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叶舞见到侍卫如此气势汹汹,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啊,直接无差别攻击,也跟着朝他来了一脚。
力气比刚才踢席易褚的还要大一些,速度也很快,直接把他踢倒在地。
哪凉快哪呆着去!
戚叶舞不屑的嘁了一声,不管屋外的两人,径直进了屋。
两个小崽子见戚叶舞进来,乖乖上前。
戚叶舞坐在椅子上,背向后靠着,双手放在两旁的扶手上,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抖动。
“解释吧,外面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戚叶舞漫不经心的看着低头有些不知所措的安安和悦悦,但屋里的气氛却显得越发凝重了。
安安率先开口:“那娘亲能保证不打我们吗?”
他可怜兮兮的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开始卖萌,现在娘亲虽然一副无所谓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但他和悦悦两个都知道,这是娘亲处于生气边缘的表现。
保险起见,还是得实话实说的好,如果欺骗只能带来更多更响的耳巴子,或者是更香的竹笋炒肉,伴随他们响亮的哭喊声。
哟,还跟我谈起条件来了?
戚叶舞眉毛一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既然安安主动开口,那证明这次惹祸的主谋是他。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情可以商量,毕竟安安这孩子从小就皮,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安安闻言偷偷瞄了一眼娘亲,又看了眼自己的姐姐,把他偷偷拿走玉佩下山在回来时候遇到席易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下午他们逛完镇子后就往回赶,没想到在路途中遇到了一辆低调的马车,林豪从这辆马车判断里面的人估计很有钱,再加上那马车上只有两个人的缘故,当即决定把他们洗劫一空。
结果没想到那驾着马车的侍卫武功还挺高,他们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野路子,压根不是那侍卫的对手,不过因为人多的缘故,车轮战耗也能耗死侍卫。
他们本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坐在马车里的两个小崽子本来想着回去就要把玉佩还回去,所以趁着现在有限的时间在手中把玩,见外面打的火热,也从窗子里探头看热闹。
结果好巧不巧的,对面马车里的人也探头出来看,结果他们就毫无意外的对视了。
安安和悦悦都愣住了,两个人都感觉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父亲。
席易褚嘴角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抽动,不过见到小男孩手中熟悉的玉佩眯起了眼,想到了五年前的那次意外。
随即叫回侍卫,两个人凑近开始小声说着什么。
林豪几个人见到人也不敢轻易下手了,见侍卫离开,自己也退回了马车附近。
“小崽子,你说,这马车里的人会不会就是你们的爹?”
林豪凑近询问,原因无他,这两个小崽子和那男人也长得太像了吧!
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安安也不敢确定,毕竟之前娘亲就说过,他们的父亲早就死在战场上了,连口棺材都没有的那种。
“安安不确定啊。”
悦悦一语道破:“不如林叔叔带他们两个回寨子,等晚上娘亲回来不就知道了?”
林豪上手揉了揉悦悦的脑袋瓜,拍手叫好:“悦悦这个主意不错,那就照你说的做,”他招呼着兄弟们,“来啊兄弟们,把他们两个给我绑回去!”
结果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在知道他们的打算后,席易褚和侍卫都很配合,不需要绑就跟着他们回了寨子。
回到屋里的时候,两人都被周围奇特古怪的物件震惊到了,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席易褚只是让侍卫守在门外,自己和两个孩子进了屋,了解这块玉佩的来源,知道是他的孩子后又问起了他们这几年的近况。
于是就有了戚叶舞回来看到的这一幕。
戚叶舞听完后很是满意他们两个完整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随后抓住了重点。
“你小子竟然还敢偷东西,而且还是这块玉佩!”戚叶舞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玉佩,站起来扭着他的耳朵,“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随便动这块玉佩!”
“你把我的话都吞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对于这种不好的作为,戚叶舞觉得应该把它掐死在摇篮里。
安安吃痛,立马大叫求饶:“娘亲娘亲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悦悦也及时拉住她的手:“娘亲,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戚叶舞空着的一只手把悦悦拉到一边,对她说:“悦悦,你不许给他求情,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不等悦悦说些什么,戚叶舞手脚利落的把他按在椅子上,脱掉裤子,然后,
啪!
啪!
啪!
响亮的耳光伴随着安安的哭声响了起来。
“娘亲,不要!”
“娘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安哭着求饶,但戚叶舞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悦悦也吓得脸色大变,跟着上前保证:“娘亲,这次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弟弟,让他犯下了错,以后我会好好的看着他的,娘亲你不要打了。”
无视悦悦的话,戚叶舞直到打了十下,见到屁股泛红才堪堪放开他。
“自己下来把裤子穿上。”
戚叶舞脸色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她双手环胸,看着安安起身哆哆嗦嗦的穿上裤子。
“娘亲,”因为屁屁很痛,安安连走路都不利索,他挪着小步来到戚叶舞身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娘亲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下次再也不敢拿玉佩了。”
“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戚叶舞蹲下身子,把安安和悦悦拉到身前,严厉的说,“我打你不单单是你拿了玉佩,而是安安你偷东西了。”
“偷东西是不对的,你们不知道吗?”
两个崽子点头:“我们知道。”
安安无辜的开口:“可是我只是因为好奇,现在已经还回来了。”
“可是你偷东西是真的,这件事能当作没发生吗?”
安安摇头,他知道不能。
“对啊,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你这次可以是因为好奇所以偷了,那下次呢,你下山如果饿了但身上没钱是不是要去偷吃的,偷钱?积少成多,你不改正的话,以后会被抓去坐牢的。”
安安没说话,眼睛泛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还会有下一次吗?”
安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会的,娘亲,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他已经认识到自己错误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悦悦也在一旁说:“娘亲,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见安安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戚叶舞态度软了很多,拿过伤药替安安抹上。
她问:“你们这次下山好玩吗?”
安安见娘亲不生气了,抹好药后立马生龙活虎的讲诉了他们在山下和别的小孩子玩耍的过程,听的戚叶舞哈哈直笑。
最后讲到回寨子,悦悦转头看向了门口,好奇的问出声:“娘亲,所以外面那个人是我们的爹爹吗?”
“你们希望他是吗?”戚叶舞反问,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看孩子们的想法。
悦悦和安安同时看向了对方,双胞胎之间好像是有种奇妙的感应,他们都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开心。
两人异口同声:“我们听娘亲的,娘亲说是就是。”
悦悦补充:“我们只要娘亲就好,爹爹,可有可无。”
言外之意,如果戚叶舞说不是,那就不是。
“那他就不是,你们的爹爹,已经死了。”戚叶舞揪着的心放下,真害怕孩子们因为这个今天才见到的父亲就不认她这个母亲了。
不过两个人也从她的话里听出来,那个男人真的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爹爹,不过现在应该是惹娘亲生气了,娘亲不打算认他。
既然娘亲不喜欢他,那他们也就不要喜欢那个男人了。
“那我们就和娘亲生活在一起,和娘亲姐姐在一起就很幸福啊!”安安天真的看着另外两个。
戚叶舞被他的天真打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今天晚上我们三个一起睡!不管外面的那个讨厌鬼。”戚叶舞说到后面哼了一声。
“好耶!”两个小崽子很高兴。
几个人迅速整理好床铺,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
“你们会觉得我自私吗?”戚叶舞难得的矫情了一回。
“不会哦娘亲,娘亲开心最重要了。”安安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娘亲和弟弟最重要。”悦悦认真的说完,也亲了戚叶舞的脸蛋。
戚叶舞感觉自己快被幸福淹没,回亲完两个后,高兴的说:“娘亲今天打了一只老虎,明天剥下来给你们做个虎皮床垫子!”
“好耶!娘亲最厉害了!”
而此时的屋外。
“秦越,”席易褚看了眼屋里熄掉的灯,抬头望月心中惆怅,“你说,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刚才屋里孩子的吵闹声他都听到了耳朵里,实在猜不透那女人的心思。
名叫秦越的侍卫闻言上前,摇头如实说:“公子,我听书上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既然难养,那么心思多也是正常的,她们的心思都跟马蜂窝一样多,让人捉摸不透。”
秦越最后做了总结,并觉得自己这个比喻用的十分巧妙。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