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铭雅开始脑补画面:难道是两个人相互家暴?最终那个女人没打过秦北川……死了!
怎么感觉从嫁进来到现在危机四伏,一步一个坑!仿佛是一脚踏进了龙潭虎穴一般!
鹿铭雅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秦北川。
秦北川似乎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鹿铭雅收回目光,对两个正在成长的奶娃教育道:
“你第二个母亲做的是不对的,男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打自己的男人是被人瞧不起的行为。”
“学的本领,是用来保护家人的,不是用来欺负家里人。”
秦瑞反驳道:“母亲,你说的不对,爷爷说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没有本事的就得受欺负,有本事的可以欺负人。”
我擦!鹿铭雅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像侯君,她觉得候君说的有一半是对的,强者为尊是这么个理儿。
但你有本事,你可以维护世界和平啊,不一定非得要去欺负人吧!
这一家子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观!
这以后她这个没本事的,是不是就得被他们欺负呀?
侯君满脸严肃的看着两个奶娃,鹿铭雅口吻中带着彷徨问向侯君:
“爹,你都是这么教育孩子哒!我作为一个纨绔也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欺负老实人,老实人发起狠来更吓人!”
侯君黑着脸训斥道:“哼,本君教他们的是除恶扬善,没有本事,就会被恶人欺负,是他们没有学到点子上,不信你问问秦妍,她年纪大,学习能力强。”
鹿铭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僵硬的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真以为这是嫁进狼窝了!”最后半句她是小声嘀咕出来的。
秦北泽,秦北川,武功高强,耳力过人,鹿铭雅说的声音很小,他们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秦北泽低头喝茶撇了一眼他的妻主,一早上,他的妻主都显得很没有存在感,仿佛这一屋子里的人都跟她没有关系一般,她静静地坐在那看着戏。
秦北川低眉敛目,一身低气压,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上去孤独又冷酷。
秦北泽的女儿,秦妍十三岁,她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来,走到鹿铭雅面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秦妍见过婶婶。”
她说完又磕了一个头:“这个头是替我大哥秦澜磕的,他游历在外还没有回来。”
鹿铭雅不由得感叹,老大家的孩子教育的真不错,她伸手想去扶秦妍,秦妍直接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
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笑着说道:
“不用婶婶扶我,我自己起来就好了,我担心婶婶的纨绔之气会过到我身上,把我带歪了!”
一直安安静静的大嫂,出声喝止:“妍儿,放肆!快跟婶婶道歉。”
秦府从主子到奴才都知道鹿铭雅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也只是背地里议论,像秦妍这样毫不避讳的说出来,还真没谁敢!
奴才们都偷偷的瞄着鹿铭雅,看她会不会当场爆发?
侯君已经不想说话了,今天这几个孩子,实在是让他太闹心,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永安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铭雅,别生气,孩子嘛!这个……”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解围?
你们都是故意的!鹿铭雅心中呐喊!她被气笑了,她也果真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喜欢孩子,真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用我猜来猜去。”
她顿了顿,看着秦妍又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这个可能的。你以后交友也要慎重,才学,家世什么的可以往后排排,人品最重要。”
永安侯大笑着:“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们母女二人心有灵犀。”
侯君白了她一眼,心道:连个纨绔都不如,还心有灵犀。
秦北川撇了一眼鹿铭雅,这个女人从昨天到今天接二连三被针对,此时还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当真心胸开阔,若是她以后一直如此,我是不是应该试接受她……
永安侯招呼着大家一起用早膳:“时候不早,我饿了,开饭吧!”
豪门大户的家教森严,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的也算顺利。
秦北泽吃完饭将所有的仆人叫到院子里,挨个的盘查 ,其他人坐在客厅,喝着茶等着。
大嫂看着客厅门口探头探脑的管家,她站起身来,对于永安侯和侯君行礼:
“母亲,父亲,儿媳先去处理一些事情,有什么事儿再叫儿媳。”
永安侯点点头并没有吱声。
侯君开口道:“你先去吧,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你操心,也着实辛苦你了。 ”
大嫂转身之时给秦妍使了个眼色让她也离开,秦妍还是个孩子,哪肯错过这样的热闹,她把头扭到一边,当做没看见。
大嫂黑着脸走了出去!
鹿铭雅提议道:“爹,娘两个孩子还小,要不就让她们出去吧。”
永安侯看向侯君,侯君冷着脸说道:“孩子就要从小教育,让她们多见识见识才好。”
鹿铭雅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真为他们的三观和前途担忧。
她侧身附在秦北川的耳边轻声说道:
“一会儿若是真查出来什么?哭天喊地的,两个小的不会被吓到吧?”
秦北川感到耳边一股热风袭来,吹的他耳朵痒痒的,他用内力发音直入鹿铭雅的耳中:
“不会,我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她们也不能特殊。”
鹿铭雅心中万马奔腾,这到底是什么人家!
这里每个人给她的感觉都是冷酷,疏离。
这不是她想要的家,她想要的是温暖的,相互关爱的家!
一会儿功夫,秦北泽带进来一个长相俊俏,二三十岁的男仆,男仆走进来笔直的跪在侯君面前,认错道:
“侯君,那蒲团是奴才四年前为二奶奶准备的。”
鹿铭雅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开口:
“你行啊!提前这么久就给我准备好小鞋儿了!”
侯君沉着脸不解的问道:“冬青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冬青似是有恃无恐,他磕了一个头,摸了摸鼻子,徐徐开口道:
“四年前,二少奶奶进门,当晚把二爷赶出门,侯君当时气的心口疼,奴才心疼侯君,就在蒲团里放了石子儿,给二少奶奶一个教训。”
侯君听到冬青这么说,脸色缓和了几分,继续问道:
“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