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早饭,永安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来找鹿铭雅。
她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样子,激动的悄悄对鹿铭雅道:
“昨天晚上我吃了人参,效果是杠杠的 你爹他今天一天都下不了床了……”
鹿铭雅撇了一眼永安侯,提醒道:
“人参不能天天吃,隔一段时间吃一次,不然把你男人身体折腾坏了,你以后就只能用你的左侍郎和右侍郎来伺候你自己了!”
永安侯先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鹿铭雅瞄着她的手,立刻醒悟:
“你说得对,我回头儿让人给你爹弄点儿补药。”永安侯说完,贱兮兮的笑着。
鹿铭雅今天穿着一身朴素的裙子,头上扎着一个淡蓝色的发带,没有带任何首饰。
她照着镜子,觉得这样的她更加清爽。
她转头问道:“娘,您天天穿成这样,真的好吗?跟暴发户似的!”
永安侯一副语重心长的道:“你懂什么?我可是永安侯府的一家之主,是永安侯府的门面,到什么时候门面不能倒?”
鹿铭雅淡淡一笑:“你高兴就好!”
鹿铭雅和永安侯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里。
春花和秋月驾车,四人低调的向城中的平民窟赶去。
永安候不满的说道:“你挣得那么点儿银子也不容易,干嘛非要做什么慈善?”
鹿铭雅再次耐心的解释:“行善积德陶冶情操,会使一个人的面貌越变越美。”
永安侯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把我的私房钱拿出来一些。”
鹿铭雅噗嗤笑出声来:“娘,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还有私房钱没被搜出来,深藏不露啊!
永安侯不满的瞪了鹿铭雅一眼:“再怎么说,我也是侯府的一家之主,手上有点儿散碎银子,不也是很正常吗?”
四人来到贫民窟发现这里有一种人去楼空之感。
鹿铭雅吩咐:“春花,你去打听打听,人呢?”
春花上附近的小商铺,问了店老板,很快转身回来。
“小姐,据附近的人说,有个刘大善人在城外买了很多荒地。”
“她要在荒地上盖房子,让这些流浪、无家可归的人去那里居住,让他们开垦荒地,以后自力更生。”
鹿铭雅勾了勾唇角:“刘大善人,不会是刘员外吧?我们上城外看看去。”
四人赶着马车打听着来到刘员外买的荒地附近。
鹿铭雅掀开车帘看见一大片荒地上有许多衣衫褴褛的人,正在抬木头,搬石头盖房子。
附近还有十几口大锅正在做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荒地中间站着一个穿着朴素,身形巨大的女人 正指挥着人做事。
鹿铭雅指着那个女人对永安候道:“那不是刘员外吗?”
永安侯还没有开口说话,只见远处一群鲜衣怒马的纨绔女郎君向这片荒奔来 ,给人一种气势凶凶的感觉。
带头之人正是胡天娇,她来到荒地边上嚣张的喝道:“谁是这儿的管事滚出来,姑奶奶有话要问。”
刘员外庞大的身躯,扑通扑通的跑到来人面前笑眯眯的拱手问道:
“这位女郎君不知有何吩咐。”
胡天娇手中的马鞭一甩狠狠的抽到了刘员外的脸上,她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刘员外疼的眼角直抽,她捂着脸不解的看向胡天娇。
刘红叶眼见她娘被人打,上前挡在刘员外身前质问:
“你是何人,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打人?”
胡天娇不屑地指着面前这片荒地道:
“这一片荒地是姑奶奶我看上的,你们现在给我滚出去!”
刘红叶不服气的说道:“这片荒地本是无主之地,是我们家花钱买下来的,地契在我们手上,你凭什么说让我们滚?”
胡天娇转身对跟在身后的一群纨绔女笑着问道:
“你们说这块地是谁的?”
她身后的马屁精们立刻哄笑着七嘴八舌的说道:“当然是胡姐的!”
“胡姐可是宰相最宠爱的女儿!”
“胡姐说是她的,那就是她的!”
其中一个女人为了巴结胡天娇,特意大声说道:
“你们还是趁早滚吧,免得让胡姐不高兴,惹祸上身!”
荒地上热火朝天干活的人,全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向刘员外身后汇聚而来。
竟有几百个人,她们个个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眼中有着对生的希望和对命运多舛的恐惧!此时所有的人都用愤恨的目光看着胡天娇一行人。
胡天娇骑在马上洋洋得意的说道:
“这块地姑奶奶我看上了!你们识相的现在就滚,把地契交出来,不然抓你们去坐牢!”
胡天娇嘴上这样吓唬,心里盘算着,本来还想花点儿钱买这块地,下人打听到: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商人买下来的,她直接抢了,也就抢了,对方敢说半个不字,就利用权势将他们送进牢里去。
刘红叶毕竟年轻气盛,不服气地说道:
“我们买这块地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后这些流民,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我们想在此给他们安个家,让他们好好活下去。”
“你这么生生的夺去别人的活路,不怕遭天谴吗?”
胡天娇骄横跋扈惯了,别人的死活,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她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她们有招想去,没招死去,关我什么事儿?今天老娘把话撂在这儿,你们立刻马上给我滚!否则……”
胡天娇话没说完阴测测的笑了几声,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刘员外久经商场,跟这些达官显贵们打过交道,知道她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她们这种商人面对权贵只能花钱消灾,自认倒霉。
她慌忙伸手捂住女儿的嘴,陪笑道:“女郎君说的是!女郎君能看上这块地,是我们的福气,我们愿意双手奉上。”
刘红叶双眼通红,这块地他们家可是花了大笔的银子,还有那些源源不断运来的材料。
她娘说做善事她同意,但是白给这个纨绔她一百个不愿意!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刚从牢里出来,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她有些颓然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