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贼军已全部逃散,我军兵不血刃收复南桂城!”副官兴奋的对景州刺史说道。
“嗯,我知道了”刺史是一个白净书生模样的将领,而副将则是一位粗胳膊粗腿的壮汉——他们就是当初灭景的将领一个官至征南将军的魏曾,至于那个大汉的名字现在倒是依旧不重要。他们灭景后本想就此回京,但由于周因近来的王储之争大费心力,高层文官忙着战队,所以中央为加强对景国的占领控制,便直接隔空封赏让魏曾直接连升三级做了个征南大将军,并且让他兼任刺史一职,说白了便是让魏曾收拾景国的烂摊子,大梁城不希望再有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回去打乱已有的布局了……
“将军,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胜一样,不过这景军也是真的怂,是我的话多少也要打两下再走吗”
“只有你这种呆瓜才会干那种事,好了,下去管控军队,进城不可扰民”
“是!”
魏曾从城楼看向远方,一片艳丽的红黄洒满大地与日落的方向只有耕地与道路真实的映出泥土的本色。留下了南桂的满地鸡毛,说着正义与解放之词的景军进城以来除了严禁百姓进出、抓壮丁和抢钱以外什么也没做,但是不论是徐震还是萧润轩都只盯着账本上的数字与兵士名册上增长的名字,“残暴”的周给百姓带来了安稳的生活,仁慈的景给百姓带来痛苦与贫穷,仁慈爱抚只对自己,而残暴的剑却指向敌人。
“哎,这个世界本应如此”……“但同一片土地上生长的人,为何仅仅因为私利便肆意挥洒别人的鲜血。用历史褒扬残忍的屠刀,用正义掩盖自己的肮脏,这天下的勋贵们不知是自欺欺人,还是忘却了真实,如同孩童般的争吵不休,着实令人聒噪。”但沉默良久,他又自嘲一笑“我也成了这样的人啊。”
而在几百里之外的兰如果听得到魏曾的自言自语,他一定直呼知音,因为兰此刻也享受着这样的荒诞……
因为,景军又开了一次庆功宴,以庆祝此次全身而退。
“此次作战,我军大获全胜全赖将军英明神武”
“是极是极,若无将军神策,何来此次大胜,经此一役我军复景大业一片光明,未来可期啊”……巴拉巴拉
而兰进入管理层后自然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庆功宴,只不过没他说话的份罢了。
肃阳也来了,不过他和兰确是同种表情,不过相较于兰的鄙视,他更多的是对这些将领的愤怒,“这些作战不见得多英勇的酒囊饭袋,如今却来拍起了马屁,弹冠相庆了起来!”。
可以说这是一场成功的庆功宴,人人封赏,高兴的人尽情享乐,虚伪的人畅情奉承,不爽的人肆意的积攒愤怒,无声的人继续沉默,而真正用生命在赌博的士兵们看着手里的几两赏银而咧嘴大笑,却没有意识到他们远不该因此满足。但是谁在意呢,历史会忘了这些士兵,而记住伟大事件的领导者……于是在历史的功劳簿上就用简洁的的笔触——“永昌38年秋,残景乘亡国哀势袭桂城,劫掠而去。”以记载我们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