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铭雅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夫君不是口渴吗?要不你把水喝了,把碗放中间,半夜不小心碰洒了……”
鹿铭雅还没有想到接下来该找什么理由?或者是她把碗里的水喝光……
秦北川已经听话的将碗里水喝掉,然后将碗扣在了床的中间。
鹿铭雅觉得今天的秦北川有点儿不对劲儿,她也只是狐疑了一下便将床头的灯吹灭,爬上了床。
鹿铭雅心中有事儿,爬上床就想着明天该如何处理外室的事儿,想的太投入了忽略了身边的男人。
秦北川躺在床上想着以前都是鹿铭雅主动开口说话,今天他左等右等鹿铭雅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他抿了抿唇想要张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鹿铭雅长叹了一声,悠悠的开口道:“夫君,我……”她欲言又止的停住了话头。
秦北川低沉清悦的声音在鹿铭雅耳边响起:“妻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鹿铭雅握紧拳头,闭了闭眼说道:
“夫君,我其实脑子坏掉了!之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就是因为上次上吊的事儿,导致大脑供氧不足,然后脑细胞死亡……”
鹿铭雅说完一阵后悔,她这说的是些神马呀!她立刻找补道:
“夫君,我的意思是……上次上吊之后,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秦北川自言自语:“原来是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吗?”
鹿铭雅翻身侧躺正对着秦北川,表情纠结的说道: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是我嫁给你之后,潜意识里想要重新做人,才会不记得的之前做过的那些混账事!”
秦北川心中并不相信一个人无缘无故会忘记之前的事情,他没有揭穿鹿铭雅找的理由,声音淡淡的说道:
“好好休息,休息好了,脑子会好使些!”
鹿铭雅眼珠转了转,声音中略带沧桑的说道: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往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的世界里只有我,我们两个手牵手走到世界的尽头……”
秦北川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是感动的,但也只是感动了一瞬间。
他想起第二任妻主也是对他说过许多甜言蜜语,最后却露出那样狰狞的面容,寒了他的心!
鹿铭雅并没有对男人说过这样掏心窝子的话……
话一说完,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眼见秦北川并没有什么反应,最后她总结了一句:
“夫君,日久见人心,我们来日方长,睡吧!”
秦北川轻嗯了一声:“好!”
鹿铭雅平躺眼角余光看向躺在身侧的秦北川,此时的秦北川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心中感慨,都说日久生情,不让她日!怎么生情!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鹿铭雅心中有事,早早便醒了。
她睁开了双眼看见身边还在熟睡的秦北川。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衣服,快步离开房间。
秦北川在鹿铭雅坐起身时,便已经醒了。
他看着鹿铭雅像做贼一样悄悄的离开房间,再也睡不着,他起身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鹿铭雅找到春花秋月,三人翻墙离开侯府,这一幕被晨练的秦澜看见,他十分好奇,纵身翻过高墙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秦澜身边多了一个人,秦澜像见了鬼一样惊讶的问道:“二叔,你怎么在这儿?”
秦北川冷着脸一句话没有说,谨慎的跟在鹿铭雅三人身后,秦澜闭了嘴巴,跟在秦北川身后。
鹿铭雅在春花秋月的带领下,走了两盏茶的时间,来到一个巷子口,鹿铭雅走了过去。
春花咋呼道:“小姐,走过啦!”
鹿铭雅又倒了回来,她跟着二人来到一处安静的院子门前,春花敲了几下房门,里边没有动静。
鹿铭雅挥了挥手:“ 行了,别敲了,可能还没有起来,你进去把门打开。”
春花翻身进院将大门从里面打开,三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院中,房屋门儿并没有插上。
春花也不用吩咐,她推门进去,一会儿功夫,便听见房间内有尖叫声。
一个男人惊恐的声音:“啊……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私闯民宅?”
一个陌生女人吼道:“胆子不小!敢闯到老娘的院儿里!”
然后就听见啪啪……甩巴掌的声音。
鹿铭雅和秋月一听这动静不对,二人冲进了房间。
鹿铭雅看见房间内的床上一男一女正在穿衣服,脸上还有巴掌印,春花气哼哼的站在床边。
鹿铭雅对床上的那个男人有点儿印象,脑海中有这个人的影相,看来他就是原主的外室,这是给原主戴绿帽子了……
床上的女人长相普通,中等个头,她套上衣服,下地撸起袖子就要与春花动手,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
“你个小贱蹄子,敢打我,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鹿铭雅声音幽幽的说道:“你确定能打过我们三个人?”
鹿铭雅找了张椅子坐下,冷笑着说:“你胆子不小!敢给老娘戴绿帽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叫官府的人来将你扒光了游街!”
那女人神情一愣,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一副笑脸对鹿铭雅道:
“鹿嫁妹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王蓉,咱们两个一起上学,一起喝酒打架,好姐妹!”
鹿铭雅仔细想了想,这个王八蛋她也有印象,是跟她一起玩过的纨绔,还在同一所学院读书。
鹿铭雅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啊……想起来啦,原来你是我的好闺蜜呀!”
王蓉也笑着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咱两什么感情?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坏了交情,是吧!”
鹿铭雅笑着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大爷的!防火,防盗,防闺蜜,说的就是这!你知道她是我名下的人,还他娘的来偷,欠揍吧你。”
王蓉没想到鹿铭雅会突然动手,她捂着脸,想要还手,她又看了看鹿铭雅身边的丫鬟,最后只能忍下,不服的骂道:
“鹿铭雅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这外室你都养了半年多了,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不行,我替你疼惜他,你不谢谢我,还对我动手。”
“嘿!嘴硬,皮痒!”鹿铭雅坐回座位对春花道:“给她松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