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席易褚年前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浮生琉璃镜继续感受了一遍,说:“这个山寨里有妖怪。”
席易褚:……
席易褚严重怀疑,它所感受到的妖怪其实就是小舞。
浮生琉璃镜听到他心里所想,否认了下来。
“不,这个山寨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妖怪。”
还有妖怪?
席易褚谨慎起来,问它:“你知道是什么妖怪吗?”
浮生琉璃镜继续感受,有些不确定的说:“应该是一只猫妖,我感受到它的修为并不高,应该才化形没两年。”
猫妖?
这个寨子里有猫妖?
不知道为什么,席易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孩子们养的那只小猫,毕竟那是寨子里唯一的猫了。
“你能感受到它在哪吗?”
浮生琉璃镜摇头,慎重的说:“不太能,这个寨里全是它的味道,想要找到应该不简单。”
而且即使找到了,以席易褚现在的修为,是肯定打不过它的。
“我打不过它,是吗?”席易褚想到既然那只猫妖有化形的能力,那它的修为应该在自己之上。
得到的答案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
它又叮嘱说:“虽然知道这个寨子里有猫妖,但我奉劝你不要冲动,现在以你的修为还打不过它。”
席易褚点头,把这件事暗暗记下。
只要那只猫妖不对他的孩子和小舞下手,他自然不会冲动的。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可以先把那只猫找出来,提防一些总归是好的。
戚叶舞在院子里刚练完一套枪法,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拿着帕子擦试着那柄长枪。
手法都不敢太重了,生怕把自己的宝贝长枪弄出什么好歹来。
听到传来的马车声,戚叶舞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入眼的就是那辆熟悉的马车。
她立马叫屋里看书的两个孩子出来,然后继续坐着擦枪。
院门没有关,秦越顺利的驾着马车进了院子,他吁了一声停下马车,然后自己先下来了。
这时候孩子们也从屋里出来了,他们看到马车,尤其是看到秦越,激动的小跑上前,叫了一声:“爹爹!”
正在这个时候,帘子被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拨开,席易褚弯着腰从车里出来。
他刚下车站好,正好下一秒两个孩子一人抱住了他的一条腿。
秦越自觉的拉着马车去了后院。
席易褚满眼宠溺的看着孩子,亲昵的摸摸他们的脑袋,蹲下身子一手抱起一个。
“悦悦安安,想爹爹了吗?”
两个孩子猝不及防被抱起来,忍不住开口哇了一声。
“想爹爹了,我们都想爹爹了,爹爹有想我们吗?”
安安悦悦期待的看着他。
席易褚很满意他们的答复,点头表示自己也想他们了。
说话间,他的脚步也走向了戚叶舞。
腰间佩戴的浮生琉璃镜羡慕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哇,这两个小奶团就是你的儿子女儿吗,长得真可爱!”
其实它这一路更好奇的是席易褚口中的小舞。
看完孩子的浮生琉璃镜看到戚叶舞的时候倒抽一口凉气。
果然是她!
它只在她小时候见过一次,那时候的她看起来也才六七岁的年龄,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她都当娘亲了啊,而且修为也上涨了不少,是筑基初期了!
“你的夫人也长得很漂亮噢~难怪孩子会这么好看,原来是遗传啊!”
席易褚的耳尖在听到“夫人”这个词后,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
他在心里说:“你不要乱说。”
浮生琉璃镜硬气回他:“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席易褚不想理会它,等到了戚叶舞面前就把孩子放下了。
“小舞,我回来了。”看到面前的人,席易褚有种想伸出手抱住她的冲动,但是这样又觉得太过唐突。
而且他也不是没有礼貌的人。
“回来了啊。”
戚叶舞站起来,把擦干净的长枪靠在了椅子上,抬起头看他,又装模做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摸着自己的下巴道:“不错,几个月不见你又变帅了啊!”
戚叶舞想了想以前自己对待从外地回来的老板兼兄弟的法子,然后照搬了过来。
“好久没见了,我们晚上约着他们去搓一顿吧!”
搓……搓一顿?
那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席易褚明显不懂的模样,戚叶舞有些尴尬,连忙继续解释说:“晚上我们约上万屹他们去镇上吃一顿吧!”
现在温度还是挺冷的,山上根本没什么野味,还不如去镇子里买着吃,反正也是偶尔吃一次,花点钱也没什么。
而且,上次孩子们回来时带的银票可多了,还怕不够吃?
原来是这个意思,席易褚当然欣然同意,不过他心里想要抱住戚叶舞的冲动一点都压不下去。
他想到了上次离开时的那个吻,除开五年前的那一次,这还是他的第一次亲吻。
那个吻现在回想起来还带着几分缱绻,让他这几个月想念至今。
浮生琉璃镜在知道他的想法后,在他脑海中哔哔叭叭:“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可是霸气侧漏的王爷!光是抱抱怎么够,直接上去,给我亲!”
“咳咳!”只敢在心里想想的席易褚猝不及防的被它的话吓到,然后就被自己给呛到了,开始不受控制的弯腰咳嗽起来。
这反应倒是把戚叶舞吓了一跳,把他扶在椅子上坐下。
她一边拍背一边问:“怎么了?”
不就是安排大家一起吃个饭嘛,有这么激动?
还是说他其实不想去?
席易褚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浮生琉璃镜的笑声:“哈哈哈,她还以为你这是因为激动了,其实是……”
说到这里,它笑的声音更大,开始问:“要不我把你的想法告诉她吧,我相信她一定会很惊喜的!”
“闭嘴!”席易褚心里吼一声,声音比平时整整高了两个度。
然后,他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浮生琉璃镜那边果然安静下来了。
脑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席易褚对戚叶舞摆摆手,说了声抱歉:“刚才不察被呛住了,缓一会好多了。”
其实是被浮生琉璃镜说的话吓的,但他能把实话告诉戚叶舞吗?
当然不能。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戚叶舞也不愿意去细想,他应该就是因为激动了。
这种情况在寨子里多待两天就好了。
“不说就不说,你那么凶干什么!”浮生琉璃镜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席易褚不知怎么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扎着两个冲天辫,和悦悦安安一样大的年纪的小孩子盘着腿背过身生闷气的样子,让他心里突然软的不像话。
毕竟自己也是当父亲的人了。
知道他想法的浮生琉璃镜打了个寒颤。
“咦惹,我才不是小孩子,你可别恶心我了。”
“行,我不想了,”席易褚意识到自己冲动,“刚才生气是一时冲动,望你莫怪,原谅我这一次。”
“这还差不多!”浮生琉璃镜很容易就被哄好了。
万屹他们是从林豪嘴里得知席易褚回来的消息的,知道这个消息后立马就赶了过来,在从戚叶舞口中得知她的安排,一群人立马兴高采烈的准备下山去镇上最火的酒楼点上满满一桌。
席易褚在饭桌上,从怀里掏出一对用红线绑上的质地上乘的同心锁白玉佩,双手递给万屹和白锁。
“早前小舞来信便说过你们已成了亲,未能参加你们婚礼是我的遗憾,这对玉佩是我请能工巧匠特意制作的,又去最灵验的姻缘庙开过光,望你们以后永结同心,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万屹是坐在他旁边的,闻言也不客气的接过收好,脸上红光满面的模样,加上坐在他旁边的白锁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活脱脱的一对新婚夫妻的模样。
“席大哥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万屹拿起桌上的酒杯敬他,“我这个人是个糙人,说不了什么文邹邹的场面话,不过我还是要说,这次成婚你没喝上喜酒没关系,等以后喝我们孩子的满月酒!”
“好!”席易褚也举起酒杯,“那就等候你们孩子的满月酒了!”
两人笑着举杯正要喝下,被戚叶舞一声给叫停了。
“等等,你们喝酒怎么能不叫上我呢!来,我们几个一起碰一个!”
“好!”
除了在场的两个喝茶的小孩子,其他人都站起来笑着举杯干了自己手中的酒,包间里一片欢声笑语。
在结束的前一秒戚叶舞还在想,这酒桌文化果然是从古代到现代都兴盛不衰啊!
一顿饭,几杯酒,就能让一桌子的人迅速熟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