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那位大人也不是这小子背后之人的对手怎么办?我们这不是引狼入室了吗?”
常伯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忧虑,腰也不自觉地弯了几分。
“无妨,若是他背后真有人,我们并没有直接动手伤人。
他背后若只是个九阶极限武者,那他不敢轻易动手!
若是个修仙者……也不会轻易杀人!
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个机缘,等消息打探出来后,若是操作得当,没准能攀上这小子的关系!”梁凉目光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常伯捶了捶酸痛的腰,嘀咕道:“这小子性格古怪,没准是个正义使者……”
梁凉表情微微一滞,随后说道:“没事,最近家里管得严格,小辈和手下那些不干不净的脏活都消停了,只要别让他接触大少……大侄子就好。”
常伯听到梁凉提起那位大少爷,身子不由得猛地一缩,脖子也缩了起来,脸上露出很害怕的样子。
陶契安坐在车厢里,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细细一听,大概能猜到是常伯和城卫起了争执。
紧接着,甚至还听到了令人心惊的拔刀声!
陶契瞬间来了精神,兴奋得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就想掀开帘子去瞧个热闹。
可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帘子,那喧闹的声音竟迅速消失,陶契无奈地撇撇嘴,只得悻悻然重新坐好。
三阳县想必也是个规模颇大的县城,即便是北门,那行人进进出出的依旧是络绎不绝,人潮涌动。
然而,大多数人却是愁眉不展,步履匆匆,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街上乞丐众多,蓬头垢面地蜷缩在角落里,家家户户的门户紧闭,好似在躲避着什么。
陶契仔细观察着,发现街道两旁的路摊寥寥无几,039039难道是有统一的市场?039039
“嗯?上街的人衣着华丽,但却满是警惕之色,能在街上停留乱逛的似乎都是些武者?”陶契自言自语着,一脸的匪夷所思。
039039什么美国贫民窟大街?039039
石阳也在默默地观察着四周,可陶契看她那副神情,好像对此习以为常。
他把自己的所见所察说给石阳听,石阳却毫无反应,似乎并不觉得有何奇怪之处。
039039不正常的难道是我?039039
没有枪就不能上街了?
……………
他们从北门进入,可梁府却在西城那边,于是他们只得又硬着头皮走了半个时辰。
越是往这边走,人影越是稀少,一路上商铺倒是能瞧见不少,只是大多都门可罗雀,生意萧条得很。
而且陶契敏锐地注意到,从北门和西门进来的人基本都朝着东城的方向涌去了。
039039所以市场在那边?039039
从车厢里伸出颗狗头的陶契猜测到。
还有,陶契发现了一个关键之处,黄树村的人气运值众数大概在三百上下,轩岗镇的则在七百左右,而三阳县人的众数约在一千三上下。
039039这到底是和什么有关呢?是人口数量?还是繁华程度?
不,应该是综合素质的影响!
人口越多→城市越繁华→武者、修仙者的数量也越多→机缘机遇自然也就随之增加!039039
不过,三阳县人的气运值虽说都还不错,但暂时还没有能入陶契法眼的。
“公子,梁府到了,请下车吧。”
陶契和石阳跳下马车,抬眼望去,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映入眼帘。
梁府大门极其豪华,由厚重的红木打造,其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金色装饰,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门口两尊威武霸气的石狮子,犹如守护神一般蹲守着,石狮子由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每一尊都高达数米,雕刻工艺精湛,狮子的毛发根根分明,眼神凌厉,仿佛随时都能活过来一般。
青石堆砌起的台阶宽阔而平整,每一块青石都经过精心打磨,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
台阶之上,府邸巍然矗立,朱红色的墙壁鲜艳夺目,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门上那块大大的“梁府”牌匾,金光闪闪,字体苍劲有力,彰显着梁府的尊贵与威严。
门庭大开,大门两边各站着三人,这六人个个身姿挺拔,气息内敛,居然都是二阶武者!
这等排场,无不彰显着梁府的财大气粗和豪华奢侈。
蔡祭和蔡苟肉眼可见的震惊和兴奋,但陶契和石阳都没什么反应,像极了出门旅游,看到美景后那些说“没意思”的扫兴者一样!(就是我本人了,现在十分后悔和爸妈出去玩扫他们的兴致的行为了( ??? ? ??? ))
石阳是本身有所见识,而且有意控制,陶契干脆就是没什么感觉,虽然没去过故宫、鸟巢、长城,但高楼大厦还是见过不少的,广阔的面积终究没有冲天而起的高度来得震撼!
要论华丽奢侈……呵呵,故宫甩它不知道多少条街,这两者就不该拿来对比!
关键的是,陶契没什么审美细胞,只觉这梁府有些像电视剧里的那些经典府邸。
“公子这边请。”
常伯主动在前面带路,不过那梁凉还是没下马车,蔡祭和蔡苟牵着马往侧门进了。
039039至于吗?039039陶契翻了个白眼。
进了大院,入眼便是一个恢宏阔绰的院子,粗略一估摸,大概得有半个田径场那么大。
中央是一座气势磅礴的水池,池中清波荡漾,锦鲤嬉戏。
四周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更有奇松怪石点缀其间。
名贵的花卉争奇斗艳,吐露着芬芳,珍稀的草木郁郁葱葱,散发着清新。
环绕着院子的回廊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回廊的柱子皆是用上等的楠木所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来往的仆人婢女们似乎并不认识常伯,只是瞧着常伯那富态十足的模样,微微欠身行礼。
而常伯走在这院子里,腰杆也在不经意间挺得更直了些。
可明明是如此宽阔华丽的院子,却安静得异常,甚至隐隐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