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了秦北川都没有回府,每次都是派人说有事要处理。
鹿铭雅也抽空回了一趟娘家,解释了这次遇刺的事情,鹿父最后眼泪汪汪地将人送到大门口叮嘱以后小心!
京城之中已经传开,永安侯府刚入赘不久的鹿铭雅,出门儿遇刺客掉悬崖没摔死!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
“软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想在永安候府活下来的女人,命都得够硬!”
“听说永安候正在给她孙子,物色一个纨绔入赘!”
“还别说,入赘这活儿也就是这些纨绔们更适合!”
一时之间,京中的大小纨绔们都开始张罗着娶夫郎,先让自己有个主再说,生怕被永安候看上,给她孙子招成上门儿媳妇儿!
秦澜出门游历一圈回京,还不知道他成了京中大小纨绔谈之色变的人物!
秦澜回到侯府,晚上侯府设宴为他接风,秦北川也回来参加宴会。
他这两日把手头积压的事情处理了一下,想着以后可以每日抽出时间回家陪孩子。
当然这两天没回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鹿铭雅相处。
之前他以为鹿铭雅心里有别人,他也只是把鹿铭雅当成一个摆设。
这会儿他的心里有点儿乱,不知道鹿铭雅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想静静……
夕阳西下,百鸟归巢。
侯府所有人都来到了寿康苑。
鹿铭雅领着两个孩子,最后走进寿康院会客厅,在门口时便听见里面热热闹闹的声音。
两个娃娃一进门便松开鹿铭雅的手向秦澜冲了过去,大声的喊着:“大哥,抱抱!”
会客厅内,永安侯和侯君坐在主位,左边坐的是秦北泽和秦北川,右边坐着的是秦澜和秦妍。
刚才热热闹闹的声音,都是秦澜和秦妍的说话声。
秦澜着一身月牙白色长袍,衬的肌肤赛雪,眉目俊朗,一看便是个翩翩佳公子。
他看着两个堂妹冲了过来,高兴的站起身来,半蹲着身子,将两个人抱起来,原地转一圈儿,逗得两个娃娃咯咯直笑。
秦澜放下娃娃,抬眼看向鹿铭雅,眼中闪过不屑。
鹿铭雅虽然接收了原主大部分记忆,接收的并不完全,有些地方很模糊。
秦澜十八岁,与鹿铭雅在同一所贵族学院京华书院读书。
她看到秦澜不屑的的眼神儿,立刻皱眉问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我得罪过你?”
秦澜本来还想将不屑收敛起来,听鹿铭雅这么一问,立刻白了一眼道:
“你个纨绔败家女,配我二叔简直就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我二叔这朵鲜花插在你这堆牛粪上,简直是被糟蹋了!”
鹿铭雅使劲回忆脑中的记忆,脑中模模糊糊有关于他的记忆,好像也是他指着原主的鼻子骂她纨绔败家女,其它的具体的想不起来!
鹿铭雅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也不代表她愿意受气,她双臂环胸,嘲讽的说道:
“一看你就是没见识, 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那是癞蛤蟆的本事!鲜花就是要用牛粪来滋养才开的更鲜艳!”
秦妍在一旁拍手道:“此话精辟!”
“你强词夺理,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秦澜气得满脸通红,口不择言。
鹿铭雅环胸的手臂放下,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秦澜的鼻子,笑嘻嘻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见识,你出去游历上哪儿有游历了?难不成去深山老林里求仙拜佛去了!”
“你没见过这世间疾苦,真正不要脸的人你没见过,要不改天婶子带你去见识见识?”
秦北川站起身来抓住鹿铭雅的手,放了下来,挡在她身前,他面无表情,神色冷淡的对秦澜道:
“秦澜,这是你婶子,是长辈,你皮痒了,敢顶撞长辈!”
秦澜对秦北川的惧怕是从骨子里的。
他跟秦北川年纪相差不太大,家里的其他长辈都觉得她是府里孙辈中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男孩子,应该娇养。
只有秦北川从小到大对他都是十分严厉。
秦澜一看秦北川站出来替鹿铭雅出头,立刻躲到侯君身后委屈的控诉道:
“爷爷,二叔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
侯君对这个大孙子还是蛮疼爱的,他瞪了一眼秦北川和鹿铭雅不悦的说道:
“顶撞长辈是不对,这个你也知道啊? 你妻主天天见面儿就顶撞我,你是不是应该先管管她?”
秦北川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她是我妻主,要管也是她管我,我管不了她!”
鹿铭雅躲在秦北川身后偷笑,她探出半颗脑袋对侯君道:
“爹,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是癞蛤蟆,你是臭大粪,我要是这么说你,你是不是得家法伺候?”
候君稍作犹豫转头对秦澜道:
“澜儿,你刚才说话确实有些过了,给你二婶道歉。”
秦澜不服气,指着鹿铭雅的鼻子还想继续爆料:
“凭什么让我道歉?你们都不知道她以前是个纨绔,干啥啥不行的废物。”
秦北泽威严的声音响起:“秦澜,你翅膀硬了是吧,还不给你婶婶道歉。”
秦澜看着所有的长辈都压着他道歉,愤愤不平的狠狠瞪了鹿铭雅一眼,用鼻子哼哼道:“对不起!”
鹿铭雅笑嘻嘻的说道:“大侄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识时务,看清形势,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长辈了。”
“你还想像在学院一样,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纨绔,废物点心!从今以后,你没有那个机会喽!只能是我教育你!”
众人说着话落座,秦澜依旧不服气的嘟囔道:“你文不成,武不就,用什么来教育我!”
鹿铭雅伸手抓着秦北川的手道:“当然是用我男人来教育你了!同样是男人,你看看我男人多出息多有本事!”
秦北川看着鹿铭雅抓着他的手,说话时脸上全是骄傲,他不由的喉结滚动,唇角微微上翘,耳垂微红。
秦澜蹭的一下从凳子上又坐了起来,指着鹿铭雅气哼哼的说道:
“你可是女人,自己没本事,你这样夸耀自己的男人,你还你有没有点儿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