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铭雅笑容满面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些文房四宝,您经常能用到,秦妍这孩子平时顽皮,让您操心了,我这做长辈的,心里过意不去。”
秦妍以为刘夫子一定会义正言辞的再次推迟,没想到刘夫子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
“下不为例!秦妍这孩子平时表现也不错,也不知是怎么的,她今天竟然对夫子不敬!”
秦妍立刻反驳道:“夫子,我没有对您不敬啊!”
鹿铭雅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佯装怒道:“夫子说话,你不要插嘴。”
她转过头来和颜悦色的对刘夫子道:“夫子,您说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刘夫子见鹿铭雅把秦妍吼的不说话,便开始徐徐道来:
“是这样的,我教学生书法, 我今天让她们每个人写上一段儿话。”
“结果我站到秦妍身旁想看看她写的是什么,谁想到她写了一个滚字,我想着可能是我在她旁边儿碍她的事,就退了一步,没想到她竟然又写了一个滚字!你说说,这还了得,她竟然敢辱骂我!”
鹿铭雅心想秦妍这是在作死吗?她立刻转头问道:“你怎么回事儿?”
秦妍哭丧个脸道:“之前夫子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也不问问我,我只是想写,滚滚长江东逝水!谁想到夫子就误会了。”
鹿铭雅看着秦妍……又看了看刘夫子,她脸上表情复杂,调侃道:“你们师徒二人在耍我玩儿吗?一句话的事!”
刘夫子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你看你这孩子,也不说清楚。”
秦妍刚想要辩解:“我倒是想……”
鹿铭雅立刻打断她:“你闭嘴!”秦妍立刻闭嘴,低下头去。
鹿铭雅双手抱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一点儿小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在下想请刘夫子一起吃个便饭,不知夫子是否方便?”
刘夫子觉得今天这事儿他也有不对的地方,闹了个误会,推辞道:“我已经用过午饭了,改日我请你们吃饭。”
鹿铭雅一听,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改日再聚,告辞。”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
鹿铭雅带着秦澜走出学院:“秦妍,你吃过午饭了吗?我们去酒楼里吃一顿。”
秦妍摇摇头不开心的说道:
“二婶儿,既然是误会,刘夫子为什么不把你送的东西退给你?”
鹿铭雅瞪大眼睛看着秦妍,不解的问道:
“你这话何意?我东西送出来了,他给我退回来,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秦妍有些郁闷地说道:“那可是十几两个东西呀!”
鹿铭雅拍了拍秦妍的肩膀,问道:
“秦妍,你好歹也是侯府的长房长孙女儿,将来还要继承侯府的基业,可能会成为永安侯,这么小家子气,哪儿成!怎么着,你手头儿没有钱?”
秦妍苦涩的点点头,指着她的衣服说道:
“二婶,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料子是去年的, 只是做工精致了一些,还有我每个月就二两的零花钱, 同学之间相互请客,我都不敢去!”
鹿铭雅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妍,想了想,安慰道:
“可能是家里不想让你跟我似的变成一个纨绔,败家女吧!”
“不过说来,贵圈的正常交际应酬还是得有的,你现在交的朋友,对你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
“这么着,我那每个月十两的月例银子,跟账房上说,每个月直接就给你就行了,还有以后你要是需要交际应酬,花钱的时候,跟二婶说,我给你出。”
秦妍颓丧的表情说道:“也不知为什么,这两三年侯府好像在银钱上,一下子就拮据了,母亲在发每一笔钱的时候,都精打细算,我平时想要点儿零花钱,她都得问个清清楚楚,生怕我多花出一文钱。”
鹿铭雅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以理解。”
二人回府吃了午饭,秦妍下午去学院。
鹿铭雅将秦枫和秦瑞的奶父叫了过来问道:
“两位小姐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是多少?够不够花?”
月如抢先答道:“她们的月例银子是二两,两位小小姐还小,吃穿用度都是府里出的,二两银子,给他们买点儿零嘴儿,倒是还可以,只是如果年龄大一些了,恐怕就不够用。”
鹿铭雅皱着眉头,觉得府里的财务不太对劲儿,侯府的小姐一个月月例二两,说出去,谁信呀?
她对两个人吩咐道:“以后两位小姐缺什么,需要花钱过来跟我说一声,从我这出。”
张康和月如点头答应,退了出去。
鹿铭雅敲了敲椅子扶手,想了想,她不当家,她也不管事儿,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晚上,秦北川下衙回来,鹿铭雅向她提了这事儿。
“夫君,我听秦妍说,她都这么大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才二两,二两银子能干什么?你以前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是多少?”
秦北川坐在茶几旁品着茶皱了皱眉头,说道:“府里的茶你可喝的惯?”
鹿铭雅 :“……”
秦北川喝了一口茶,解释道:
“以前府上喝的都是西湖龙井,铁观音还有六安瓜片这些名茶。”
“现在这两年,这种茶也就只有父亲,母亲那里有,我们喝的都是菊花茶,府上的一切吃穿用度质量都在下降。”
鹿铭雅做到茶几另一旁,喝了一口菊花茶,纳闷儿的问道:
“府上这两年有什么大花销,导致侯府快揭不开锅了!”
秦北川撇了一眼鹿铭雅,还没有开口说话。
鹿铭雅似乎领悟到什么了!她撇了撇嘴说道:
“难不成是因为你成亲次数多,花销大!导致侯府财务状况紧张?”
秦北川解释道:“我成亲的花销都是我自己的钱,并没有让府里出钱。”
鹿铭雅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今天在街上被纨绔调戏的两个男人,竟然是你爹的表侄儿, 家道中落,来投奔侯府。”
秦北川在侯府也是有几个眼线的,每次回来,他们都会向他汇报关于侯府的一切动向,他波澜不惊的点点头,道:
“我已经派人去他们家里查看消息,看看他们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凡是进府的人,都得知根知底儿。”
鹿铭雅挑了挑眉,戏谑地问道:“我们两个成亲之前,你是不是也仔细打听我的底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