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真是太抠搜啦!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呢!这哪像个当父亲的样子嘛!简直就是不当人父!”
尉迟宝林气鼓鼓地抱怨着,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旁的李长安听了这话,忍不住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哎呀呀,可不是我要说你啊,尉迟兄,依我看呐,你爹对你已经算是不错的啦!你想想,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没把你这个大孝子给活活打死,这不就充分证明了你绝对是他亲生的吗?你瞧瞧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偷偷摸摸地把你爹的宝马牵走,拿去给自己干私活儿不说,竟然还好意思朝着你爹讨要精饲料!啧啧啧,反正要是换成我的话,可干不出如此缺德的事情来哟!”
李长安顿了一顿,接着又说道:“还有啊,关于这个出租车的事儿,我原本压根儿就没指望靠它赚钱。之所以弄出这么个玩意儿来,无非就是想给那些出门在外、行动不太方便的老百姓们提供一点便利罢了。所以啊,我现在倒是想问一问你,咱们这出租车到底有没有救过什么人的性命呀?”
说到这里,尉迟宝林骄傲的昂起了头颅,说道:“俺救了!这一个月,俺足足救了九百多个冻僵在雪地里的百姓!还有送上万个得了急症的百姓去就医!俺还发现了二十几个被风雪压倒的房子,送了两千多个流落街头的人去咱们的工厂!”
“好!如此这般操作下来,我们的目的必然能够达成!至于能否赚取丰厚钱财倒并非关键所在,重要的是切不可辜负本王对你们的殷切期望啊!即便会有一些银两方面的损失又能如何?救人一命,那可是胜过建造七层佛塔的无量功德呀!”
李长安面带微笑,用力地拍了拍尉迟宝林宽厚坚实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紧接着,只见李长安双手稳稳地端起面前斟满美酒的精致酒杯,缓缓站起身来,豪迈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诸位兄弟们呐,多余的话语本王也就不再赘述啦!咱们这些情同手足的兄弟,自然要饮最浓烈醇厚的美酒!品尝最香气扑鼻、鲜嫩可口的肉食!享受最狂野奔放、风情万种的女子!救助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最为贫困穷苦的普罗大众!咱们兄弟为人处世,向上需无愧于苍天,向下须无愧于大地,居中更要对得起这天下间的黎民百姓才行!除此之外的种种琐事杂务,统统去特娘的!”
“去特娘的!”众人群情激昂,异口同声地高呼道,声浪如雷,震耳欲聋。一时间,屋内气氛热烈非凡,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就在这一刹那间,李世民恰好行至楼梯的拐角之处,冷不丁地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去特娘的!”
这声吼叫犹如一道惊雷,在他耳畔炸响。
原本被强压着走了一路的火气,刹那间像是被点燃的干柴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而在房间里,李长安正端着酒杯开怀畅饮,那香醇的美酒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让他感到无比畅快。然而,就在此刻,他那如同野兽般敏锐的直觉突然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正缓缓地朝着这个方向逼近。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仿佛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恰好在这时,外出小解的程处默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屋子。只见他满脸惊恐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赵……赵……赵王殿下!”程处默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结结巴巴地喊道。
“别急别急,先喝口酒顺顺气,然后再慢慢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李长安见状,连忙递过一杯酒,安抚道。
程处默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但由于太过紧张和害怕,酒水竟顺着嘴角流淌而下,将胸前的衣襟浸湿了一大片。
“陛……陛……”程处默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想要把话说清楚,可那颤抖的嘴唇却始终无法完整地吐出那个至关重要的字来。
“避?避啥!孤堂堂大唐西府赵王,有何事需避?想我李长安纵横天下,这偌大的大唐,能让孤避让之人屈指可数,绝不超过三个!”
只见那李长安双目圆睁,豪气干云地用力拍了拍自己宽厚结实的胸膛,满不在乎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程处默面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陛……陛下……来了!”
“什么!二伯来了!二伯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还镇定自若的李长安瞬间脸色大变,惊得差点跳起来。而屋内的其他兄弟们也都慌作一团,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过了好一会儿,李长安总算是回过神来。
“哎呀呀,我真是糊涂啊!这里可是聚义堂,我们只是在开年底大会,又不是那反贼的天地会,我们何须如此惧怕!”李长安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道。
“没错,二伯来就来了,怕他作甚?咱们不过就是在这里商议如何赚些银子而已,又没干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更谈不上造反啦!”
想到此处,李长安的底气顿时足了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安抚着周围惊慌失措的众人。
只听得“bong”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那扇厚重的大门竟然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踹得四分五裂!
木屑四溅,烟尘弥漫之中,一个身影如疾风般冲了进来。
“李长安,你说什么!你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