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上官瑾瑜这全力一击,周围的众人看向陈玄霄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怜悯与同情。在他们看来,即便陈玄霄曾在内门考核中夺得第一,即便他曾击败过上官瑾瑜一次,但作为一个炼器师,他在武道上的成就终究是有限的。面对上官瑾瑜这强大的攻势,陈玄霄恐怕凶多吉少。
“这焚天剑法,作为第三峰的核心玄阶高级武学,其威力无穷无尽,即便是以陈玄霄如今的修为,若非施展出压箱底的绝技,恐怕也难以抵挡其锋芒。”人群之中,不乏对武学颇有研究的弟子,他们在一旁低声议论,言语间对上官瑾瑜的攻势充满了期待与敬畏。
面对上官瑾瑜那如火龙般呼啸而至的身影,陈玄霄却显得异常冷静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在翠影城,他曾凭借气霜玄凝录的绝技,强势击败刘震宇,如今面对上官瑾瑜,他的心中自然多了几分底气与自信。
陈玄霄单手持剑,一股前所未有的冷冽气息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那气息仿佛来自极北之地,连空气都被冻得凝固。上官瑾瑜的火焰剑影即将临身之际,陈玄霄只是轻轻一动,剑光如霜,斩向虚空。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华丽与张扬,但众人却从中感受到了陈玄霄此刻那令人心悸的气势与实力。
“叮!”一声清脆而刺耳的金属交击声骤然响起,如同寒冰撞击般令人心悸。在这一瞬间,上官瑾瑜手中的佩剑竟被陈玄霄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击落,剑身之上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霜所覆盖,仿佛被极北之地的极寒之气彻底侵蚀。与此同时,上官瑾瑜的衣衫也被那凌厉至极的剑气撕得破碎不堪,数道触目惊心的裂口显现而出,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流淌而下,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襟,将他衬托得如同一个浴血而战的修罗。
“我……不服!”上官瑾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颤抖,那是对失败的不甘,也是对命运的愤怒。他口口声声地喊着不服,然而此刻的他,却已经失去了再次拿起武器的勇气与力量。他满心疑惑,不明白为何自己已经倾尽全力,却依旧无法击败陈玄霄,哪怕只是让他受一点轻伤也做不到。这份无力感与挫败感,如同沉重的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窒息。
想到此处,上官瑾瑜的脸上瞬间被一股颓然与绝望之色所覆盖。他又一次失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屈辱、如此彻底,仿佛他的武道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无法前行。
“不服?哼,你也没有机会了。”陈玄霄的眼神冷冽如霜,仿佛能够冻结世间的一切。他深知上官瑾瑜处处针对自己,若留下此人,只会为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与危险。因此,他的剑已经毫不犹豫地扬起,瞬间化为一道凌厉至极的剑芒,直取上官瑾瑜的要害而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充满急切与威严的男声从远处传来:“剑下留人!”那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能够阻止一切灾难的发生。然而,他来得实在是太迟了,陈玄霄的剑已经如同闪电般穿透了上官瑾瑜的心脏,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无法改变的定局。
“上官瑾瑜……他……死了……”人群之中,不少弟子内心颤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而残酷的一幕,更未想到陈玄霄会如此果断、如此决绝地出手。
几个起落间,那声音的主人已经如风般掠至陈玄霄的身前。他身材修长挺拔,面容俊朗非凡,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目光如炬,直视着陈玄霄,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你这狂妄的弟子,怎敢在我云隐剑宗内肆意妄为,残害同门?”远处,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怒喝道。他手持长剑,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向陈玄霄疾驰而来,剑尖上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欲要将一切阻挡在其前的事物化为灰烬。
陈玄霄深知对方实力不凡,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迅速激发浑身灵力,汇聚于剑尖之上,反手一剑,挡在身前,形成一道坚实的灵力屏障。然而,那男子长剑之上所带的炙热气息却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澎湃,直接将陈玄霄的剑法破去,剑芒余势未减,直冲陈玄霄而来。
陈玄霄身形暴退,连退二三十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色略显苍白。他深知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心中不禁暗生警惕。
“我派遣上官瑾瑜前来领取法器,你为何竟敢将他残忍杀害?”邢溥羽目光如刀,怒视着陈玄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愤怒。他身旁,上官瑾瑜的尸体静静地趴在地上,面容扭曲,双眼紧闭,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机。
陈玄霄静静地看着邢溥羽,双眼如深潭般沉静,没有丝毫波澜。他早已察觉到,眼前这位俊朗的青年,正是第三峰的佼佼者,七大圣子中排名第五的邢溥羽。他深知邢溥羽的实力与地位,心中虽无惧意,但也不愿轻易树敌。
“溥羽师兄,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是陈玄霄先出言侮辱我们第三峰,我们才……”有弟子见状,想要为陈玄霄的行为辩解,却被邢溥羽冷厉的目光打断。
“你无需多言,我只问你,陈玄霄,你为何要杀上官瑾瑜?”邢溥羽的语气更加冰冷,他凝视着陈玄霄,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洞察他的一切秘密。
陈玄霄的面容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冷漠而沉静,仿佛一切纷争与指责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无法激起他内心的丝毫波澜。“无需多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真要找个理由,那便是他上官瑾瑜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