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仁昱众人跟随着幽人向他们走去,同时注意着这些学者的言语与动作。
他们一会对着壁画或者上面出现的某幅图或字指指点点,一会翻着几乎快被翻烂看起来有许多褶皱的书,有一会儿在铺在面前的纸张上画了起来。
这些学者见幽人走过来,也是恭敬的行礼:“幽大人。”
幽人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研究这块壁画。
然后他转身问向一旁的一位老者。
那名老者满头白发,并且充满灰尘与油渍。
但是从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中不难看出他面对这片壁画的态度。
“陈先生,请问这篇壁画破译的怎么样了?”幽人问道。
那个老者对待幽人的态度有些厌烦,但还是回答:“已经有了一些头绪如果幽公子不来打扰我们的话,我们也许还能更快些。”
说完,陈先生头也不回的继续埋起头钻研起手上的书。
幽人尴尬的笑了笑:“看来陈先生的工作也挺忙啊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学者的破译了,如果破译有什么进展的话,还请您老人家及时告诉我”
“知道了知道了”陈先生不耐烦地敷衍回答,同时挥舞着衣袖驱赶着幽人。
幽人也只好带着斗仁昱他们退去。
“陈先生他们在研究古代留下的壁画,不太适合被打扰。”幽人像是在找面子一般解释,“他们这些学者就是这样子,一旦研究起某些东西,就连人都爱搭不理的咱们先回营地吧,等待他们破译的结果。”
“估计不想让他留在那里也是因为他的那么多话。”斗仁昱心中暗暗吐槽,接着向幽人问起自己的疑问,“幽大人,我一直在外面进行进攻洛阳城的行动,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这些学者为什么在研究这些壁画啊?”
幽人闻言,也对斗仁昱解释:“你们这些执行人员一直在外面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也正常。我们在派人多次探索后,找到了来到这里的地道,看到前面那个门没?”
他指向前方两旁生着火焰的石壁。
斗仁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清有一块几乎和石壁融为一体的石门。
石门看上去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青苔遍布在洞穴里的墙壁上,连同覆盖着这扇庞大的石门。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难分辨出石门与墙壁。
“根据我们之前对这些壁画的破译,我们推测这个石门后面存在着某个时代的遗迹。”幽人说,“根据壁画上面的文字看,应该是比晋时代还要久远。”
“我们破译这些壁画,一是要推测这片遗迹所属于的时代,二是要了解壁画上所传递的内容。”
“还有就是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从这些壁画上破译出打开这扇石门的方法,好让我们进去探索。”
斗仁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中嘀咕道:“比晋时代还要久远啊那看来这片遗迹形成的时代挺久远。”
“是这样,而我们现在所研究古文字的书籍,基本上都是晋时代之后的文字,并且也只是一小部分比较明确的研究。”
“至于壁画上的这些少数文字,除了一两个在古书上面有所记载,其他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好在这片石壁上只是记载了少数文字,其它基本上都以壁画的形式呈现。比其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来,壁画所呈现的内容更容易被人理解。”
将斗仁昱他们带到营地范围,给他安排了一个营地:“那就慢慢等待这些壁画被破译吧,我感觉在这么多学者的帮助下,这些石壁会很快被破译,到时候石门被打开,我们黑衣部将会又获得好东西。”
“甚至探索出玄术来也说不定。”
“谢大人。”斗仁昱在接收到指示后,就在这块营帐内安顿下来。
此时长安城的公主府内。
“什么!你再说一遍!”唐安然将手中的笔按在木牍上,不可置信的看着来回报消息的士兵。
“斗仁昱调查使在解决洛阳城危机后去追逐逃走的妖兽已经消失三日了。”
士兵俯着身子,不敢看向唐安然。
“不,这不可能。”唐安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坐回了木牍后面。
“斗护卫跟随着吴爷爷锻炼了那么长时间,他比一般的士兵强多少倍。”她像是分析又像是在劝慰自己,“面对一个濒临死亡的妖兽,以他的能力肯定不会存在危险。”
“对,肯定不会存在危险。”
她重复着这句话,手中提起刚才按在木牍上面的毛笔,沾了沾墨继续在纸上练习书写。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越写意越乱,写的字也变得越来越局促起来。
最后她干脆再次撂下毛笔。
“不行,我要去找吴爷爷!”唐安然离开木牍,向门外走去。
“哎,哎,公主”何侍女正要向前劝阻,却见唐安然已经走出门口。
“何姐姐我一会儿就回来继续写。”唐安然走出庭院,同时传来声音,“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做。”
何侍女见状,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再阻拦。
“公主难得有一个玩伴,随她去吧。”
马车上,唐安然盯着被攥在手中的红色流苏,心中想着斗仁昱的情况。
“斗护卫你可不能有事情啊。”她的手微微的攥紧,暗暗祈祷着,“你是我现在唯一在我身边的朋友了,如果你不能回来的话,谁来给我讲有趣的民间故事,谁来弹奏美妙的琴音啊。”
此时的她巴不得当时能够和斗仁昱一起去洛阳城执行任务,就算是感染上瘟疫,能和朋友在一起叙事弹琴,她也感觉会很快乐。
至少那样能够让他待在安全的地方。
“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整个洛阳的安危,毅然决然的去追逐妖兽,那可是妖兽啊,他怎么敢的,即便那妖兽已经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