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今日是最后一天了!”
秦镇业忽然说道。
“是啊!”
秦少白点点头。
当初秦镇业给了刑部,大理寺,京兆尹府三日时间,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想来,这三部是查不出什么来了。
“当初我豪言可是放出去了,要是三日查不出结果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现在怎么办?”
秦镇业问道。
“那就只能请爷爷明日带着府兵进驻刑部衙门了!”
秦少白呵呵一笑。
“真要这么做吗?”
孟文伊问道。
“自然,我秦家不能没有态度!”
秦少白笑道。
“好,那就依你!”
秦镇业点点头:“不过我想,陛下一定会干预。”
“陛下干预,您就回来,然后秦府闭门谢客,过几天,我们爷俩一起去西山!”
秦少白说道:“嗯,带着所有的府兵仆役,家里留几个人看家就行了,这一次,皇帝理亏,不能再拦着我们了吧?”
“真去啊?”
秦镇业惊讶道。
“那是自然,我们去西山,看着这都城风云诡谲,置身事外,岂不是很美!”
秦少白哈哈笑道。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算着这一步呢?”
秦镇业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我将来的目标可不是朝堂,而是商场,我要将我秦家打造成商业巨舰,永不沉没的那种!”
秦少白笑道。
“你小子,随你怎么折腾,只要不把秦家折腾没了就行!”
亲镇压哈哈笑道。
“放心,绝对不会!”
秦少白嘿嘿一笑。
喝了一会儿茶,几人各自散去。
秦少白则去了书房,画着西山的规划图。
将来,他肯定是要在西山常住的,因此,他们的住宅什么的,也需要有个规划。
说来这一次回天安城的时间不长,但是发生的事情是真不少,又是刺杀又是上朝的,还有个辽国使团,一个用意不明的三皇子,一个大皇子刻意的拉拢,他感觉已经回来很长时间了,仔细看看,原来才过了三天。
这一次去西山,一定要长住一段时间,还有就是,造纸的那些人应该有不少存货了,是时候要处理掉一些了。
造纸不像琉璃,一锤子买卖,短时间内不能出太多,纸是消耗品,是个长期生意,西山需要发展,需要这样的长期生意。
只是这纸要怎么出,是个麻烦的问题。
毕竟,孟文伊跟他分析过,一旦新的纸张问世,皇帝和柳氏这些门阀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他们要么会想尽办法将造纸术掌握在自己手里,要么就会想尽办法毁灭。
对他来说,只是个生意,但是对他们来说,确实朝堂博弈的筹码,意义不一样。
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最终只能暂时不了了之了。
隔天一早,秦镇业就带着一百府兵,去了刑部,他也没有兵围刑部,只是让一百府兵在刑部大堂内站着,自己搬个凳子坐在了刑部大堂中,就这么静静的待着。
刑部尚书段青岚如坐针毡,连连告饶,秦镇业就是不为所动。
这一待就是一天,也不打扰刑部日常工作,吃饭都自己解决,但是就是不离开。
到了晚间,自行离开。
一句话也不说。
秦镇业这一闹,天安城的百姓们茶余饭后又有了谈资,整个天安城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三部的官员们见人都抬不起头来。
毕竟案子是他们在查,到那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查到。
只能说,对方做的太干净,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
果然,在第三天是晚上,李承泽的口谕就来了。
要秦镇业不要再去打扰刑部工作,至于案子,刑部会一直查下去,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皇帝的口谕也算是圣旨,所以,秦镇业第四天就直接关了府门,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几天后,严氏商行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拍卖会,天安城的有钱人几乎全都到齐了。
最终,那只五寸琉璃被人以三万两的高价买走。
除去酬金,秦少白得了两万八千五百两。
让张冲四人拿着凭据将银子取回来后直接送去了西山。
在西山那,有数百府兵看着,绝对安全。
银子安全之后,秦少白才让张冲四人将另一只琉璃瓶子送去了严氏商行,又得了两万七千两。
至此,秦少白手里已经有超过五万两的银子,可以大刀阔斧的改造西山了。
他手里的这些银子,连秦镇业都不知道,毕竟他也不好解释这么多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银子到位之后,秦少白就坐不住了,跟秦镇业说了一声,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出发去了西山。
鹿青萍,孟文伊,王婉秋都在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那王秋阳还真的出门去游历了,当然,不是通过正当渠道走的,而是偷溜出去的。
秦少白让许广从府兵中挑出了两个身手不错,有江湖经验的人跟着,一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又从西山调了两百人的退役府兵,等在城门外,护送着车队一路前往西山。
整个秦府,就留下了几个看门的,其余人一个不留。
“秦镇业和秦少白真的都走了?”
李承泽知道消息之后,脸色难看。
“是的,全都走了,整个秦府,只剩下五个人!”
暗中的声音说道。
“竟然敢抗旨!”
李承泽脸色难看。
他分明告诉过秦镇业,他和秦少白必须留一个在天安城,却没想到,秦镇业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耳中,这一次竟然举家搬到了秦庄去住了。
“陛下,其实,那秦镇业现在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他在军中的那些嫡系,已经被替换的差不多了,现在的他,已经指挥不动军队了,而且,军权都在陛下手中,没有陛下的兵符,谁敢私自动兵?”
暗中的声音说道。
“你不懂!军中那些杀才讲究义气,万一这秦镇业在军中还留了些手段,我们防不胜防!”
李承泽摆摆手。
暗中暗声音没有再说话。
“派人盯着他们,万一他们有要离开的迹象,准许你们直接捉拿!”
李承泽沉声说道。
“遵旨!”
暗中那人应了一声。
“秦镇业,希望你不会做出让朕不快之事,否则,朕可不管你与太上皇的交情如何,照样拿你!”
李承泽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