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过一次，醒来时的那般滋味却是不甚美妙，王羽进了屋子便打坐修行了一晚将醉意消散。
人活一世，当少不了酒作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只有恰逢其会时，酒才是酒。
“昨夜已经耗尽了其他资源，该是作些计划的时候。”
武帝在一旁提醒到，“一直苦修，进展缓慢。”
“不是前辈曾说过，欲速则不达。”
“怎怪你落下太多，且本座自会掌握着分寸。”
王羽不置可否，当即道：“那便再去山里寻些机缘。”从目前来看，这也是没有选择的。
“你父亲应当快要突破了，可以试着去往大一些的城。”
“要去置办些物品。”
王羽记忆里去城里已是过去了七年，唯一去的这一次还是为母亲备上一副好些的棺材。
“我去问问父亲。”
这件事决定权最终还是在于王明手里。
屋外的雨还不曾停下，像这样的雨天是默许可以不去练习的。耕作的人也在家，幼小的孩童不用去学堂，只有一些披着蓑衣的人外出检查陷阱里是否有所收获。
一切仿佛出现了停滞。
天色还是一样的灰暗，王羽估摸着时间生火造饭。
看着饭差不多时候，轻轻敲响了王明的房门。
“父亲，饭已经熟了。”
屋里应了一声，应当是听见了。
怕是王明喝多了现在有些不适，王羽在一旁的炉子上煮了一壶茶，偷偷加了一些炼天壶里的灵液。
“吱呀。”
房门被推开，王明明显有些疲倦的脸色，似是刚经历什么耗去许多精力。
“父亲喝茶，缓一缓身子，我去将饭取来。”
倒了一杯在桌前便进了灶前取出做好的饭菜，还是一样的两菜一汤。
进到里屋时桌上的杯子已经空了，王明身上的疲乏也消减许多。
“父亲，同你商量个事情。”
“但说便是。”
“我想进城去一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王明夹着菜吃了一口，“今日这菜炒的时候火有些大了。”
看着王明有意绕开这个话题，王羽也只好自己想办法。去城里的路总赶不上山里那般凶险，若不是一日间走不了一个往返，这等事情必然不会让王明知晓。
“孩儿记下了。”
“嗯，那明日去吧，我有预感今天便能完成突破！”
按着话里的意思，王明是同意的，只是现在正处于破境的关键时期。
“那提前祝贺父亲了。”
王羽心里松下一口气，事情也算是顺利的进行，父亲是一言九鼎的人，是否突破他都会带着去的。
现在要考虑的是路上可能遇到的事情。
村里之所以很少外出，除了有凶兽出没，最让人难以防备的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山匪，时常出来劫掠路人，面对一群亡命之徒一般的人便认栽了罢，去了钱财至少保全了性命。
有些视财如命的试图反抗被残暴的杀害。
这里虽是帝国的境地，接壤着十万大山，变成了是非之地，许多背着人命潜逃来此处。
因为秩序的崩坏，一些有实力的人便自发的形成了一个组织：佣兵团。
雇主用有价值的物品作酬劳，发出一些任务，佣兵接下任务完成后获得酬劳。而报名佣兵团的人的等级是以实力划分，级别越高所要付出的酬劳越高。
王德发便是雇发了佣兵任务，一个月去一次城里。
其中的代价也其他人承受不起的，据说是同城里某些个大人物达成交易。
“在书上见到些毒药刚好可以拿来防身。”
“一般的毒药对于武者来说是起不到作用的。”
武帝补充道：“同你父亲那般境界，一般的毒药尚可排出体外。”
“最好的选择是一些迷药。”
王羽大悟，“可是不曾有材料，该如何得到。”
“你可还记得炼天壶的作用？”
“将一般的迷药提炼一番便足够了。”
王羽似是记得屋里有一些父亲拿来迷倒凶兽的迷药。便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找了许久在一个木匣里寻得一个褐色小瓷瓶。
“就是它了。”
回到屋里，将整个小瓷瓶收到炼天壶里，只一瞬就提炼好。王羽按着武帝的安排也开始看起书来，看书也是一种修行。
又连着炼了几遍修行的武技功法，王羽才回到外界。
炼天壶里可是没有天地灵气的，没有灵液的作用在里面是提升不了修为。
盘坐在床上，按照焚诀的引导之法开始修炼起来。
几个时辰后，王羽起身吐出一口浊气。
“已经到了三阶后期许久了，还是无法突破。”
过了三阶便是到了凡阶中期，其中的突破难度也远大于前面。
“前辈，可还有钟乳液，若是再服下一些断然可突破。”
武帝回绝到，“你明日的用量是算计好的，多一些便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王羽只得老实打坐修炼起来，倒不显枯燥。
一直到夜里，雨还未停歇。父子俩就着早上的饭草草吃了几口又回了屋子，都想着尽快到突破。
第二日清晨，还未至公鸡打鸣，王羽的屋子便被轻轻敲响，王明的声音传来，
“羽儿，起来吃了饭，我们好早些出发。”
“知晓了。”
应了一声，揉了揉有些许发酸的眼睛，困意袭来。
“昨夜一直到不知何时才完成突破，也才刚刚睡下。”
“真是奇怪了，打坐一晚还不觉困，睡了两个时辰倒是疲乏的紧。”
推开门，王明已经坐到了桌前，饭菜也已经端了上来。
王羽走到门口舀出一瓢水在盆里洗漱了一番。
王明的话传来耳边：“壶里热了水的。”
“这样更好，解乏。”
一阵清凉的感觉袭来，在这样阴沉的天里显得有些冷。
完毕，王羽才问出那憋了许久的话，“父亲，今日可去否？”
至于有没有突破，自是不好问的这样直白。
“自然，不然也不会早早让你起来。”
王羽大喜，自然做不到父亲这般沉稳，“父亲在村里已无敌手。”
王明没有否认，认可了这个说法。
“快些吃了，已经套好了马车。”
顺着王明所指的方向，王羽看见屋子不远外拴着两匹毛发明亮，看起来颇为壮硕的黑马。
“难得的宝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