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之后,白君起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人知道。
林应声倒也没有问什么,毕竟白君起或许有自己的想法。
而男人的确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高家之前的寒食散和鸦片难不成就卖给了书生,可要真是卖给了书生,又何必用这样的方法,什么狐狸像,这么诡异的东西还是让人意外的。
白君起想了想,看向一旁收拾药材的林应声突然疑惑道“祁华宇怎么不在?”
林应声看着他笑道“那人在帮我整理药材,近日我在山上采了不少药,还顾不得收拾,它倒是揽下了这个活。”
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白君起看着她漠然道“去找他。”
虽然林应声不知道白君起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她也不是会过问太多的人,随即她立刻去了自己放药材的那个屋子。
可是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而白君起让人去找祁华宇,也根本没有找到。
事到如今,似乎已经不用说什么了。
白君起看着回来的林应声漠然道“恐怕这人在这件事里,的确占了不少的份子。”
这人平日里就很低调,所以还真难说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可相处下去,却发现,这人还不错。
因为他虽然是男子,但却做许多女子做的活计。甚至并不在意。
这起初还是令他意外的,后来就不意外了。
祁华宇说“什么男子,女子又有何不同。不过都是这时间芸芸众生的一个而已。若没了哪一方,或许另外一方都不存在,又何必想那些事。”
可谁知道之前说这种话的男子居然是骗人的。
林应声自然见过骗子,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骗人她还真没见过。
白君起看着林应声淡笑“看来他很早就在布这个局了。而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便进了他的局。这人倒是聪慧。”
林应声有些无奈,这个时候聪慧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破空的声音。白君起看着林应声,突然快速将她拉开,免得被伤到。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猛的,白君起听到了这个声音,有一阵眩晕的感觉,就好像是按在他的脑子里面,有一个诡异的小东西在控制着他。
可他并不觉得很诡异。这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想到这个。白君起快速抵抗着脑子里的东西,这东西还一直在他脑子里唱歌。
还真以为自己能扛得住这种东西,像是精神里面突然多了识海,想到这里东西,他很快查看,惊奇的发现,自己脑子好像大了许多。
就好像本身可以存在的东西,突然变得更大,可以存更多的东西,他的修为好像更加高深。
这一切都是别人无法发现的,因为这都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时,他扯出了之前插在柱子上的箭,将上面的书信展开。
然后看着里面的东西惊讶的很!一封信。一个人。
“明日午时,一人来见!”
这人一人说的是谁,白君起已经知道了,毕竟本来说的就是他,如果他还不懂事,那就让这个人杀了他。
可是为何要让他一个人去?还有让他去了做什么?这些都是困扰他的问题。
而林应声因为刚好站在他这边,所以看见了纸上的消息。
她一脸惊讶“大人,不可去,不知道这些人在搞什么鬼?要是他们有了埋伏,大人去岂不是下了他们的套?”
“你是说他一个人给我做的埋伏?”
“也不一定就是一个人呀,要是那个人身后有那么多人,那他去了不是被别人瓮中抓鳖。”
他的声音很小,虽然是嘟囔着,可还是令人觉得心情舒畅。
白君起淡笑“我不会有事。”
他还在研究自己多出来的识海,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如果他正儿八经的修炼多出来的这种东西并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他现在修炼已经停了,却突然多出了识海,这是好事。可又不是什么好事。
多了机会多了机遇,剩下的那就是危险。
林应声看着他还是劝道“大人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要真是被他暗算,那肯定是血本无收,大人还是想办法不要让那些人找麻烦。”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又怎么可能想到什么办法?
叹了一口气,之前她就不应该收留那个人。如果不,那个人什么事都不会。可是他学的很努力,即便是磕磕巴巴的样子。
像是小孩子,这个人的样子让她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可是现在看来,是她瞎了眼,居然看走眼了。
这人恐怕在一开始就在欺骗她,或许他的名字不是骗的。
林应声心里有些许的不乐意,她一定要找到那人,居然敢骗自己,简直就是胆包天。
她要是将人抓不回来,那就是再打自己的脸。
白君起这会儿正在努力融合自己脑子里的识海,突然多出来的东西,这对他有很大的影响。毕竟他的修炼根本就不是这样,谁知道这人就这样了呢。
他展开自己的识海,耳听八方。眼观四路。
他能听到很多很多细小的声音,也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发生的小事。
这让他一时有些神奇。修炼到这种程度,居然可以做到这种样子。这也就是说,他即便是不用蹲在别人的房顶上,也可以听到别人说的话。
而且是在自己住的地方。这实在是太让人惊奇了。
即便是他也觉得诡异,他觉得自己的修炼朝着一个奇怪的地方走去。
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让他多了一些技能。一些更多的技能。
想到这里,他看着前面的林应声笑道“明日我跟着去。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猫腻?”
那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自己一个人,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他并不排斥这样的事。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居然唇角勾起,淡定一笑。
运筹帷幄。似乎那些事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影响。烦闷的,不乐意的,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