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无话可说,还是你真的只是在忽悠我?”
说着,看向这人的眼神很是不善。带着一些压迫感,赵明冷汗都出来了。
他还在辩解“还是不麻烦白大人了,这些人都麻烦的很。如果不是我用这个县主的名头压住他们,估计他们不知道会有什么心思。”
白君起倒也跟他绕弯“都是些平头百姓,最多不过是想让自家日子好一些,还能有什么心思?”
想到这里。他突然看着赵明问道“救济粮都发出去了?”
赵明快速回“都出去了,今年收成不太好,大家都在紧巴巴的过日子,最近更是难了,所以这救济粮甚至有些不够用。”
白君起看着他一脸冷漠,救济粮不够用。这是跑到他这里哭穷来了。开什么玩笑?
如果这个地方的救济粮都不够用。那比这地方穷的,就更是揭不开锅。可也没听见他们有什么抱怨。那就是这人在这里撒谎。
白君起冷然道“你最好不要说谎。否则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粮食够不够用,可不是用救济粮说的,你好歹也是官,从自己嘴里省一点出来,百姓不就有了粮。”
赵明脸色一黑,又瞬间一红。像是猴屁股一样。
“大人,这,我家里也有百十来口。若是真省下来。到也可以,可下官过的日子也是紧巴巴的,再怎么省也省不出多少。还叫自家人个个饿的骨瘦包皮。”
白君起看着赵明这个胖墩的身子,实在是无法将他和骨瘦如柴联系起来。
他存了气,快速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在这人身上。随即骂道“骨瘦包皮?你是觉得本官眼瞎?还是觉得你这个体型,很好笑。赵明,你做事畏畏缩缩,本官让你干点事,藏头藏尾,话都说不明白,含糊其辞,想让本官帮你干事?你自己倒是坐享其成。赵明,算盘打的这么准。可有想过你会有什么后果?”
赵明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把头埋得特别深。
反正当一个鹌鹑,随随便便挨几句骂。这人也不能拿他做什么。
这是赖皮赖到鬼家里了。
白君起脸色很黑,他倒是想将这人锤上一顿。可恐怕这人接不了他一招,又想着将这人扔到炼狱去。让他感受一下鬼魂的恐惧。
但又一想,这人都能赖皮到这种程度。就算是怕鬼。出来之后依旧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要么非黑,要么既白。这两种人是最好搞的。
但就是夹在中间的这个混不吝,让人觉得有些难办。
白君起叹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神色看向赵明,还是有些复杂,既然正常的法子对不了他。那就用不正常的。
他看着这人笑道“算了,既然你弄不来,我也不打算找你。不过最近这衙门有些清净,这样我跟你上门去,若是哪家有冤屈?倒也可当场解决。本官在旁边辅助你。”
赵明一脸懵,这人是什么个意思?准备帮他做事。而且还是盯着他。
这不是很诡异吗?
“大人,这就不必了吧。下官自己上门也是可以的。”
白君起冷笑道“不必了,你自己做事你自己都不放心。就由本官跟着你。今日你把你手底下的案子拿过来。本官亲自审问,你好好看看,若是有不懂的即可问我。”
赵明一脸懵,这人难不成要当他的老师?
白君起还没有这么慷慨吧,他到底想干什么?越搞不懂这人的心思。他心里就越奇怪。
赵明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赖下去,白君起也不给他这个机会,他都亲自上阵了,若是自己再不识好歹,恐怕这人能直接将他杀了。
然后再找皇上淘要一个人。这都不算什么事。毕竟他的确不太上进。即便是想做些什么,也是偷摸着的。
白君起漠然道“你现在手底下的案子还有多少?”
“拢共也就那么一个。只是这个案子麻烦了些,因为牵扯到了江湖上的人。”
江湖上的人。那的确是挺麻烦的。
这些人会武功,即便是杀了人,有的也能直接逃掉。还有的是接了任务的特殊职业者。刺客或者杀手。
这两样都是麻烦的人。
白君起皱了皱眉“事是怎么一个事?”
白君起又想判案了,即便是这种小案子。他也来了性质。
可当赵明正准备说的时候,突然来了人。
那人一头就闯了进来,看着白君起说道“大人,高越死了!”
“什么?”
高越死了。他不是好好的,怎么会死了?
赵明也有些不明白,那衙役看着白君起就说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少爷吃完饭,他只是休息了一下,等下人们再次去看他的时候,他就死了。死在自己的床上。”
白君起看着他皱眉,随即疑惑道“仵作有什么发现?”
“大人,仵作刚去,这是监视高越的人回来让我回来给您报信。”
“那个监视的人呢?”
“他去追人了,说是看见从大少爷房间里窜出来一个人。武功顶好。一溜烟就瞧不见了。”
白君起看着他皱眉,随即看向赵明说道“我们现在去高家,正好,这个案子你也断断。高家待你不薄,现在高家小子人没了,可到底还是要还恩的。”
这话有些古怪。看来白君起的确知道了高家送他东西,其实人情往来算不上什么大事。但贿赂那就不一样了。
若是给你一个局,再来贿赂你。到时候出了事,事情全是你担着,人家可不管这些事,随便你们玩。
白君起看向赵明,这人迟早会把自己作没了。所以现在他还是盯着些好,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还能在旁边帮扶着。
给他指点那么多,他还不开窍,一门心思走到黑。那就怪不得他了。
就看这人有没有脑子。不过看他那个赖样。有脑子的时候难。
白君起和皱眉两人去了高府,这算是他第三次来高府,却也是正大光明第二次。
而第一次的时候,高越还与他打了赌。现在人却已经没了。到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