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起和李小白两个人,一左一右就像两个护花使者一样,站在郡主的两侧,这时候郡主站起身来。
用一种充满着关切的语气,对白君起说道。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到府邸厢房等你们吧。”
“一定要早去早回,不要有什么危险的行为。”
说完这句话以后,郡主也就步履蹒跚的,向着府邸的位置走去。
“那是当然,放心吧。”
“我要是没有一些自保的能力,怎么能够一直在刀尖上行走,破获这些大案要案呢?”
一边安慰郡主,白君起一边送郡主向府邸的方向走过去,旁边的李小白,也非常合时宜的说了一些安慰郡主的话。
“虽然这两桩案子,接二连三的落在了咱们白大人的身上。”
“但是就算再凶险复杂的疑难大案,只要被白大人碰上,就一定会落得水落石出。”
“不用担心。”
在两个人护送郡主,走到了府邸门口的时候,郡主非常识趣的返回了自己的厢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几次。
用关心的眼神看向白君起。
这时候白君起大手一挥,对郡主说道。
“回去休息吧,我不会有事情的。”
“就算回来的再晚,我也会给你报平安。”
这时候白君起带着李小白,重新往贺阳的南门走去。
“其实同时查两桩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某一桩案子,断了调查头绪的时候,正好可以换一种思路,查另外的一个案子。”
“不会让人产生消极懈怠的情绪。”
听到了白君起这么说,李小白也在旁边连连点头,用着十分赞同的语气,对白君起说。
“您说的对,其实没想到在这绝境之中,您还抱有这么乐观的态度。”
“我确实跟在您身边办案有好几年,但是你的优点我仍然有很多,需要学习和吸收。”
“能跟在白大人身边做事,简直是我的荣幸。”
白君起听到这里,也就皱了皱眉头,接着对李小白说道。
“行动比言语更有力量,不用说那么多的溢美之词。”
“在我调查的时候,你能帮上一些忙就最好不过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贺阳的南门方向走去。就在刚刚走到了贺阳南边城门的时候。
白君起和李小白两个人,就已经感觉到了附近的情况有些不对。
周围的居民都是神色匆匆,好像要去往什么特别神圣的地方一样,不过仔细看他们的眼神,每个人的眼神里面都透露着空洞。
他们的眼睛,与其说是眼睛,倒不如说是两个深邃无底的黑洞。
从当中观察不到任何,属于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表达。
这个状况,让李小白看的十分不舒服,干脆低下了头,不再去和其他的陌生人对视。
白君起看到了这种景象,就对李小白说道。
“如果咱们这样,消极调查,那就不可能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如果你害怕你所要调查的事物,那就不可能妄图寻找到真相。”
“就算这些人的眼神和形态举止,让咱们感觉再不舒服,还是要直面调查当中的恐惧。”
白君起这一番话,让李小白感觉受到了不小的鼓励。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往南方走去,一边观察着这些参加神秘集会的民众。
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细节,被白君起和李小白观察在眼里。
他们发现这些参加集会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往身上喷洒一些神秘的粉末。
每个人都会时不时的,从衣服内衬的口袋里撒一些粉末,在自己的四肢上边,然后用力的揉搓。
直到皮肤开始泛白,随后又变得非常红润。
就在这一路的奇怪之中,白君起突然意识到,要想调查清楚,就必须得伪装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所以白君起对李小白使了一个眼色,和他说。
“你看周围的这些人,他们会做出这种不明所以的动作。”
“虽然咱们不了解,但是不能表现的像个局外人。”
“现在咱们两个,也时不时的假装从衣服里边摸出来一些粉末,往自己的身上揉搓。”
李小白听到了白君起这样指挥,也就心领神会,立即就把右手伸到了衣服内侧的口袋里。
尽管双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拿到。
但是他仍然做出了一副,往身上涂抹神秘粉末的样子。
其实刚才,已经暗中有人对白君起和李小白进行观察,认为他们的举动有些不合群,但就在两个人做出这样的行为之后。
立即就没有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白君起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们跟随着参加集会的民众,来到了贺阳南边十五里外的一处神秘破庙,在这里边,白君起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他觉得这名神秘男子,必然和破庙当中的秘密集会,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随后,白君起就拿出了一杆纤细的笔和两张白纸,递给李小白,凑在李小白耳边,对他说道。
“一会儿把咱们观察出来的有用的细节,都记录在这张纸上。”
“还是那句话,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时不时的用纸笔记录下来自己的观察所得,总是没错的。”
李小白点了点头,十分同意白君起的意见,随后就开始拿起笔详细的记录,两个人的所见所闻。
包括这次集会参加的人数,这些参加者穿着的服装有什么共同点,以及场地的布置。
演说人员的打扮,身高,以及面部特征,都被李小白全部记录在了纸上。
这时候,旁边两个人带着一些怀疑的目光,拍了拍李小白的肩膀,用着一种不明所以的语气问道。
“你这是在干嘛?”
“参与祭祀仪式还需要做什么笔记吗?”
这时候李小白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语塞,有点尴尬的愣在原地。
不过在这时候,深谙随机应变之道的白君起,立即转过头来,看着那名抛出疑问的男子说道。
“我是这边的老教众了,这个男子是我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