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记带着人离开之后,白君起看着这里,他觉得有些奇怪。
灭苗是享乐主义的人,他自然不会来这破茅草屋,即便是没有盘缠,他住的也是那些废旧的宅子。而不是这种灰头土脸的地方。
难不成是为了藏博悦,那就更让他意外了,博悦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子,即便是这样的茅草屋,她也住的下去。
他的猜测很多,但只有回去之后,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他回去后,朱安记照顾着她,却发现女子虽然脉搏平稳,但她却一直不醒,昏睡之下眉头高高皱起,似乎有什么烦恼。
朱安记看着进来的白君起问道“大人身上可是有什么解药?”
他身上的都是金疮药,治伤自然是好的,可这没病没伤,自然也用不成。
白君起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她面色红润。除了昏迷之外,没有其他的症状。也不知道那人给她用了什么药。
白君起漠然道“我让林应声来一趟。”
如果是平时的医者,说不定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林应声就不一样了,这人知道太多的疑难杂症,她也知道怎么做。
王师看着白君起疑惑“可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倘若她真的到这里来,那也得几日后。不如先找个大夫看着,再让林姑娘过来。”
白君起认同了王师的话,他看向这人“你去找个声誉好的大夫。本官去写信。还麻烦王爷照顾她。”
朱安记立刻说道“算不上麻烦。”
算不上麻烦?倒也好。反正白君起离开了。
白君起与王师出去,王师落后于白君起几步?
白君起皱眉,随即转身看去“你怎么还不去?多去打听。”
王师像是要说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他还是去找大夫去了。
白君起知道这人想说什么,这个朱安记有些不对劲,他之前还和博悦相看两生厌,这还没多长时间,这人就这么担心博悦?
是有些不对劲,可到底也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要关心的可不是这种儿女情长。
白君起知道这人算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他觉得自己根本斗不过他,不过是不想与他计较罢了。
要不是他将这个人打伤,恐怕他早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但这人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点东西,或许他觉得自己有把握做很多事,所以才这么大胆,可是白君起知道,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没有认真罢了。
白君起没有回那种地方,没有必要。
而王师也去找了这里声誉最好的大夫。可是这个大夫怎么说呢,让人觉得意外。
这大夫看着王师说道“你家中必有灾祸。”
王师看着他皱眉“你这大夫,怎能如此说?”
不过表面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倒是很淡定,毕竟他们大人经常装个神棍什么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大夫不乐意了“你若是不信,还来找我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事有轻重缓急,你这家中可是真有病人对吧。”
这人说的简直就是废话,要是没有病人,他找大夫做什么?
王师看着他冷然道“你这人到底是在说什么实话,若是没有病人,我为何要出来找大夫,既然你说你声誉最好,那就跟着我一去去帮我家中的人治病,也免得她一直醒不来。”
那大夫看着他的眼神倒是咕噜噜的转着,随即淡笑道“你若真是可以搞定某样东西,那我就帮我,可你要真是做不到,那抱歉。”
王师看了他一眼,这人明显是要戏耍他,他好歹也跟着白君起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被别人威胁。
王师看着这人冷笑道“既然先生没有时间,那我还是去找其他人算了。毕竟病人不等人。”
倒也是,这人在这里磨叽,若是害了那姑娘,别说大人不放过他,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不过是找一个大夫罢了,这么点小事也做不了。
大夫看着他很惊讶。
王师倒也很淡定,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这人脸色一僵,他要是走了,那戏就没法演了。
幸好他还有后招。
他看着王师立刻走到这人身边将他拦住,看着他笑道“不必着急,不必着急,先坐在这里等一下,我瞧瞧,你这个人看上去实在是太着急了,这个时候万万不可着急。”
这不是废话吗,这人说的是什么屁话。人都快要死了,他要是再不着急,谁知道那里是什么情况。
他可不管这个人是怎么说的,直接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看着这个大夫,王师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人应该是给他下了药。好歹也是一个大夫。怎么做出这种事?
大夫看着他很无奈“都与你说了要等一下。我都已经不需要你做事了。拿药箱总是要的。”
很快,这个人拿了药箱,就和他一起去了府上。
而王师只觉得诡异,这人既然刚开始要和他一起走,为什么又要刁难他?
这不是很奇怪。
但现在人是请来的,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大夫给博悦医治,而朱安记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王师那种怪异感又来了,这种情况会发生在王爷身上吗?他会照顾别人?
王师觉得这不大可能,可是因为有朱安记的监视,所以他没有说出口,但他还是觉得非常怪异。
就在这个时候,大夫看着女人惊讶道“她怀孕了。”
朱安记看着大夫皱眉“有问题。大人没事吧?”
大夫看着这男人,孩子不会是这个人的吧?肯定不是,不然这人为什么说大人没事吧?根本不管孩子的安危。
大夫看着两个人笑着说“倒也不是,他只是被人用药而已,等我解开他的药。她就没事了。”
所以现在这个女人还是有事的。王师看着大夫,他到底为什么将这人带回来,做事很诡异,说话更能气死人。
大夫看着两个人笑了笑“你们两个先出去。我要帮她用针。”
两个人皱了皱眉,用针而已,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