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上午下山的,等结束打算上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没办法,寨子下面的镇子虽然不算大,但要从头到尾打家劫舍的话还是得花些功夫。
林豪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悦悦和安安正在和附近玩的孩子打的火热。
除了悦悦和安安两人,周围的人见到凶神恶煞的林豪一行人,纷纷逃窜离开,甚至还有一两个小孩被吓哭,好在他们的家长及时出现拉走了。
安安笑眯眯的上前抱住林豪的腿开始撒娇求抱抱,悦悦虽然没有他那么夸张,但也是走到林豪面前拉着他的衣摆。
那意思不言而喻。
林豪看他们这么依赖自己,心里简直高兴的跟开了片花海似的,立马一手抱起一个,两个小孩在他怀里高兴坏了。
因着收了好大一笔“保护费”,林豪大手一挥,十分豪气的带着他们在镇上逛到了傍晚太阳落下才回去。
此时的戚叶舞,一手扛起约莫有两个人重的野猪,另一只手拖着一只有美丽皮毛的老虎和一堆兄弟们有说有笑的向寨子的方向走回。
站在一旁的万屹也没闲着,虽然没有戚叶舞那么厉害,但他后背上也背着一只老虎。
“这次去后山的收获还真大啊!”万屹见戚叶舞身形如此纤细,没想到力气竟然比牛还大上好几倍!
见她现在一手扛猪一手拖虎的,说真的,对人的冲击力很大,是哪怕是以后老了回想起这一幕,也合不上嘴的程度。
虽然五年前就知道她的力气大,但万屹及周围空手同行的兄弟们都表示,舞姐(小舞)威武!
“小舞,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万屹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路了。
兄弟们也跟着附和起来,纷纷都表示戚叶舞很牛逼。
牛逼这个词还是当初他们从戚叶舞那学来的,都认为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十分合适。
戚叶舞听到扑面而来的夸奖,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她看着不远处的光亮,笑着说:“都是兄弟,这夸奖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待会回去你们把这猎物一分,我就不参与了,只要把那老虎的皮毛留给我就行。”
他们在弄死那只老虎时戚叶舞就提过这茬,大家也都欣然同意了的,这时见她提起都纷纷点头。
“只是小舞,”万屹有些疑惑,“你单单要这皮毛够吗,还有悦悦和安安两个小崽子呢,不拿回家给他们俩补补?”
戚叶舞想起自己家里那两个小崽子,尤其是安安那个小捣蛋精,就开始有些头疼。
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对龙凤胎:姐姐静若处子,弟弟动若疯兔。
这比喻很形象了。
“不用了,”戚叶舞摇头,“他们不能再补了。”
再补下去,安安都要上天了!
还是带着悦悦一起!
自四年前他们出生后,两个人就成了整个寨子里的小娇娇心间宝,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
不说好吃的一堆堆送,就连那宠溺程度,就是他们在这些叔叔们头顶上拉尿,叔叔都不会说一句重话,还会直夸小孩拉的好!
也不知道这群糙爷们对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大的耐心啊!
回到寨子,戚叶舞熟练的把大家猎回来的猎物放在一个特定的地方后就回了屋,至于皮毛等明天有人处理好后自然会送过来。
戚叶舞住的地方并不在原来的地方,而是在寨子里比较偏僻的位置,这里面的原因只有几个人知道。
五年前刚穿来一个月,刚怀上悦悦安安,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女吸血鬼,那天晚上她毁塌了两间屋子,还差点害死认的妹妹白锁和大当家万屹,戚叶舞没办法忘记那个晚上她是什么状态,对血的疯狂程度,要不是因为万屹想办法割伤自己把她引到无人的后山,还不知道整个寨子里的人会遭遇什么。
最后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戚叶舞让白锁和万屹做了邻居,万屹住在寨子热闹的地方-,她知道万屹对白锁的想法,不过有他在,对白锁的安全也很有保障。
不过戚叶舞私底下也是和万屹商量过的,在她十八岁前万屹不会告诉她自己的心思。
自己则是命人在这处偏僻的地方建了房子,和自己的孩子住在这里。
戚叶舞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逐渐变圆的月亮,心累的叹气,没想到月圆之夜煎熬时刻又快到了。
见到不远处自己的家,戚叶舞沉重的心情减轻了很多,她想起来今天林豪带人去镇上收保护费去了,不出意外的话,自家小崽子肯定也缠着去了。
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她靠着自己脑中的记忆在自己门前大片空地上用木头做了很多玩具。
不管是大型的滑滑梯秋千,还是中型的跷跷板,又或者是小型的七巧板等东西,只要是她能想到的,都能在这空地或者屋里找到。
戚叶舞见到不远处门前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各种设施,脚步越发轻快了。
正当她想回家问问孩子们这次下山有什么有趣的经历时,却在几米外看见自家屋里停了一辆陌生的低调精致马车?
她脚步明显一顿,随即立马加快。
这不是她的那辆马车,难道是有什么陌生人进来了?
她的悦悦和安安难道出事了?
在大门口守着的弟兄们是吃闲饭的吗,这么大辆马车都看不见,要是孩子们受伤害了,她一定要把他们眼珠子挖下来泡水!
“悦悦安安!”还没到家门,戚叶舞不仅看清楚了那个马车,还看清楚了马车背后藏着的陌生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面容冷峻,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杀意,戚叶舞呼吸一滞,第一眼就知道这男人是个不好惹的,警惕的问他:“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门口!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说话的声音加重,眼神不断的瞟向紧闭着的大门。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屋里说不准还有人,悦悦安安两姐弟说不定还和那人在一块呢!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几步,让开了道路。
下一秒。
“娘亲!”
房门被打开,安安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朝她小跑过来,悦悦也跟在后面,她的笑容没有像安安那样露出八颗小牙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的开心和安安比起来不少半分。
戚叶舞把孩子们紧紧搂在怀里,胸膛的心跳动不止。
“你们两个,真是吓死我了!”戚叶舞看到孩子们平安无事,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安安认真的看着戚叶舞,说:“娘亲,我们找到爹爹了!”
他想到之前戚叶舞说过他们爹爹死在战场上的话,瘪瘪嘴又说:“娘亲你骗人,我们的爹爹还活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说他死了?”
那故意板着脸的严肃小眼神,活脱脱一位小大人。
悦悦也笑着点头,转身指着门口站着的月白色云纹华服的男人,脆声声的道:“娘亲,那是我们的爹爹,对吗?”
悦悦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要骗他们,但她可爱的小脑瓜想,娘亲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原因。
虽然娘亲说过不能骗人,但也说过有些谎言是善意的。
爹爹?
戚叶舞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男人。
男人是从屋里出来的,身材高大挺拔,长相也十份精致英俊,一颦一笑都尽显温柔之意,不知道是不是五年未见的缘故,他似乎比五年前看上去更加沉稳,那样子宛如是从月亮上走下来一样,即使在黑夜,也能为人带来一丝光亮。
和第一次见到时不太一样,毕竟那次他中了药,不知节制的模样哪里温柔,要不是半路拿石头打晕他,说不准还得多久呢。
看着悦悦和安安有他五分像的脸戚叶舞心中警铃大作,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谁带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