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泽皱了皱眉头,想来是有人传闲话 传到她耳朵里,传闲话这个事儿,还真是得让父亲管管,乱嚼舌根,惹麻烦!
秦北泽想来有些事情还是得解释清楚,不然他这个妻主不知道得闹多久,他只能出卖母亲了,反正母亲也没说让他保守秘密。
于是秦北泽把鹿铭雅和永安侯,出去摆摊算命挣钱的事情,跟张月娥说了。
最后他温柔的补充道:“那张符箓是当着母亲和二弟的面儿给的,不算私相授受。”
张月娥这会儿也不想符箓的事儿,她张大嘴巴惊讶的问道:
“她们真的出去摆摊算命,永安侯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秦北泽眼看着妻主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说道:
“丢人的只有鹿铭雅,母亲是化了妆的,谁也认不出来。”
张月娥这会儿才有个笑脸:“她们还真是胡闹,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要是让爹知道了,非得罚她们跪祠堂不可。”
秦北泽搂着张月娥的肩头,轻声哄道:
“所以呀,你千万不要告诉父亲,这件事只会惹父亲生气,又会让你夫君难做人,要是让她们知道是我泄的密,她们以后会给我使绊子的。”
张月娥嗔怪的撇了他一眼,点点头:“你娘还能给你使绊子, 能给你使绊子的也就只有那暴脾气的鹿铭雅!”
秦北泽眼看着妻子被他哄好,他也笑着附和道:
“老二也是个急脾气的,他们两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般配的很!”
鹿铭雅一家四口散完步回到青柏苑,她将两个娃娃的奶父留下,要来了两个娃娃每日用膳的菜单儿。
她仔细看了看,菜品搭配很合理,鹿铭雅甚是满意,对两个奶父和颜悦色的说道:
“你们照顾两个孩子尽心尽力,我很满意,明天去账房各领二十两银子。”
两个奶父本以为二奶奶会找他们的麻烦,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两个奶父高高兴兴的带着孩子去睡觉。
站在门外的秦北川嘴角微勾,对鹿铭雅的处理很满意。
鹿铭雅洗刷过后,高高兴兴地来到卧室,她看见秦北川已经躺在床上。
鹿铭雅顿时心花怒放,这么主动在床上等着她,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可以洞房!
她虽然心中着急,但依旧表现的不紧不慢,拿着一个空碗,爬上了床。
她笑眯眯的说道:“川哥,今天咱们就放个空碗在中间,好不好?”
秦北川一双深邃的凤眸望着鹿铭雅等她解释。
鹿铭雅开始找理由:“ 你看哈放了水会洒,要是放豆子的话,豆子洒了硌的慌!”
秦北川垂下眼眸,看不出情绪,轻声说道:“好吧!”
鹿铭雅还想再解释解释,听秦北川这么一说,立刻将空碗放在中间,规规矩矩的躺在了靠床边的那一侧,面朝着秦北川,开始用语言试探:
“川哥,一日夫妻百日恩,良宵苦短,无心睡眠,这可怎么办呀?”
秦北川转过身去,背对着鹿铭雅心中也有些纠结。对鹿铭雅这个女人,他不熟悉,从属下口中得到的情报是:
骄横跋扈,不学无术,纨绔败家。
他这几天接触下来,觉得好像于情报有些出入。
前两次的婚事让他对女人失去了信心,觉得一个人过也挺好。
若不是长辈 要死要活,整天闹腾让他成亲,他也不会就范。
现在突然说让他跟这个陌生女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情,他办不到!
鹿铭雅心中哀叹,看来今天晚上又没戏了!
她看着男人的背影,挺拔的身形,修长的大腿,还有那翘臀……
让她忍不住伸出小磨爪去摸摸,手伸到一半,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再等等吧!她想着翻身面对着床外,眼不见,心不燥!
一会儿功夫,她便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秦北川听到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他翻过身来看见鹿铭雅已平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柔和的月光照进屋内,照在鹿铭雅巴掌大的小脸上,瓷白的皮肤,好看的眉眼儿,睡着时嘴角还在微微上翘!
他看着看着,不自觉的便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脸儿。
鹿铭雅感到脸上有些痒痒,伸手拍了一下。
秦北川被惊的收回手,半合上眼睛。
他等了一会儿,看见鹿铭雅还在睡,便放下心来。
他将两个人中间的碗放到了脚底下,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秦北泽来到刑部,他还记得母亲交代的事情,想看看那个刘红叶到底犯的是什么罪?
他装作不经意的翻找着卷中,当翻到刘红叶的那一张卷宗时,发现人已经在昨天无罪释放了!
秦北泽心中惊讶,这世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之前的符箓和现在的卷宗,难道他的弟妹真的懂玄学之术,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秦北泽心中带着疑惑合上卷宗,想着有机会要弄清楚这件事。
秦北川一大醒来,看着手脚搭在他身上的鹿铭雅,心中竟然没有厌恶感,他轻手轻脚的将鹿铭雅的手脚,从他身上扒了下来,下床穿衣服。
吃过早饭,他早早的去了衙门。
鹿铭雅睡到日上三竿,终于起床,吃过早饭。
两个娃娃的奶父一大早便来拜见。
鹿铭雅心想: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大早晨的就来给她请安。
两个奶夫进门便哭哭啼啼的向鹿铭雅告状。
月如开口:“二奶奶,我们两个今天早晨去账房领赏钱。”
另一个奶父,张康 接口道:“帐房王管事说您一个月才有十两银子的零花钱,这份赏钱帐房不出。”
月如撇着嘴说道:“她们那副瞧不起人的嘴脸,真是气死人啦!还说除非是侯君发话……”
鹿铭雅坐在椅子上,扶了扶额头,旁边的春花提醒道:“小姐,现在不是在鹿府上,您说话不太管用。”
秋月在一旁狠狠瞪了她一眼:“这还用你提醒!”
鹿铭雅看着两个哭的梨花带雨的男人,觉得眼睛疼,挥了挥手,吩咐秋月:
“秋月,去从我的私房钱里给他们各取二十两,这点小钱,我还赏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