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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行侠仗义

    第一节 不速之客

    午夜时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瘦子,身穿紫色绸缎制成的常服,头戴一顶黑色帽子,手里打着灯笼快速的在大街上赶路,脚步停在张记马车行门口,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快速上前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咚,里面的人听到正确的敲门声立刻打开了门,开门的正是白天被抓之后放回来的伙计宋波,卢老爷快请进,吴掌柜在内堂等您,他探出脑袋看了看外面,快速关上了门。

    车行内堂吴掌柜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卢金,见到卢金进门了,立刻开口:卢老板,你可算来了,我的人下午送的最后一批货去了哪里,你们的人为什么会不见了?

    原来来人便是城里有名的卢金,此人生意范围很广,涉及各行各业,只要有钱赚,没有他不敢干的生意,这些年攒下来不少家当;

    卢金坐下来立刻反问到:你的人确定是把东西当面交给我的人了?

    吴掌柜焦急的说,那是当然,我这边一直都是宋波押送,从来不会出问题,他还带回来了你们的签收凭证;

    宋波听后立刻将凭证递给了卢金,卢金瞄了一眼:那就奇怪了,一年多来,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这次是怎么回事,难道张家察觉了,从中动了手脚?

    吴掌柜眼睛一亮:我想起一个事情,上午的时候张大小姐过来了,还带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说是了解一下车行的具体经营情况,想尽快提升盈利,我就按照咱们早都编排好的给他们详细说了一下,也没发现他们有起疑,他们待了两个时辰也就离开了,并未到处查看,不像是知道实情的样子。

    卢金听后,立刻放下茶杯,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差人告诉我?

    吴掌柜回复:就是大小姐例行巡视,我当时就没多想;

    卢金思索的说道:昨天一大早张媚儿找我借了五百两去县令大人那边赎了张富贵,这样看来,张家已经山穷水尽了,要不然也不会突然过来了解具体经营情况,想要尽快增加盈利;看来时机成熟了,是时候吃掉所有张记车行了,说完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了身;

    我这就去安排人找接货的人,反了他们居然敢私通我的东西;明天一早你就去张府,告诉他们有一百辆豪华马车和三十顶轿子的订单,需要购买大量材料尽快开工,我也会去张府,到时我们依计行事,卢金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两位昨晚睡的还好?在张府的饭桌上,张老板客气的问候;

    岳佳琪立刻回复,很好,很好,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这么舒服了,昨晚美美的睡了个美容觉,谢谢张老板盛情款待;

    张老板听后,随即开心的笑了,那就好,早上媚儿已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非常感谢两位出手相助,这几日还要烦劳二位帮忙费心,说着端起酒杯,再次感谢两位;

    下人这时来报,老爷,吴掌柜求见;

    桌上几人听到后,相互看看彼此,张老板说,请他进来;下人收到指令便离开了;

    张老板生气的说:这么早,看来他们等不了,要动手了,这些年我真是遇人不淑,养虎为患,这次一定要人赃并获解决掉这个毒瘤;

    不一会儿吴掌柜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张老板看到后立刻笑脸相迎,吴掌柜这么早就过来是不是车行有什么重要事情,还没有用饭吧,一起边吃边聊?这两位也都是我的朋友,昨天你们应该见过了;

    谢谢老爷,我就不吃了,禀报完事情我还要回车行,还有事情处理,吴掌柜恭敬的双手拱礼回复;

    张老板听后,那好吧,车行有吴掌柜我就放心了,什么重要事情说吧?

    吴掌柜禀报到:昨天下午收到其他五个车行的信息,各个车行共计接到一百辆豪华马车和三十顶轿子的订单,但是因为车行木材储备严重不足,所以为了尽快交付,现在需要采购大量木材,调拨给各个车行,咱们车行目前账面只有不到一百辆银子,本次采购估计需要花费五千两白银,老爷您看这钱怎么办?

    这么多订单,车行已经好久都没有接到如此大量订单了,吴掌柜真是功不可没呀,至于购买木材的钱,容我想想;现在咱们车行确实没钱了,实在不行我还有一套空闲的宅子可以先抵给钱庄,换些银两出来;这样吧……

    张媚儿打断了张老板的话:爹,不可以的,那是我娘留下的,是外公给她的陪嫁,绝对不可以;

    几人正在说话间,下人来报,老爷卢金卢老爷拜访;

    今天可真是好日子,赶紧有请卢老爷到前厅,我们也去前厅吧,说着一群人起身准备前往前厅;

    小栾,你先去吧,按照我说的做,好的小姐,小栾立刻离开了;

    白智军也开口了,张老爷,既然有客我二人也就先不打搅了,您先接待客人,张老爷回头点点头示意;

    张老板、媚儿、吴掌柜一起前往前厅去见卢金。

    第二节 清除内鬼

    前厅中几人见面之后相互寒暄几句,卢金终于进入了正题:张小姐不知今日是否有空陪我到登云楼一聚?

    张老板立刻开口:卢老板慎言,小女一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这样的要求不妥吧?

    卢金得意的说:张老板误会,这是昨天早上张小姐找我借钱的时候同意的,您是不是想反悔,我是个生意人,反悔也可以,那就现在赔我五百两本金和一百两利息!!

    吴掌柜听完立刻接话:卢老板,一天一百两利息不合规矩,我们现在也没有这么多钱给你,不过我们有个大生意,现在需要资金周转,不知卢老板有没有兴趣聊聊?

    父女二人看着开始表演的两人,都默不作声,任凭二人你来我往的发挥着。

    待到二人表演的时机成熟,张老板开口:那就按照卢老板意思,咱们签字画押,您出五千两,待到马车交付后,除了本金,利润分您七成,至于这六百两到时一起结算,吴掌柜拿合约来;

    没一会儿,吴掌柜便起草好合约,就要签字前,张老板开口了,我觉得还要再加一句,合作期间任何一方如果违约,损害大家利益,合同终止,所有投资均归另一方,卢老板觉得意下如何?

    卢金一听心想,这好呀,省得我到时时候再想其他办法从你们手上收车行,看来张老头真是老了;

    立刻回答:就依张老板,你可不要出问题,要不然车行可就没有了,说着不怀好意的笑了;

    张老爷也跟着笑着说,不会的,我们张记车行经营了三代了,历来都是诚信为本,质量上乘,更何况有吴掌柜这么得力的人相助,定然不会有问题;

    吴掌柜立刻礼貌性的谦虚了一番,同时偷偷瞄向卢金,二人默契的相互点头示意。

    说罢,签署了合作协议;合作愉快,卢金和张老爷握手之后,张老板便委托吴掌柜顺道送一下卢老爷,两人随即离开张府。

    白智军和岳佳琪从后面走了出来,白智军胸有成竹的说:看来他们可真是贪心,居然想一口吃掉所有车行,既然如此的主动,倒是省了我们很多麻烦事;咱们也赶紧行动起来吧,今天就让贪婪的他们血本无归;

    张媚儿带着白智军不一会儿就到了县衙,在衙役的带领下,见到了董县令。

    董县令,身高不足一米六,膀大腰圆,一身官服甚是不合体,见到二人,便开口:原来是张小姐,你父亲我已经放了,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张媚儿做了礼仪:名女是来谢谢县令大人,顺便想多给县令大人交些税银,修缮县府,不知大人是否有意向:

    董县令听到后立刻坐正了:你这是何意?本官可是按照龙炎国税法征税,岂能私加税?

    白智军赶紧开口:县令大人为国为民是人民心目中的好官,大清官,当然不会私自加税,只是我等看见您如此辛苦,县府却年久失修,所以想尽一些绵薄之力,为县令大人排忧解难;

    你是何人?县令疑惑的看着他;

    张媚儿回复:回大人话,他叫白智军,是我们车行新请的掌柜;

    县令听后点了点头,白掌柜倒是会说话,不知你们具体想如何?

    听到县令的话,白智军赶紧将刚才卢金和张老板签署的契约递给董县令看;县令看后问道:此事与我何干,你们自己生意自己负责,这个不归本县管;

    大人您可看看到里面有五千两现银出资,紧接着,白智军将自己的想法和查实的信息给县令讲述了一遍,县令听后点了点头;

    这事本官替你们做主了,王捕快,王捕快,过来一下;

    王捕快听到召唤,快步走了进来,大人您找我?

    嗯,你立刻带人随白掌柜出去一趟,带一批犯人回来,切记行动要尽可能保密;

    是大人,白掌柜请,说罢,王捕快便和白智军离开了县衙;

    这时,董县令又叫来了钱师爷,钱师爷,你立刻安排人员去传召张记车行吴掌柜和卢金,不要让他俩见面,分别看管,等待开堂;

    是,大人,我立刻亲自去办;

    张小姐请喝茶,一个时辰后你就可以去击鼓了,我们升堂审案,本官这次一定为你做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两人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小栾赶到了县衙,小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

    媚儿看了县令一下,起身行礼,带着小栾朝县衙门口走去;小栾击鼓,咚咚咚,咚咚咚,县衙正式升堂了。

    按照预先约定,张媚儿递出事先准备好的状纸,吴掌柜也被带上了堂;

    诧异的吴掌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钱师爷宣读完状纸,吴掌柜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辩解,但是被董县令制止;

    然后传召了宋波,宋波按照张媚儿要求,将所有证据交给了董县令,并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事情;

    此刻吴掌柜已经坐倒在了大堂上;

    这时岳佳琪带着吴掌柜的老婆进来了,他把吴掌柜这些年贪污的所有钱财都带了过来;

    吴掌柜愤怒的问道?死婆娘,谁让你把东西拿到这里来的?

    吴掌柜老婆委屈的哭诉:是宋波带着张老爷和岳姑娘到家里说是你犯了人命案,县令大人让我拿钱赎人,我也是被他们诓骗,才把这些年你贪墨的所有钱都带了过来,说着哇哇哭了起来;

    肃静、肃静、威武……

    两人立刻停止了争吵,还在不停的哭泣着,吴掌柜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这次全完了;

    吴掌柜立刻抬起头跪好,县令大人,大小姐,我招我都招,还请大人和小姐从轻发落;

    快说,董大人催促着;

    这都是卢金卢老板安排的,吴掌柜将他和卢老板的合作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钱师爷拿着口供让他签字画押;

    来人带卢金;

    卢金被带了上来,看到公堂上的一切,瞬间明白了,立刻下跪,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吴掌柜;拒不承认是自己筹划的;

    这时王捕快和白智军带着昨日截获的一群人走了进来;

    卢金看到自己的人落到了张府和县衙的人手里,立刻说道,这个人是我的随从,这几日失踪了,我也在寻找想不到,居然和吴掌柜勾结,请大人严肃处理;

    董县令思索片刻,眼珠一转,既然如此,卢金,吴掌柜诓骗你签署的合作协议,你还是当堂支付五千两罚金吧,至于其他事项,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是参与其中,交完钱你就退下吧;

    卢金听了,立刻给钱师爷缴纳了五千两银票,谢过县令大人明察,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便退了出去。

    董县令宣判:吴掌柜夫妇贪墨主家公款数额巨大,押入大牢,上报郡府,不日问斩,所得钱财如数奉还;

    宋波,及时悔改,弃暗投明,交由张家自行处理;

    其他参与人员,全部收监,发送边关做苦役,退堂。

    县衙后堂,张老板正在等待董县令,看到县令过来,立刻迎上前去,递过去五千两银票,多谢大人为草民一家做主;

    县令接过银票,看了一眼,揣在怀里说:卢金在堂上缴纳的违约金该如何处理呀?

    张老板想了想,赶紧回复,既然是当堂缴纳,那就是本案证据,自然是由大人您做主,草民岂敢僭越;

    董县令开心的看着张老板说:那行吧,本官也帮你们张家处理了吴掌柜,卢金在堂上确实也没有绝对的铁证据,他也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很主动的缴纳了赎金,这次就这样吧,既然事情已经结束,张老板请回吧,本县还有公务在身;

    一切全凭县令大人做主,草民告退,说完张老板便离开了县衙。

    第三节 创业规划

    张府中,众人正在有说有笑的数着吴掌柜退货回来的贪墨之才;

    张媚儿汇总后说:八万六千五百两,这可是车行三年的全部利润,难怪车行一年不如一年,全都被这个蛀虫吃光了;

    张老板走了进来,张媚儿赶紧上前,爹,卢金的罚金拿到了吗?吴掌柜这些年整整贪墨了我们八万多两,现在我们张家的困局解除了;

    张老板摇摇头:没有拿到,董县令下手太狠了,这次卢金逃脱,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白智军听后说道:董县令贪腐成性,拿不到也在我们预料之中,只是卢金此人,阴险狡诈,我们需要小心,再有下次机会,我一定让他万劫不复。

    张老板双手抱拳:这次多亏两位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们张家这次就被卢金全部吃掉了,两位有任何要求,只要张某能做到,定然义不容辞;

    既然张老板这样说,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岳佳琪立刻说道:我和表哥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其他亲戚朋友,我们想在县城做生意,但是本金都被山匪所抢,不知张老板可否暂借银两,让我兄妹二人有栖身之所和做生意的本钱?

    张老板笑着说:好说,好说,不知两位想做什么生意?需要本金几何?

    白智军回复:目前还没具体想好,我们想先找地方住下,然后再详细考察;

    这时张媚儿开口了:白公子和岳小姐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两人要是不嫌弃,是否可以帮忙管理车行,现在吴掌柜被抓之后,车行无人管理;白公子要不然就真的做张记车行掌柜如何?

    这个,白智军回头看看岳佳琪,两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岳佳琪开口,我对车行没啥兴趣,我想开个服装店,设计漂亮的衣服,白表哥,要不然你就帮张老板管理车行,反正你也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被岳佳琪突如其来的一说,白智军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张老板听后非常开心的笑了,然后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岳佳琪,你先用五百两给你们找个好点的住处,剩下的五百两算是给你投资服装店的,这个钱算是我答谢两位出手相救;

    白智军赶紧起身:张老板太客气了,要不是媚儿小姐将我俩从大牢救出,我们现在估计都被当成奸细处理了,举手之劳,不敢受您如此厚重的答谢;这一千两就算您入股服装店,以后利润我们五五分账,一定让您满意;至于车行这边,我就不领月钱了,后续订单经营所得我分一成即可,不知张老板意下如何?

    张老板想了想说道,既然两位都是爽快人,我也就不拘小节了,就按白公子说的办,只是这样一来白公子可就有些吃亏了,希望我们后续合作愉快,我看好你们,对了现在应该改口叫白掌柜和岳老板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张媚儿说:既然已经商量好了,稍作收拾之后,下午我和小栾就带两位去找合适的住处;

    好的,谢谢媚儿小姐。

    登云楼的一个雅间里面,卢金正在一个人喝着酒,似乎在等什么人,一个人自言自语:妈的,今天真是倒霉,张富贵原来早都做好局让老子往里跳,害老子白白损失五千两,吴掌柜简直就是个蠢猪,必须想办法让张家付出代价;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将酒杯往桌子上一砸;

    生这么大气,哪位不开眼的惹到我们卢老板了,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紧接着,雅间门打开进来一个穿着讲究且华丽,全身彰显富贵的人;

    乔会长,您可算来了,赶紧请坐;随手给乔会长倒上了酒;

    原来来人便是大悟商会,文光县分会的会长乔八爷,人称乔会长。

    乔会长开门见山的问:卢老弟,上午发生在县衙的事,我已有所耳闻,不知卢老弟接下来有何打算呀?还是就这样算了?

    卢金听了,立刻来劲了,哪能算了,这不没有办法,才来请教乔会长来了,还望不吝赐教;

    两人整整一个下午都在雅间密谋。

    张媚儿一行四人,经过三个时辰的走访,终于在城东安居坊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宅子,虽然没有张府大,但是也有着三进院落和六七间房间,还配有一个小花园,两人也甚是满意,这里离车行和张府都只有二十分钟分钟的步行路程;

    张媚儿反复试图说服白智军:白掌柜,你就不再多考虑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两位为何就是不肯住在我们张府?莫不是就得我们礼数不周?

    媚儿小姐,哪里的话,贵府招待甚是周到,只是我二人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主要怕打搅贵府清静,再说了,这里离车行也近,更方便工作;白智军也诚恳的回答着张媚儿的问题。

    岳佳琪拉着张媚儿说:媚儿,我们住的地方离张府也挺近的,你有空随时可以过来坐,我接下来就在前面的街上找个店铺,开服装店,还是很方便的。

    那好吧,既然两位坚持我就不再强求,我从府上安排四名下人过来吧,毕竟你们刚到这里还不是很熟悉环境,也需要人帮忙打扫收拾屋子;

    白智军想了想:那就多谢媚儿小姐了,我二人也就不再推辞,说罢做出回礼姿势;

    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了就让小栾带人过来收拾屋子,晚上就可以住了,说完便离开了院子,返回张府;

    白智军,我们在位面世界可算有自己的居所了,接下来我们要如何筹划挣钱和回家呢?岳佳琪一脸严肃的神情;

    白智军想了想回答:我初步计划,先把车行进行改革,尽快扩大订单和生产规模,我们先赚到第一桶金,同时多走走多看看,找我们擅长的行业和当前机会大的行业,我们需要尽快积攒大量资本,回家需要大量实验设备,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都还没有,我们要做好从头再来的准备;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刚才付完一年的房租还剩七百多两,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出去买几套换洗衣服和用品吧?岳佳琪拉着白智军边说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