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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城外义诊

    在晨光的照耀下,县城热闹的一天逐渐展开。街道两旁,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匆匆赶路,或悠闲漫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生活的气息。小贩们早早地摆出了摊位,吆喝声此起彼伏,新鲜的果蔬、诱人的小吃,还有那些精致的手工艺品,都让人目不暇接。

    市集中心,一群艺人正在表演杂耍,他们的动作矫健、身姿轻盈,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不远处,一队商队缓缓走过,马蹄声、铃铛声交织成一曲独特的旋律;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各色香味:新鲜烤肉的香气、热腾腾馒头的味道,还有那些不知名的香料,令人垂涎欲滴;这些气味在空中交织,仿佛给城市披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纱幕。

    岳佳琪和徐紫萱正在一起逛街吃东西,吃饱喝足之后,她们就带着两辆马车来到葛家钱庄;钱庄伙计看到徐紫萱赶忙就跑了过来:徐小姐今天大家光临您是存钱还是取钱?

    徐紫萱用手指了指后面的马车,车上有六箱银子,安排人全都搬进来。

    伙计一看,两眼立刻放光,赶紧跑进去叫了好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将银箱都搬到了内院,岳佳琪他们也跟着来到内院,钱庄掌柜也是赶紧过来,招呼两人坐下,端上来丰盛的茶点;

    掌柜恭敬的问:徐小姐,这么多现银,您是准备怎么处置?

    这里是六十万两白银,而且都是官银,把这些都存起来,你给我开十二张面额为五万两一张的飞钱凭证就行了。

    掌柜一副很为难的说:徐小姐,这个官银六十万两,您方便说下您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的官银,要不然我们不敢收。

    岳佳琪站起来说:听说你们葛家钱庄是大悟最大的钱庄,这大悟这么多商户,我们肯定不是第一个存官银的,怎么就不敢收呢?你们的名气不会是自己吹出来的吧?

    掌柜一听有人开始质疑他们在行业内的地位,赶紧开始辩解:这位小姐,您可能还不是很清楚,我们葛家钱庄在大悟有六个银号,而且六个银号都支持随意存取兑换,飞钱业务更是行业第一,我们的飞钱已经在很多大型交易可以直接代替现银和银票;我们最大的银号就在大悟城里面,是我们老板亲自坐镇;我们老板可不是一般人,他和朝廷关系密切,所以我们的飞钱也会直接供应大悟以及京城的官家。

    不是我吹,就是在周边的商阳郡和西川郡,我们钱庄的飞钱都可以跨银号兑取现银,这一点其他银号根本不可能做到。

    岳佳琪觉得有戏,就继续刺激他:这些都是你自己说的,空口无凭,谁都可以乱说,可有凭证,如果你们现在想办法给我证明,我们以后的所有银子都存在你们银号,咱们可以长期合作,你觉得怎么样?

    掌柜迟疑了一下,徐小姐,这位小姐说话可能算数?

    当然算数,她的生意可比我们染坊生意大多了,掌柜,这个机会难得,你可要珍惜呀。

    掌柜问道:不知姑娘做的什么生意?

    岳佳琪拿出她的令牌在掌柜面前晃了晃,掌柜看着一面上写着国医圣手,另一面写着御医;立刻就跪了下来;原来是岳神医,草民参见岳神医;

    行了,起来吧,我刚才说的话你可想好了,我的医盟商会在大悟郡已经有三十几家药铺、医馆和药材收购处理中心,只要向我证明你所言非虚,以后你们就是我们商会的唯一合作银号。

    掌柜稍加思索,然后说:岳大人和徐小姐稍等,我这就去拿证据,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然后就朝后堂的账房跑去;

    不一会儿抱着一叠账本和几个飞钱凭证过来了;两位请看,这个蓝色账本是我前两天刚按照我们东家的意思整理出来的整个大悟郡银号今年到现在为止的总账目;

    这个红色账本是我们银号和商阳郡、西川郡其他银号飞钱往来和兑换飞钱的账目汇总;

    这几个飞钱凭证就是可以在商阳郡、西川郡使用的飞钱样式;怎么样这些足以证明我没有诓骗两位,不知现在岳大人是否放心医盟商会和我们钱庄合作?

    岳佳琪翻看了一下账本和飞钱样本:嗯,不错,掌柜有心了,好明日你到商会和欧阳未来秘书长详细洽谈合作事宜,我会提前交代他的;不过今日这六十万两为何不敢收?

    掌柜连忙解释:岳大人,是这样的,官银一般都是官府指定的凭证我们才处理,如果没有官府的交易凭证,不光是我们,任何一家都不敢收,所以,您看这个……

    徐紫萱站起来说;掌柜,你放心,这都是户部冷尚书和兵部崔尚书两位大人一起拨给我们的,采购我们布匹的,所以你尽管放心。

    既然是两位尚书大人拨款,那自然是没有问题,这样的官银我们每年各个银号都会收到不少,所以我们东家也特别交待,只要是户部尚书大人直接拨给商户的官银我们全数照收,您两位稍等,我这就去给两位办理手续。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掌柜拿着存银底单和一叠飞钱凭证过来交到了她们面前,两人拿起来看了一下就离开了葛家钱庄。

    两人刚走到商会门口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迎面走来的王大夫叫住了:岳会长,最近来到文光县的不少流民都生了病,刚才县衙派人来说,城外的几处安置点都有人病倒,县衙安排的大夫已经过去了,希望我们商会可以尽快组织大夫和资源去城外安置点帮忙诊治,我刚正准备出去找你。

    既然这样,劳烦王大夫立刻以商会的名义通知城里的医馆和药铺,每家医馆安排两名大夫,每个药铺设立三个煎药的摊位,本次救灾产生的所有费用由商会出,今天下午务必正常投入使用;顺便给我也设立一个义诊的摊位,这次在城外义诊两天。

    好的,岳会长真是宅心仁厚,菩萨心肠,我立刻安排人去办理,今天下午一定可以正常开工诊治病患。

    在城外的官府安置区,聚集着接近一千名流民,虽然官府帮忙搭建了临时帐篷,也设立了粥棚但是依然是杯水车薪;他们衣衫褴褛,面色蜡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显得格外虚弱,他靠在城墙边上,时不时地咳嗽几声,男子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每一次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流民们看到他的状况,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但却无能为力。他们自身都难保,更别提照顾一个病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的病情急剧恶化,他开始发高烧,浑身颤抖,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他时不时地昏睡过去,然后又被剧烈的咳嗽声惊醒;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

    流民们看到他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他们知道,这个男子可能撑不过去了,在这个残酷的灾荒面前,生病就意味着离死亡不远了。

    最终,男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眼睛也渐渐地失去了光彩;流民们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地流逝。

    县衙安排的大夫赶到了现场,对男子进行了抢救,大夫详细检查诊治之后站起身摇摇头,大家都知道他没有检查下来,他的离开只是一个开始,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民都会有这么一天。

    下午时分医盟商会的大夫的药材也全部都到位了,十几名大夫和几十个煎药的伙计带着大量药材一边问诊一边煎药,所有的流民都看到了活下去得希望;

    岳佳琪义诊的摊在前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当她来到城外的时候感慨的说:城墙高耸入云霄,内外景象两重天;里面繁华热闹景,外面凄凉惨淡颜。她和紫萱一起来到自己位置前面开始给排队等候的病人看病。

    傍晚时分,许县令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几名衙役,但并没有官府的仪仗和排场。县令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面容和蔼,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县令大人来到流民中间,从马上下来仔细询问着他的病情和生计状况,然后从衙役手中接过刚煎好的药,亲手喂给他喝。

    在另一处,一群流民围坐在一起,分食着刚领到的食物。县令走过去与他们交谈,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和面临的困难;他耐心地听取每个人的诉求和建议,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视察结束后,许县令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流民聚集地。他的心情沉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发誓要为这些百姓争取更多的权益和帮助,让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过上更好的生活。

    许县令的视察虽然短暂,但却给流民们带来了希望和温暖。他们感受到了县令的关爱和为民的情怀,也更加坚定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大家都跪下磕头,嘴里喊着谢谢县令大人。

    义诊活动一直持续到晚上,很多流民都得到了医治,但是人数实在太多,症状轻的病人也只能第二日再继续进行诊治。

    第二日中午时分,流民中生病的人基本都已经看过了,许大人也在一次来到了现场,他是代表所有流民谢谢岳大人谢谢医盟商会;岳佳琪来到许县令跟前说: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我和商会该做的,但是我们这样一直救助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还得在想其他办法妥善安置他们,不知朝廷可有对策?

    许大人摇摇头,灾情我第一时间就快马报告给了胡大人,也给安阳县令发去了联络书信,希望他可以尽快出对策召回这些人,两边到现在也也没有得到回复,县里剩余的粮食也维持不了几天了,人数实在太多了,我也正在发愁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