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道没有其它的路了。”风神纪安排士兵将壁画描摹下来后,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间石室。
“虽然这间石室已经探索完了,但是这片遗迹的通道错综复杂,这只是百千条通道的其中一个,我们后面还会对遗迹进行探索。”风神纪对斗仁昱讲道,“当然,这也是我们军队的任务。”
斗仁昱思索,他知道就算再有遗迹遗物,也有可能比不上他的收获,毕竟自己是通过玉石与赋物术才将石室中的东西吸收,转变为他的能力。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无形的天索的能力是什么,等回去后他决定尝试使用。
至少现在要回京城复命了,现在的他对吴老几人甚是想念。
师父,我遇到奇遇啦~
“风将军,既然我们已经将潜伏进来的黑衣部已经肃清,那我就不多留了。”从地下出来后,斗仁昱拱手道,“我要回京城复命了,往后再会。”
风神纪也拱手:“那祝调查使一路顺风。”
斗仁昱骑上马刚要挥鞭,忽然停在了半空。
“那个……风将军,能不能派人带我一下……我不认识路。”
他尴尬的回头,对着风神纪苦笑。
风神纪安排了一个士兵骑马陪同:“连路都还没有摸清,看来调查使这几天过的不易呀。”
斗仁昱欲哭无泪:懂我。
他再次挥鞭,正要出发,忽然又被叫停。
“等下!”
斗仁昱又回头看向风神纪:“怎么了将军?”
“那个……军费的事情,还望调查使多向上面美言几句。”风神纪有些不好意思道,“毕竟我们也要改善下伙食吧,哈哈。”
“能多拨就多拨,感谢。”
“一定。”斗仁昱应下后,跟着带路的士兵离去。
斗仁昱走后,一枚叶子飘落在风神纪前面,随后幻化成一只白鹤。
风神纪众人连忙作辑。
“拜见鹤君!”
……
几日后,斗仁昱终于回到了洛阳。
“我在那片遗迹遇到了镇守遗迹的军队,是风神纪将军护送我安全回来的。”斗仁昱边向他们解释这几天的遭遇,边接受着在洛阳众人的探望。
“太好了,你安全回来就好。”韩立等人慰问道。
“对了斗仁昱。”他拿出一封信,“今天京城传来了调令,在这休整几天,我们就可以回京城了。到时候论功行赏,朝廷少不了对我们的慰问,尤其是你。”
“谢韩团长了。”
“但是朝廷还交代了一件事。”韩立的话锋一转,“指定让你去寻一个人,让你务必将他带回京城。”
“是谁还要朝廷亲自出面去请?”斗仁昱询问。
“就是那名救治全城百姓的那名医生。”韩立将信递给他,“你和他也见过。”
接过信,斗仁昱看了一眼。
“是他,司马未央。”
“嗯。”
“可是朝廷为什么那么重视?即便他的医术高超,朝廷也没必要送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吧?”斗仁昱看着那封信上朝廷请他去京城的条件,那笔财产令他震惊不已。
甚至写了两部玄术!
韩立叹了口气:“有些秘辛你可能不知道,即便是我也知道的不多。”
“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据说这位司马公子,他的出身得追溯到唐国的开国公,开国公与太祖一起南征北战,最终创立了唐国。后来开国公被赐姓‘唐’,与皇族同姓。但开国公拒绝了,仍以本姓‘司马’据称。当然这里也有某些政治因素。他的司马家族也延续下来,并世代守护着唐国边境。”
“但就在十几年前,与戎山的边境,异常的涌现出大量的妖兽,他们家族被派去镇守……但是最后回来的只有年幼的他,而且身患了不治之症。据说这是因为他们家族迟迟等不来军队的支援,才以族殉国,为军队抵抗戎山争取了一线之机。”
“也许是对军队迟迟不来支援怀恨在心,年幼的他并没有接受任何封赏,甚至散尽了家财,来到了洛阳,孤苦一人的生活。”
斗仁昱听完,看向韩立:“也就是说,这些是朝廷本来就亏欠他的。”
“嗯,据说他的爷爷还是国君的师父,但也只是传闻。”韩立回答,“当然,朝廷也曾多次请他回去,但接一连二的拒绝也使得朝廷随了他。这次朝廷也是借着洛阳城事件来规劝他。”
斗仁昱攥着信封:“既然是朝廷的好意,那我确实应该规劝。更别说这次洛阳城事件,他也帮了不少忙。”
“明日我就前往他所在的那个村落,尽力请他回到京城。”
“好。”
在休养了一夜后,斗仁昱整理好服饰,来到了之前遇到司马未央的村落。
此时的司马未央正悠闲的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在树底下乘凉。
“你来了。”他毫不意外的看向斗仁昱。
“不用多说什么,朝廷我是不会去的,它已经……”忽然他停住了解释,眯着的双眼也忽然睁大,有些震惊的注视着斗仁昱,但很快震惊之色就消散,化为了平常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改主意了。”司马未央轻抿了一口茶,随后将茶杯缓缓放下,嘴角上扬,“返回朝廷,接受功赏。”
“啊?”斗仁昱没想到,几十年没有回朝廷的司马未央,这次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决定返回朝廷了。
和跟我说的时候不一样啊。
“但是朝廷送的这些东西就不必了,我信不过。”他起身,打开围栏的小门,漫步走进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当他出来后,转身看了看这间伴随了他十数年的小屋。
“本来打算在这里直到黄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走吧。”
跨上马,看着司马未央一脸淡然地样子,斗仁昱感觉他总是风轻云淡。
数十年对他来说是很快,就像流水一样,也只是流水。
“未央兄,为何朝廷数次请你回京城,你总是拒绝了呢?”
“没什么。”
“那为何我这次请你,你又这么快答应了呢?”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