿,那里阴气最重。”她抬眼撇向跟过来的钱大人,笑着问道:
“你这院子阴气极重,应该是有冤死鬼成了气候,在这儿作乱!”
钱大人听了脸色微微发白,色厉内荏的喝道:“你是何人,在此妖言惑众,我好好的宅子怎么会闹鬼?”
鹿铭雅仔细观瞧钱大人的面目,轻轻摇头道:
“我观你面相,你有两任夫君,第一任惨死,第二任也得不了什么好下场,你注定一生孤寡,无儿无女!”
钱大人脸色更加难看,怒不可遏的说道:“你……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诅咒我?”
鹿铭雅刚想要继续解释,便看到秦北川挺拔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声音冷冷的对钱大人道:
“她是在下的妻主!”
钱大人碍于秦北川的威严,没敢再造次。
鹿铭雅从秦北川身后走出:“我说你家阴气重是有原因的,我们去后院找到阴气的来源地!”
鹿铭雅轻车熟路地向后院走去,她顺着阴气的来源地找到一口枯井,枯井上盖着一个大石头,她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符箓,贴到枯井口边。
鹿铭雅声音淡淡的对钱大人道:“让你家人找一个大一些的黑伞,越大越好。”
钱大人看到这口枯井,腿有些发抖,声音微颤的对身边的人命令:“快去找一把黑伞。”
仆人找来黑伞,鹿铭雅接过黑伞,在上面贴了一张符箓,她对秦浩吩咐道:
“把这块大石头搬走!”
秦浩还没有动,秦北川过去一只手便把大石头给掀翻的一边!
鹿铭雅看着秦北川心中感慨:这男人这劲头……
她将黑伞撑开,扔到井口上方,黑伞盖住井口。
鹿铭雅对着井口懒洋洋的说道:
“出来吧,大家好好谈谈!”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黑伞缓缓飘起,伞下有两道黑影拿着伞慢慢飘在井口上方。
钱大人看清楚二人面目不由吓的腿肚子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黑影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儿看到钱大人,有些激动的喊:
“母亲!”他的一只小手伸向钱大人,暴露在阳光之下,立刻被太阳灼伤,手上冒起一股黑烟,他惨呼一声:“啊,好疼!”
二十多岁的男人,将小男孩儿抱在怀里,面色沉冷的看向钱大人,声音幽幽的说道:
“妻主可曾想过我?这么多年来,我日日夜夜的都盼着跟你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