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拉倒吧,你还为百姓想过,你想的只有自己。
像赵明这种人。他见的多了。
白君起开始数赵明的罪证“挪用公款,给自己买了个宅子,白大人,你这做法不错。连救济粮也克扣,从百姓的嘴里省钱,你倒是挺聪明。为官不仁,做事不义,满口谎言,危害民间。白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赵明跪在地上,白君起是真的生气了?
他头上的火都能看得见。
“来人,将赵大人脱去官服,摘下官帽,打入大牢。”
“不可,大人,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冤枉……”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人拖走了。反正过来过去都是那些车轱辘话也没有什么好听的。
“白大人倒是办事果断。”高老居然夸奖白君起。
白君起看着他有些冷漠“现在你可以说自己的事。”
也就是说别人的事放一放。把自己的破事儿先交代清楚。
高老一副高冷的样子,只是看着白君起意味不明的冷笑,他突然笑着说“白大人不就是想杀鸡给猴看。既然猴已经看了,这出戏自然也就完了。”
白君起看着他,这人不准备说,他倒是犯了难,可不管他说不说事情都是要问的。
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其他的路。白君起走了其他路。
“你的鸦片生意做的不错,遍布全国各地都有。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会给吸食的人带来什么影响?你就不怕,如果鸦片流传出去,全民吸烟,到那时还有谁帮你做事?你们高家又不是只有鸦片一种生意。”
高老看着他皱了皱眉,随即漠然道“大人说话真有意思,我们做生意的若真是管着他人的想法,只怕早就饿死了。”
商人逐利,他追的自然也是这种原则。所以这人觉得自己没错。
白君起却不乐意了,他没错,谁有错?
难不成是他找事的错。
这些人是没见过那些吸鸦片的人。他们只知道这生意可以带来暴利。却不知道,这是害人害己的玩意儿。
白君起看着他,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下到公堂上,看着跪着的高老。
突发奇想,一把从这人的脸上摸去。
高老的眼神有些惊慌。这人要干什么?
白君起找到了某种相似的地方,突然快准狠的一把揭开了这人的脸。应该说这张假脸。
而这张脸后面是一个年轻的脸。看着这张脸,白君起更是惊讶,这居然是高越的脸?或者说他就是高越。
“你到底是谁,高越还是高老?”
高老是不可能了。毕竟那老人不年轻了,身上也有斑斑点点。老人斑也慢慢出现。
可是这个年轻人,皮肤的确是有,但少的很。一看就是别人给他做的装饰。
想到了他腿上的痕迹,白君起皱眉,他快速揭开那张老皮,呈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一个有着重重痕迹的腿,不过是年轻人的腿,只是脚腕上那个痕迹太重了。
如果没有长时间的锁着,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痕迹。
想到这里。白君起看向这人皱眉“你是高越?那死了的那个是谁?”
高越一脸漠然“谁知道呢?”
之前他还有些惊慌,现在倒是一脸淡定,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真面目被这人揭下来。
白君起看着他 ,快速找人去看那具尸体。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衙役进来,看着他就说道“大人不好了,停尸房走水了,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了。”
白君起脸色发黑,什么叫烧的不成样子了,这也就是说,那就尸体也烧没了。
白君起看着这衙役还是问道“高家高越的尸体?”
“火就是从他身上燃起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烧起来了,还吓了我们一大跳。”
倒也是,一具尸体突然自燃,这怎么说都让人觉得诡异,好像是有鬼在捣乱,即便这世上并没有什么鬼。
他一向是无神论者,即便是这个时候,也还是。
那衙役怕的脸都发白了“不知是不是有鬼在捣乱。”
白君起冷笑“那鬼怎么只作弄尸体?连你们碰都不碰,做事的时候带点脑子。要真是鬼,大白天的也敢出来。恐怕是那人身上带着一些东西。因为某些机缘巧合,才烧起来。”
那衙役看着他傻愣愣的,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白君起漠然道“行了,你回去吧。把那里打扫一下,好好看管其他的。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那衙役快速离开。他只是一时发愣,却也不是真的傻。
显然他忘了,这里的大人是赵明,但因为赵明办事实在是没有让人留下好印象,所以大家不自然的都找上了白君起。
白大人好啊,白大人能帮你解惑,还能告诉你该怎么办。
而不是问你该怎么办。
白君起看向高越,他突然笑了笑“所以,死了的那个到底是谁?高越,你都被人囚禁了这么久。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恨吗?还是说你已经不在乎这件事?”
高越看着他,不恨是不可能的,不在乎也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恨早就在那么长时间的囚禁之下,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世界上谁和谁都没有多大的干系。但对于他来说,他因为这些联系受的苦楚太多了。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这是什么?这是一个长久的故事。白君起到底是大人,怎么可能想清他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他苦笑“大人还是别问,该判什么刑就判什么。小民毫无怨言。”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人还不愿意说出自己的事。如果线索在他这里断了,之后他就难了。
看来他还是要策反这个人。虽然想着用诊脉断案,但这个人完全用不着这么做。
他心里似乎坦坦荡荡。好像并不在乎被人欺负,或是去欺负谁。
白君起有些许的想不通,想不通他们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要是有谁敢这样对他,他一定不会让那人好过。哪怕是拼了这条命。
也绝对要将那些人拉下水。一群乌合之众,在他看来,都是不值得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