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州,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正在拉开帷幕。
曹正心急如焚地已是第五次派人去接应梁山好汉,然而,漫长的等待过后,除了时迁一人火急火燎地先行抵达,其余好汉竟不见半个人影。此时,恰逢武二爷大喜的日子,众人在一片欢腾之中喝得酩酊大醉,那模样,别说骑马征战沙场,就连稳稳当当地走路都成了奢望。唯独时迁,向来不依赖马匹,且令人惊讶的是,喝醉后的他跑得比平日还要迅猛,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在清晨时分赶到了高唐州。而这一天,恰恰是柴大官人被下令处决的日子。
众好汉迟迟未到,曹正和时迁无奈之下,只得率领酒店的十几个人毅然冲向法场。
午时三刻,烈日高悬,柴进即将被斩首,千钧一发之际,他们怒喝一声“梁山好汉在此”,首先用暗器精准地打翻了行刑的刽子手。随后,众人手提钢刀,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
时迁动作敏捷,背起柴大官人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逃,其余人则负责断后。时迁的轻功着实卓越非凡,即便背着一人,依旧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很快就成功冲出了官兵的重重包围。可谁能料到,背上那看似“柴大官人”的人突然发难,双脚如同灵蛇般紧紧缠住时迁,双手则死死扣住其琵琶骨。时迁顿时觉得下盘虚浮,一个不稳便从屋顶上跌落下去,旋即被官兵擒获。
原来,此人根本就不是柴大官人。就这样,众好汉一并被投入了大牢。而此时,他们才惊愕地见到真正衣着光鲜的柴大官人,他正与呼延灼、高唐州知府高廉一同优哉游哉地从牢外走来。
呼延灼眉头紧锁,满脸埋怨道:“柴大官人,我们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才抓了这么几个小喽啰,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柴进微微摇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呼延将军稍安勿躁,我早已探知,那梁山众人正在赶来的途中。”
呼延灼不禁质疑道:“那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高廉则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城中有那梁山贼人的暗桩,如今公开行刑,梁山之人必定会得到消息,如此一来,他们便会知道其中有诈。别看这只是几个小喽罗,那梁山贼人向来以义当先,就算现在知道了柴大官人不是他们一伙的,他们也一定会来救这几个人。将军只管耐心等待便是。”
呼延灼与柴进听后,连声赞叹高廉高见,然而,这却将曹正、时迁等人气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刀砍了他们三人。
而此时,梁山大军还在马不停蹄地赶来路上。
二更时分,夜色深沉,众人都沉浸在美梦之中,时迁却凭借着惊人的缩骨神功悄然逃脱,只留下手链脚铐。他就像一道无形的疾风,飞奔向梁山大军报告情况。以时迁那卓越的轻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顺利逃出了城外。在城外的松树林里,他见到了匆匆赶到的梁山一众好汉。
听闻柴进与官府勾结,众人皆是气愤不已,唯有武松静静地望着高唐州方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
杨志见状,连忙上前问道:“松哥,你觉得有何不妥?”
武松微微皱眉,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若柴大官人真的勾结官府,完全没有必要跑到牢里面去当着曹正、时迁等人商议事情。”
杨志听后,也觉得十分有道理:“确实如此,而且时迁逃出来也太顺利了,从死牢里面逃脱,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这确实不太正常。不如今晚我们悄悄进去一探究竟。”
武松果断地点头同意道:“好,正合我意。”
于是,三人迅速准备好了夜行衣,趁着夜色如墨,连夜赶赴高唐州。三更时分,他们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知府高廉的家中。正所谓擒贼先擒王,直接问高廉无疑是最实在的办法,况且有武松和杨志两大高手在,就是杨志不变身,二人联手也是所向无敌的存在。时迁则敏捷地跃上屋顶负责放哨,武松和杨志分头去找高廉和呼延灼。杨志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后,纵身一跃跳入院中,可刚一落地,只觉得脚下一软,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中了陷阱。”
等杨志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四周漆黑如墨。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自己被装在棺材里活埋了?杨志紧张地伸手摸索着四周,却怎么也感觉不出这“棺材”是什么材质,既不是木质的,也不是石材,更不是金属。他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一推,然而这“棺材”却纹丝不动。而杨志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现代杨志,也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青面兽杨志,更不是上古瑞兽青兕。
宇宙大爆炸、三十三重天、黑洞吞噬、一人一马、轮回舱、孙悟空、宇宙的毁灭、三只眼的二郎神,还有一个长出翅膀的自己,一个又一个的画面如同电影回放般在眼前不停闪耀,头痛得仿佛要炸裂开来。
杨志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他尽可能地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因为他深知,在这密封的“棺材”里,呼吸得越快,氧气消耗得就越快,也就意味着死得越快。然而,奇怪的是,这密封的空间里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空气进入。杨志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一拳一拳狠狠地打着“棺材板”,突然,一道强光闪过。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