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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六 章 折磨常伯

    常伯又一瘸一拐地朝着陶契艰难走去,脸上强挤出十分自然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公子不知有何指教啊。”声音十分友善,仿佛昨天那场被陶契暴打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陶契一脸随意,傲慢的说:“你们这群贱货,要去哪呀?”

    嚣张跋扈!简直目中无人!

    039039妈的!给你脸了是吧?!一上来就骂人,再给你强一点,你以后是不是还得一上来就动手打人啊,太欺负人了吧!(′?????`)039039

    常伯心里一阵憋屈,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同时又莫名感觉有些委屈……

    “哈哈,公子,我们是有事要回三阳县一趟。”

    常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依旧赔着笑脸说道。

    但此时的他,手背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陶契听了,眼前一亮,但紧接着,他又带着几分迟疑看向了石阳,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石阳冰雪聪明,大概猜到了陶契的心思,她走过来温柔地拉起陶契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陶契是想去三阳县一趟,可又放心不下自己!

    石阳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沉重的包袱,拖了陶契的后腿。

    若是被人发现她没有武力,而不幸被擒住,那陶契定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

    想到这儿,她的内心燃起了一团火焰,这已经是她心中第四次有了想要变强的强烈欲望。

    第一次是明白自己正在被追杀,第二次是父亲为了引敌而去,第三次是得知自己将要被卖了。

    陶契得到石阳的支持,也紧紧地反握住了石阳的手。

    去三阳县这一趟,虽说会花费不少时间,也可能会超出和陶力一个月的约定期限。

    但他临走前也说过,晚一些回去也是正常的,只是让陶力担心怕是在所难免了。

    陶契抬头,脸上挂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与常伯对视着,那清澈的眼神犹如一泓清泉。

    然而常伯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一把,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季常伯爷爷,可以让我们搭个顺风车吗?我们也想去三阳县玩玩!嘿嘿嘿!”

    陶契的声音清脆悦耳,表现得极为有礼貌,那模样活脱脱像一个在向爷爷要糖吃的孩子,满脸的期待与讨好。

    但常伯可没有丝毫欣慰的感觉!眼睛瞪大,仿佛看到了瘟神一般。

    石阳更是像触了电似的,迅速放开了拉着陶契的手,还不停地搓了搓手臂,似乎想把刚刚听到的话彻底抹去!

    常伯刚要开口说点什么阻止,陶契却根本不给他机会,自顾自地带着石阳就往马车走去。

    被无视了!!

    常伯拳头在不知不觉中紧紧捏起,关节泛白,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常伯也不去阻拦陶契,而是直接气呼呼地越过他们,朝着梁凉的马车快步赶去,连瘸着的腿都似乎好了一些,显然,这是被!气!的!

    可陶契可不放过他,那贱兮兮的声音却从后面传来,“真没礼貌,看见小爷我都不会打声招呼!”

    直接现场表演一波翻脸不认人,看得他身后的石阳都想踹他一脚了!

    常伯的脚步猛地一顿,心中愤愤不平:039039明明是我年龄比较大,不应该是你给我打招呼吗?039039

    039039而且刚才不是还在说话吗?再说了!是你先没礼貌的呀!你现在还有求于我呢!!039039

    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常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最终还是没理他,强忍着怒气来到梁凉马车前,向梁凉汇报了情况。

    还没等常伯说完,就听见轿子里传来“咔嚓!”的一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039039好像老爷车厢里的只有柴烧跳刀大杯?那不是老爷出来当监镇时从花锦镇监镇那坑来的吗?这可是他最喜欢的那几套之一啊?!039039

    过了一会儿,梁凉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让他一起坐到城里,正好不用等回来再收拾他了!他跟着我们走,那主动权就在我们这,优势在我!”

    梁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狠意,仿佛一条随时准备扑咬猎物的恶狼。

    常伯连忙应下,正要转身离开时,梁凉的声音又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嗯……先去打探一下他们背后的人在什么地方。”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和思量

    石阳和陶契并肩站在马车旁边,两人抬头淡淡的盯着坐在马车上正瑟瑟颤抖的蔡苟。

    陶契是想逗逗傻子,石阳则是单纯模仿陶契。

    039039常伯四阶武者的实力都被打的一瘸一拐,自己这小身板子该不会被他一脚踹碎吧?039039

    一想到那个场景,蔡苟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个不停,拿着缰绳的手差点没松掉,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

    039039他们俩干嘛这样盯着我?爹娘!哥!救命!039039

    蔡苟的内心疯狂呼喊着,牙齿不停打颤,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

    “你那天胆子很大嘛,敢勒索我!”陶契的声音淡淡响起,抱起手臂,青青晃了晃身子。

    蔡苟听了,被针戳到了屁股,慌慌张张地跳下马车,腰弯得像一只煮熟的大虾,站在陶契面前,

    “我,我知道错了!公子,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这大糙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泪如雨下,那模样狼狈至极,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陶契翻了个白眼,伸手将他坐着的板凳从马车上一把拿了下来,稳稳地放在石阳前面。

    陶契正伸出手,想扶石阳上去呢,常伯却从后面窜了出来。

    “公子,我们老爷说,可以载您一截,但是此去路途遥远,山路颠簸,跋山涉水的,不如将几位大人请出来,我们再去备几辆马车。”

    看了一眼蔡苟,没什么反应,但常伯脸上堆起笑容,语气谦卑,腰也弯得更低了。

    陶契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说道:“傻逼吧你?你在说什么呀?我不造啊!”

    常伯并没有被陶契的脏话影响,脸色依旧保持着恭敬。

    然而背后却冒出些冷汗,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只感觉手脚发冷,口干舌燥!

    因为他发现,刚才那女孩的眼睛居然下意识地往左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