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起一直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些人一直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居然是白君起。
一个三省巡抚,钦差大臣跑到一个山庄里来,目的犹然可见。
可是这些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肯定什么都不会做,还敢跟他玩心眼,要不是他露了一招,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赢的。
王师回来之后,他看着白君起说道“老爷,虽说我是去了,可那些人的面都没见到,恐怕是早就防着我们了。”
白君起也想到了这些事,只是让他不痛快的是,就算是将何嘉熙扳倒,他手底下那些人也还是一个个都想着反抗他。
一个个不去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倒是知道从他这里找问题。
白君起气性上来,看着王师怒气冲冲的说着“我到以为这些人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就是躲着我。”
他说的自然是何嘉熙当初手底下那一批人,都是对他唯首是瞻,即便是他将人下了大狱,这些人也很不屑,显然是并不在乎他。
他们觉得自己不该杀了何嘉熙,甚至他手底下那一批人都没有逃过。
这个何嘉熙倒是厉害,东南沿海这一批官员全都被他笼络其中,这样下去,就算是来了会反抗的官员。
可是胳膊怎么拧的过大腿,这还是不行的。
王师看着他疑惑“大人当初不将他们铲除干净,可是害怕圣上责罚?”
其实这事也没那么多难点,只是他要是将这些人全杀了,皇上肯定不乐意,而且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可以代替的人。
为了平衡某些势力,就得留着这么几个了。
可是这些搅浑水的比何嘉熙还要可恶,若不是有这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何嘉熙他们的胆子也没这么大。
这一大片都是他们的天下,恐怕圣上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可怜圣上还以为这些人在给他守着天下,真是可笑。
只有打到自己脚底下的才算是真的脚疼,不然那都不算什么。
白君起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想法,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别怪他了。
这个贵客他要见,这个麻烦他也要入。
看来他得让自己强制性的好起来,随后大家便发现,前两日走都困难的石迁,今日居然拼命地在空地上练习。
自然不是练习走路,而是练习让自己的病稍微好一些,当然这跟他控制自己的内力有很大的关系。
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他们只以为这个人是在为了临岐山庄而努力,因为孟庄主给他找了事做,他无法推辞,所以才这么拼命练习,希望自己的病早日好起来。
只是那些人看着他这么努力很奇怪,这人的厉害之处他们见过,这人的聪慧他们也知道,这人生病的样子他们也看过。
不过看着他这么努力,倒是让人不意外。
且不说他的武功,就他这个努力的样子,恐怕就不是那些人可以比拟的,石迁为什么这么强。
他本来就比别人厉害,还比别人努力,现在就更是不用说了,这样的人不强,难不成他们强?
这样下去,倒是有更多人看着他跟他学这个劲头,一时间整个临岐山庄的人都能看到认真做事的人。
或许之前是因为划水,得过且过,但是现在,这些人倒是都有了自己的目标。
白君起对自己造成的现象也有些惊讶,但到底没说什么,那是别人的想法。
只是王师看着他们觉得太意外。这些人也用不着这样,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虽说剩下的也是临岐山庄自己的人,但那么长时间的懒散已经让他们无法太过勤奋。
反而让主家看着很诡异,我们家的人看着一个人外人才开始勤奋,那他们算什么。
孟子义自然很不屑,这些人到时候都得换掉,只知道吃老本,做事更是懒散漫不经心,之前是人少需要他们,现在倒是没那个必要了。
若不是因为某些地方需要打扫,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多人。
“庄主,这个石迁实在是搞不懂,虽然他信誓旦旦说过帮我们,可什么动作都没有,今天倒是开始做事了,可要我们的人前去探查?”
孟子义冷笑“探查,你们准备探查什么?这人做事滴水不漏。即便是我,在他面前也讨不到好处,你们还是放聪明一些,招子放亮。免得被这人瞧了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孟子义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他也只是感觉罢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闯进来。
“庄主,庄主,那个人死了。”
孟子义快速转过身,眼睛看着他毛骨悚然“你说谁死了?”
那人咽了下口水,但还是说着。
“就是邦蝈,他死了!”
孟子义神色莫名,这个邦蝈就是那个帮他办宴会的人,可是现在人死了。
这就不能不让他觉得诡异了。
先是找不到人。找到人之后,那人竟然死了。这倒是让他奇怪。
这人还说着“而且他的死相非常恐怖,怕是有人找他寻仇。将人杀得那么惨。”
孟子义看着他又问细节“什么死法?你瞧着哪里不对劲?”
“被人分尸了,但又将他摆成一个人的样子,一块块的,血水混成一块,小人差点没吐出来。”
“头呢?头在不在?”
头要是不在的话,那一定不是那个人,毕竟没道理。
只是打探的这人说着“头也在,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说了都能做噩梦的那种,小人吓得一愣,站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孟子义看着他皱眉“在哪?”
“他家!他没有出门。只是门一直是锁着的,所以我们不知道这人死在家里。”
孟子义看着他皱眉,这事情麻烦了,如果他死了,那些钱呢?那些钱又是谁给他的。
想到这里,孟子义突然看向下面的人说着“去把大掌柜喊过来,快去。”
要真是他想的这样,那就麻烦了。
有些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人死了,其中肯定有某种联系。
而和他联系最深的恐怕就是账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