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试图想要寻找起全身上下一处可以动弹的地方,尝试一番过后,还是如一摊烂泥一样卧在床上。
此刻,能动弹的,似乎只有脖子。
“晚晚,不要哭了,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你要是流干了眼泪,能就不好看了。”
苏向晚抽泣了许久,才止住了泪水,近坐在王羽身旁。
“公子,下次便莫要管晚儿了,你这次伤成这样,这一路不知流了多少血。”
“那该有多疼。”
“我这不是好好的,无大碍的。”
王羽抬起手,却只能抬起一些,这一幕终于是被苏向晚察觉到了。
主动俯下身子,将脸贴在了王羽手中。
那温润如玉的触感带着一丝温热,便有些忍不住的轻轻捏了一下。那滑嫩的感觉,让人流连。
“咳咳。“
王明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两人身后轻轻咳了一声。苏向晚像是只被惊吓到的兔子一般,忙起身站至一旁。
“父亲。”
“明叔,您来了。”
她打过一声招呼后,将脸撇过一旁,似乎是躲着什么,王羽刚好可以看的见,苏向晚的脸分明是有些红,十分乖巧可爱。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父亲莫要取笑我。”
王羽也禁不起这般直白的话,仿佛两人是幽会被抓住现行一样。
“你这回伤势过重,可能要躺上许久,所以我便将这处院子租了下来。”
听到这里,王羽心里也感觉到父亲似乎是真的有打算在城里久居的心思,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全权听父亲安排。”
王明点了点头,嘱咐两句话后就准备出了屋子,给两个年轻人之间腾出地方来。
“父亲,身上可还有银子?”
王明转过身来,“肯定是有的,谁让我是你老子呢。”言罢,直接出了屋子。
“晚晚。”
王羽轻轻呼唤起来,“晚晚。”
“我在。”
王羽柔声道,“还以为你魂丢哪里了,李家可有消息么?”
“回公子,昨天你带晚儿离开的时候,那些坏家伙就趁机宣布你弃权了,取消你获得排名的机会。”
“有人想除去后患,有人想过河拆桥,他们达成了统一的意见。”
“这并不意外,是我小看了人心。”
两人又说了些话,苏向晚看着王羽目露疲惫,给他盖好被子,才轻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听得四下无人,王羽才再次睁眼,有些吃力的拿出葫芦,一口饮下。一股精纯的能量流入四肢百骸,这一次,王羽贪心多吃了一些,直接醉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日落时分。夕阳的最后一抹红晕透过窗台,映入屋里,倔强的不愿离去。
“呼,好了许多。”
那些内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只是外面这些皮外伤得慢慢的愈合,加之失血过多,面色仍然有些苍白。
当即盘坐起来,运转起功法。如今达到人阶,可以修习更高级的武技,这是王羽无法抵御的诱惑。
那一手拔剑术,已经是越三星修为败陈凡。虽说连续施展这样爆发性的武技对身体有极大负荷,但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口酒无法解决的。
一直到正午,屋外响起敲门声。
“王兄,是我。”屋外响起李如风的声音。
“进来。”
王羽趁机躺下,装出虚弱的样子。自己恢复这么快绝对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特别是陈、李两家的人。
“王兄,我来看你了。”
李如风提着一些点心进到屋里,“这是云城最好的糕点师傅做的绿豆糕,特意带过来给你尝尝。”
王羽声音有些虚弱,“这些,尚不如一壶酒来的来的尽兴,不过还是有劳你费心了。”
“你如今身体欠佳,待何时痊愈,吃遍城中美酒又何妨,不必急于一时。”
两人这一番话各怀心思,却也没有套出自己 想要的信息。
王羽半眯着眼睛,实在是猜想不出李如风的意图,思来想去,也觉着他是来确认自己的伤势,或是要传达什么话。
“李兄来此,有什么话便直接明说吧,我尚且有些劳累,还需静养。”
“王兄所言甚是,在下只是想请教一下如何练成这快剑。”李如风抱拳,躬身行了一礼。
但是面前的人似乎并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不知李兄可否知晓我与你们李家的一桩交易。”
李如风脸色一怔,默不作声的垂下眸子。
见他这副模样,定然也是知晓的。“那你们李家又是如何对待我的,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的这等事情都做的出来,我又为何要帮你。”
“难不成你可以左右他们的决定么?”
李如风眉头锁紧,一番思索过后,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无神的出了屋子。
王羽冷冷的看着他,对于他们李家,现在没有一人是留有好印象的,以后也是要远远避开的。
“看来,暂时只能回村子里去了。”
在城里,有两大家族在一旁虎视眈眈,王羽便不敢赌。万一有人对身边的人下手,自己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实力,只有拥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得到应有的公平和尊重。”这是又一次,被现实狠狠鞭挞,这一次甚至于没有反抗的力量。
几日过后,王羽的内伤差不多全好了,便同王明商量起回村的事情。这正合了王明的心意,两人一拍即合,也没有收拾什么东西,给两个女孩子买了些上好的布料,和一些点心,几人买下一辆马车,缓缓朝着城外而去。
同一时间,王羽离开的消息传到了几大家族的耳中。
李府,一处有些破旧的小院内,正坐着两个人。两人竟然生得一模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只是一个人面若寒霜,一人似带着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其中一人道“他离开了。”
“我可以出去走走么?”
“不行,我们只要有一人在闭关修炼,是不允许同时出现的,父亲他亦不会准许。”
另外一人说出这句话后,直接出了院子,只是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锁上。
院子里的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喃喃着,“还真是嘴硬呢。”
旋即一个闪身,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