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君起跟这人说事时,突然有一个人进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易大人一脸懵,但又看向白君起。
也快速跪下,并且说道“大人,临岐山庄的孟庄主来了。他还带来了一名男子,那人说他叫石迁。说是来找白大人的。”
白君起心里有些惊讶,因为他清楚,石迁根本就是他,哪还有什么石迁,这个人有问题。
白君起看着易峰淡然道“起来吧。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随即他看着那个衙役问道“可看清楚这个石迁长什么样子?”
衙役回忆了一下,随即说道“病弱身躯,长得倒是一副好面相,就是让人有些奇怪。”
白君起也没问奇怪什么,因为那两个人已经进来了。
孟子义看着坐着的白君起微笑道“白大人,久仰久仰。”
他只需要一看,就知道坐在上面那位面相温和的人便是白君起,传说这人武功高强,但整个人都透着一丝淡然的感觉。
某些时候好像身处仙境一般,现在看下去,到真是这样。
白君起看着孟子义冷然道“你是何人?”
孟子义卡壳了,这人居然这么不给面子,他刚刚明明已经让人来邀请这人。可他居然不给面子,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他孟子义也算得上这里头一号的大商,这人不可能不认识。
他的态度让人厌恶,可孟子义表面上却只能微笑,他心里已经窝囊的要死,可这人全程都不在意他,只是看着他身后的石迁。
白君起看着石迁淡笑“最近身子怎么样?可又伤着了?”
石迁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这身子就是这样。”
白君起看着他突然知道这人是谁了,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到真是让人意外,不过这个王师倒是有两把刷子。
就是不知道他能撑多久。不过这人一直跟着自己。而石迁就是白君起的性格。只是弱化了一点罢了。
石迁看着白君起叹气“白大人,实在是抱歉,我本来想要休息,但孟庄主说他没见过白大人,想来结识一番,所以我只能将他带来,白大人不要见怪。”
“你我是朋友,见一面又何妨。”
哼哼,这话说的,就是他跟孟子义没什么好说的,但他跟石迁又是朋友,所以只能这么聊下去。
孟子义有些不服气,自己哪里比不上这个病秧子,还能没他讨喜不成。
可现实好像真是这样,这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但却一直盯着石迁,难不成石迁是这人的相好?说什么朋友,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话罢了。
这种朋友,当真是让人恶心。
孟子义眼中的鄙夷尽显,白君起皱了皱眉,这人这是什么态度,是他将石迁带来的,又是他不屑的,什么事都让他做了,那其他人做什么?
白君起看向孟子义突然冷然道“孟庄主可是有事?我怎么瞧你有些坐立不安,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还是赶快去看的好,不要忌病讳医,这可要不得。小病拖大病,倒时害的只是自己。”
这个白君起损人厉害得很,一张嘴倒是挺能说。
孟子义只能咬着牙笑着说“白大人,这话没错,但我没事,只是觉得你们的话插不进罢了,前几日我寻了好药材给石兄养身子,不过石兄似乎不太喜欢这些药,眼看着进了嘴的东西,又吐了出来,但真是让我意外的很。”
白君起看向石迁,立刻换上关心的目光,随即说道“可是药太苦,你说一声便是,临岐山庄多的是蜜饯,还能让你苦着,是吧,孟庄主。”
孟子义都快要气的吐血,但他还是说着“这倒是,白大人说的对。”
当然对了,能不对吗,这个时候的事本来就不简单,还要别人管着,孟子义根本不想跟白君起在这里说这些狗屁话,可是这人并不在意。
这时,孟子义看着白君起笑道“不知大人这次来这里所为何事?”
白君起淡笑“倒也不是重要的事,只是国库空虚,皇上让我来收税,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将银子收去哪了。”
说到这里,易峰的冷汗又出来了。
而孟子义的眼神紧缩,收税,这人现在跑来收税,不是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
白君起看着孟子义淡笑“不知孟先生可交了税?”
孟子义心里一沉,表情都凝重了许多,但他还是微微笑着,只是笑的略显僵硬罢了“自然是交了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人偷奸耍滑,根本就没交。不然不会是这种态度。直接说自己交了不就好了,何必又惹人怀疑。
白君起淡笑“既然如此,那就好,毕竟本官准备看账本,若是账本里没有孟庄主的名字,那就太奇怪了。”
呵呵,有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自然是这人明明交了银两,又为何没有他的名字。
这不该是人要做的事。
孟子义看着他淡笑,但其实他心里是在打鼓,而当他看向易峰的时候,这人的眼神在躲闪。
该死,这人不会没有写他的名字吧?那他给了那么多钱算什么?
白君起看着孟子义神色自若“若是孟庄主,恐怕是交了的,毕竟临岐山庄这么大的产业,也不该欠着皇上的钱不是,你们既然交了,那就是头一份功劳,本官自然会为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皇上?
孟子义觉得自己紧张的要死,可是这个人却很淡定。
白君起还说着“孟庄主真不愧是大商,如此有气节,真乃他人之楷模,是其他商人的典范。”
这帽子扣的越来越高,孟子义下不来台,只能陪笑,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毕竟这事情本来就不简单。现在被白君起这么一弄。
就更是不简单了。
孟子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四处张望,突然看向石迁说道“石先生这么长时间没见白大人,恐怕很是想念,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若是石兄需要帮忙,尽管说一声就是。”
因为他身体不适,所以是坐着马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