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在一旁捂嘴偷笑,春花依旧一本正经的说道:
“所有的人快速让开一条通道,我们往里一看,里边是一只口吐白沫儿的驴……”
跟在后边的秦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秦北川瞪了他一眼,秦澜立刻捂住嘴巴。
春花左右看了看,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人。
她白了一眼秋月道:“秋月,不能因为没有外人在,你就可以放屁,太影响我说事的心情了!”
秋月被冤枉,立刻回嘴:“你才放屁,我没有……”
二人同时看向鹿铭雅……
鹿铭雅耸了耸肩,无辜的说道:“我也没!”
春花和秋月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真相……一定就是鹿铭雅!
跟在三人后面的秦澜憋得满脸通红,他只是笑了一声,便被当成是放屁,还不能上前争辩……
春花很快的转移话题道:“这件事被几个纨绔看见了,当成笑话传的没边儿,最终传到你母亲耳朵里,就变成了你母亲是母驴变的!”
“同僚们都嘲笑她是只母驴,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你母亲提着棍子撵了你三条街!”
秋月也在一旁补充:“要不怎么说您就轻功练的好呢?被打出来的……”
说完两个人还嘿嘿笑了一会儿。
鹿铭雅也很无奈,原主这……这只是有点儿小聪明,无伤大雅!
秋月眼珠一转对鹿铭雅道:“小姐,还有一件事情,您可能也不太记得。”
鹿铭雅一听秋月开口说话,想着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情,问道:“你说说,什么事情?”
秋月一本正经:“前年,那时候您刚步入纨绔的行列,就想学人家纨绔吃霸王餐,太好的酒楼咱不敢去,人家都有后台!”
“您就带着我们两个找了一个中档的酒楼去吃午饭,当时就在一楼,酒楼的客人还挺多……”
“咱们三个点了一大桌子饭,吃完之后……”秋月说到这儿,春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秋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春花捂着嘴,双肩耸动。
鹿铭雅觉得应该又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
秋月继续说道:“别人吃霸王餐,吃完饭后都往菜里放个头发呀,树叶啦一些小东西,回头叫店家免个单,或者是赠送几个菜什么的。”
“您直接从桌子底下抠出半块砖头,放到菜盘子里,叫人家掌柜的过来说菜里有东西。”
此时鹿铭雅嘴巴已经张的老大,无语看天了……
跟在后边的秦北川嘴角勾起,极力忍着没有笑出声!
秦澜没这个定力,他用嘴咬着手指头,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春花立刻说道:“当时要不是我们两个护着你,你就被打成猪头了!”
“霸王餐没吃成,店家找上鹿府,讹了咱家五十两银子,这还不算,那时候你大姐还没有去外地做官,正赶上她在家,她提着棍子追了你三条街!”
秋月补充道:“小姐,您的轻功好是有原因的,大小姐愣是没有追上你。你也在外边儿躲了半个月……”
鹿铭雅先是无语,后来是无声地笑了,转移话题道:
“我让你们帮我回忆回忆以前做的蠢事,就像养外事这种踩底线的蠢事,不是这种无关痛痒的事儿好吧!你们这是拿我取乐呢!”
春花想了想说道:“小姐,你也就这两年开始纨绔的,以前都是乖乖女,鹿府家教森严,你也没有机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
鹿铭雅转头看秋月:“是这样?”
秋月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小姐,您尽可放心,除了养外室,以前您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鹿铭雅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我们吃点儿东西,忙活了一早晨,我都饿了。”
三人在路边的馄饨摊儿,每人喝了一碗馄饨,吃完饭鹿铭雅抬头看见对面一个装饰很高档的首饰铺子。
“走,我们进去看看。”
春花有些犹豫的提醒道:“小姐,我们又没钱,进去干嘛?去看人家白眼儿!”
鹿铭雅撇了她一眼:“我昨天找如玉卖身契的时候,从我的妆奁里抽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本打算是给如玉的安置费,现在省下了,这不是有钱啦。”
秋月略带吃惊的问道:“小姐,您一开始就想着给他钱,还给他卖身契,让他走?”
鹿铭雅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是啊,不然我留着他干什么?让我夫君知道了,他会吃醋的!”
春花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姐,您能把卖身契还给他,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恩典了,还用得着给他钱吗?”
秋月白了春花一眼:“他一个男人家没有钱,长得又那么俊俏,你说最后他会落得什么下场? ”
春花被怼的不说话了……
三人走进首饰铺子直接走到柜台前,鹿铭雅对面前的女店员吩咐道:
“把你们店里分量最足的金镯子拿出来让本小姐看看。”
秦澜和秦北川从路边儿买了两个白纱斗笠戴在头上,罩住了半个身子,跟了进来。
秦澜问秦北川:“二叔,您今天不要去衙门吗?”
秦北川声音淡淡:“我已经通知下去,我今天休一天。”
二人从门口走进铺子,来到离鹿铭雅三人不远处一个柜台前,装作看首饰。
女店员二十多岁的模样,穿着店里统一的服饰,她听到鹿铭雅的吩咐,痛快的答应道:
“贵客请稍等。”
说完她转身在柜子最底下拽出一个托盘儿端到柜台上,整个房间似乎都亮了一下。
托盘里金灿灿的金镯子已经很亮眼,首饰铺子的采光很好,阳光正洒在桌子上,使金镯子的光芒更加耀目!
鹿铭雅拿起两个金镯子掂了掂分量,这两个看上去分量最足!
女店员看见鹿铭雅拿起两个金镯子立刻介绍道:
“这位小姐,这是一对金镯子,分量足斤足两,是本店分量最重的金镯子。”
鹿铭雅笑着满意的说道:“不错,多少两银子?”
店员平静的说道:“四百二十两一对!”
春花在一旁讲价道:“四百二十两,太贵了吧,我怎么看它都不值四百二十两。”
女店员刚要展开她三寸不烂之舌,想说说它的产地,它的做工,它是多么的值得!”
“行,我要了。”鹿铭雅敲了敲柜台轻声说道。
春花:“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