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体似乎是镶嵌进去的,修路时顺手将尸体扔进去,然后埋上土,慢慢的开始将路修的平整。
若不是那些修路的,还真想不出到底是谁能做这样的事。
齐一鸣脸色发白,这路是他眼盯着修出来的,可是这会儿里面却有一具尸体。
要真说事情,他是不愿意相信那些修路的人有问题,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又拿不出为他们开脱的证据。
白君起在这里,自然也不会让人做出那种事。
他看着齐一鸣,眼神很是随和,可是随和后面却带着某些诡异的疑惑,就好像是觉得这人说的话是谎话。
而这个时候,那个修路的被带来了,他看着一些人立刻慌了神,或许说是看见白君起就慌了神。
他也听说了死人的事,可这跟他们没关系啊?
“大人,这事跟小人没有关系啊,大人,小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眼神是着急的,甚至带着些惊惧的感觉。
这人要是真没问题,恐怕也不是这样的表情。
齐一鸣看着这人立刻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表情很恐怖,以至于那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白君起看着这修路的漠然道“你们在修路的时候,可见过这女子?”
因为这正是一具女尸!
“大人,我们根本没见过什么女子,这里虽说是官道,但因为一时被挡着,所以没有几个人会走这条路。”
而赵明即便是知道这件事,却也不管不顾。
所以还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女子过路?
反正人是死了,事情还是要做的。
白君起看着仵作和衙役说道“先将人送到尸房。”
话说这路明明已经修好了,可却被人翻了起来,不然为什么会有人看见这里面的尸体。
恐怕也不是修路的做的,应该是有人早就盯上了这里。
白君起他们又离开,仵作很快就将尸体的结果说了出来。
“大人,这女尸是自杀的,脖子上有绳索的淤痕,是自缢。”
白君起看向齐一鸣。
齐一鸣突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着仵作立刻问道“可有其他伤处?”
仵作摇了摇头,还真没有其他伤处,他还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看不出任何的伤处。
所以这女子真是自杀的?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尸体会被扔到那儿?还专门将路挖断。把尸体扔到里面。
白君起看着这人一脸漠然,比赵明倒是强上一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事。
明朝税赋算不上重,若不是因为某些贪官污吏,还真不一定会有吃不饱饭的人。
自然,哪个地方都有穷人,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的也是大有人在,但可以减少,对大明朝来说。也有好处。
齐一鸣也知道仵作能大概率的找到伤处已经不错了,他想了想还是跟其他衙役说道“去查一下,看镇上有没有人见过那女子。”
衙役没见白君起说什么,看来是默认了齐一鸣的安排。
所以他带着自己的人很快离开。
而齐一鸣的心腹已死,现在还没查出心腹的事,就有莫名其妙的女子死在路上的事。
着实让他很是不解。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事,他又看着另外一个衙役头子说道“去查一查那女子可还有其他的证物,在四周找一找。那个被挖开的路也找找。”
那衙役点头,随即快速离开。
这新来的县主倒是让人意外的很,最起码不会吓的腿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白君起看着他突然说道“可去花楼探查!”
这话一出,众人很是惊讶,为何要去花楼。
白君起漠然道“那女子恐怕与花楼有关。”
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话,他们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估计是白君起从那女子身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的。
很快,就有捕快回来了,看着齐一鸣快速说道“大人,查到那女子的身份了,她是盈院楼的姑娘,那老鸨子说那姑娘的确是她们丢失的。名叫欢颖。”
齐一鸣看着他皱眉“丢失的?”
这就有趣味了,要真是丢失的,为何不去找,肯定是有什么麻烦,可是什么麻烦会让这些人不在意一个买来的姑娘。”
齐一鸣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他看向衙役皱眉“这姑娘离开的时候,他们没看见?”
衙役摇了摇头,四周的人算不上多,也就白君起和齐一鸣他们,这两个人刚泡了茶准备谈事的时候,那衙役就回了,他倒是没感觉到什么,毕竟这两个人也只是这样说说而已。
而这个时候,衙役疑惑道“那修路的可要一并带回?”
齐一鸣漠然道“盯着!”
这就是命令了,要真是有问题,那肯定是立刻被抓走。倒不是齐一鸣不信任那人,只是事出有因,那人要真是有问题,恐怕有事的就是他了。
等到衙役离开之后,齐一鸣看向白君起有些无奈“大人,这事可是阻碍了大人的路?”
白君起摩挲着手上的茶杯,看着茶杯上精致的花纹,轻拿轻放,随即淡笑道“为何这么说?”
这人自然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只是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他反而无法离开了。
白君起看着他淡笑“你应该知道本官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这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出来罢了。
齐一鸣的确知道,白君起被皇上下了命令,将收税的事交给了他,可下面那几个县能收回来的却不是很多,反而一个个都藏着掖着,说自己穷的不行。
明明都是一群吸血鬼,若不是天高皇帝远,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
不过现在看来,有了白君起,这些牛鬼蛇神算的了什么。
这个人是真的很淡定,可他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就连皇上提起他也是嘉奖的表情,即便是其他人找他事,也被他的实力与恐怖吓退。
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干去找白君起的事。
白君起看着这人淡笑“恐怕那女子不是自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